3.19得子 离心 外援

秋收之后,果终于被夫白留在家里待产了。

“长白,收了很多果,正要去分捡呢。”果果然是个劳动妇女,素质极高,大肚子挺成这样还是要下劳动第一线。

“别人家的孩子可以生在田里,可以生在水边,还可以生在林子里,我的孩子一定要生在床上。”长白一脸的坚决。

这话听的果心里暖暖的

“明日巫会指个女奴过来服侍你,生孩子的时候也要好有个帮手。”长白又发话。

这个年代还没有专职接生婆,脐带还都是产妇自己咬断。可长白是谁呀,现在可是长白的妇要生产噢。

果生产时还正在准备着给夫白做晚饭,站在那挥石铲的时候,只觉得两腿间一热,有那么个东西掉了下来,就这么生了,还是没生在床上呀。

别人没经验,可果本人很有经验。

家里除了三个小奴隶之外,那个叫和的中年女奴隶早就被安置了进来,这人专门应对果的生产问题。

果自己伸手也够不到胯下掉下来的那团肉,大叫了一声,那奴和即时赶到。

好在正在做饭,灶上刚好有烧了的热水。

奴和严格按照长白的吩咐,先用热水烫过一把石头剪刀,剪断了脐带,然后又用柔软的丝沾着水擦干净孩子的身子。

“生个什么?”果很关心。

“小雀雀。”

奴和拎着孩子的腿,在屁股上猛打一巴掌,立刻,孩子的哭声传到了院子外面。

“长白得子!”了不得的大事。

长白这个年龄现在没个孩子一直是部落的隐患,虽说如今这个时代并不是血脉传承,可长白的表现,让大家很期待长白的后代。

是日,巫委会集体占卜,烧了一大堆的乌龟壳和牛大骨,种种爻辞指向一个字,夏。

这个字把华小白给雷倒了,不会吧,我取华这个字为姓已经恶搞了,怎么儿子会被命名为夏。

华夏华夏就是这么来的呀。

华小白表示,他昨天已经独自问过上天,也事先早早就占卜过了,他的儿子的名字应该是“仔”。

华仔嘛,多好,NND,老子让你当明星,老子这世让你做我儿子。

这年头一人可以有很多个名字,名字只是个代号,随你叫什么都行,只要别人知道是你就行了。

可以叫华东华南华西华北,也可以叫华夏华仔。

儿子虽然是果生的,可生下来之后,便被清报走了。这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但华小白并没有制止,而且极有可能这事是巫委会的决定。

孩子饿的时候,果可以过来为喂奶,别的时候,果不可以私自去见华夏华仔。

而且陶清稍稍有点变态的喊这个男娃“陶子”,这是她陶清之子,华小白为此绝倒。

华氏今年有两件大事,一是巢穴来袭,结果被打败,二是长白得子名夏。

在为长白的儿子卜算名字之后,巫委会再次就长白得子一事问上天,看看部落里要有什么应对,结果得到了个“赦”的指示。

考虑到奴隶们中没有什么人表现突出,所以奴隶们只是加餐。

考虑到年初的战争中有所表现的都已经表彰过了。

考虑秋收后,部落里有突出表现的各行各业标兵也已经表彰过了。

巫委会决定给各户人家添牲口,这个提意得到了长老会的同意。

最后,每户人家可获得羊猪或鹿,由你们自己选。

这下子又是皆大欢喜,长白得子那天被定为部落节目之一,当日庶民可食肉。(春秋战国时代,老百姓家里也不是随便能吃肉的,一是没得吃,二是真的要许可才行,那时的社会等级制度较严格)

这个冬天车老大下面的小兄弟都跟他借粮,可巢氏和穴氏却没有来借粮。

车老大以为两个氏族减丁了,粮自然也就够吃了。

第一场雪后,车氏旗下的小兄弟们赶到车去开会。

杀牛杀羊杀猪,好不热闹。

会上巢和穴痛骂了三个在战后到他们那里企图娶妇的氏族,要求车氏还个公道。

那三个氏族哪里肯依,人没娶到,你们强行留下了粮食,还打伤了我们迎亲的人。

明堂里吵成了一团,大家不欢而散。

第二天,巢氏和穴氏依然要车氏给个说法,而别的氏族同样如此。

让车氏觉得有点奇怪的是,这事好象没有明面上讨个说法这么简单,这种感觉让车氏决定再次甩手。

巢氏和穴氏的战俘虽然被华氏放回了,但大家都清楚,他们这两个氏族受了极大的损失。

车氏自己都心痒痒的,想帮着巢氏和穴氏去照顾一下死了丈夫的姐妹呢。

车氏的内乱种子开始发芽了。

巢氏和穴氏年会之后便得到华氏长白得子的喜讯。

这两个氏族居然都派了人来贺喜,大冬天的,走这么远真的不容易。

长白心一软,便又给了些暗示,人来一趟不容易,总要表示表示。

最后,又把雪橇的技术传了给他们,同时,又让他们拉了些粮食回。

走之前,有人在巢氏和穴氏面前暗示,丘城筑了快三年了,可还只有个城墙。城里沟开了不少,可房屋一直没建起来,为什么没建起来呢,主要就是因为砖瓦不够呀。为什么砖瓦不够呢,主要就是因为人手不够呀。如果巢氏和穴氏人手富裕的话,可不可以借些人手过来。到这里包吃包住,每人走时送一头猪。

车都装好了,脚都套在滑雪板上了,巢氏和穴氏又停了下来。

没听错吧,借人,什么样的人,要用多长时间,这都不管呀,包吃包住,回家还送一头猪。

什么样的人无所谓了,时间嘛,那就一年了。一人一头猪,只要他能活的到丘,然后活的回去。

不会在这里给累死了吧。

那怎么可能,我们这里的奴隶现在身上都有肉了,车氏的奴隶吃草吃的把牙齿都磨平了吧。(西藏的农奴的确有这种待遇)

老人,病者,还有什么,小孩,舍不得呀。

冬天农闲,有空,不过开春就回去劳作了,这样的壮劳力,你们有什么回报。

粮,每人走时一袋粮,至少得干一个月吧。

一个月是多久。

一个月就是一个月呀。噢,对了,你没上过华氏的课呀,月亮从圆到缺再到圆。

巢氏和穴氏的感觉是,华是不是中了什么魔症了,粮多也不能这么折腾吧。

想是这么想,两个氏族回去还是马上把族里的多余嘴巴给排了出来,因为是农闲时期,在丘做过战俘的几乎个个都要求过去吃光华氏。

七天之后,两个氏族共派去了四百多人,真的是去吃大户了,而且动作迅速,都是雪橇拉来的。

这边两个氏族的人刚刚离开,那头车氏就有人到巢氏和穴氏看虚实。

他们也想知道巢氏穴氏到底怎么回事了。

车老大是老大,以前很少下来,都是底下的小兄弟们去车氏开会。这次老大居然在这种时节下派人下来,这让巢氏穴氏也有点紧。

好在这边刚派出了大量的人手,车氏下来一看,疑问更大了。

不是听说只打了一仗嘛,怎么这些氏族减丁减的这么厉害,不只是男的壮丁少了不少,而且老人妇女也少了很多,两个氏族减丁在三分之一的样子噢。

这个状况让车氏非常的不理解,可他们都只是咬定是仗打的呀,然后就开始哭穷,不再说句正经话。

车氏郁闷,脸吃的红扑扑的居然还哭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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