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

一日之内,结拜当朝的两名一品大员这着实是在蒋凌锋心中暗自高兴不已之事,闻听到相府大人的一句“贤弟,请起”。蒋凌锋心中觉得这要比吃了蜜蜂屎还要甜的感觉。又是想到方才结拜的太尉大人,那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是瞬间的涌上心头,当下在相府大人搀扶而起之际那种‘小人得志’的兴奋是满面凸显,让人觉得蒋凌锋这种龌龊卑鄙的行径乃是千刀万剐而后快,奈何,那师爷与县令也是贪得无厌、草菅人命的恶棍,也绝非上天所怜悯之人,当下师爷有此厄运,县令也命不保夕实是因果有轮回,善恶终有报的结果。

蒋凌锋在相府的搀扶之下坐在凳子之上,一脸诚惶诚恐的看着相府,过了片刻,相府有些纳闷一脸疑虑的道“贤弟为何如此看我?”

蒋凌锋不假思索赶忙一脸和颜悦色的姿态说道“凌风在想,我与太尉大人结义为了异性兄弟,今日又与相府大人义结金兰当真是三生有幸,既然凌风有幸能与二位大人同时义结金兰,二位大人又是同朝为官的兄弟,为此,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哥哥见谅。”

“唉,贤弟有话但说无妨,何必见外”相府回道。

蒋凌锋思索片刻看了一眼踱步来回的相府,微微一笑道“哥哥放心,那县令如何吃的我的《五牛图》我就如何让他吐出来。”

听闻此语,那相府一脸的高兴,拱手而道“那就多谢贤弟了。”继而一脸高兴的说道“贤弟不知,我寻这《五牛图》久矣,实是我心中的一块心病。”

蒋凌锋闻听暗自一笑,又是一脸严肃地说道“哥哥放心,小弟别无他能,确有一绝那便是专治哥哥的心病。”

相府闻听是仰天大笑,夸赞之语也是喋喋不休。

“难得今日畅快,小弟、、、、、”蒋凌锋一脸的尴尬之色。

相府似是看出了蒋凌锋的心意,一脸微笑的说道“好了,贤弟,就把你那不情之请说出来吧。”

蒋凌锋闻言一脸兴奋的说道“那小弟就不客气了”见相府点头继续道“我与相府哥哥今日义结金兰,然太尉哥哥那边还未可知,既然是与两位哥哥都结义了兄弟,我想今日在相府哥哥这边聚上一聚,此间两位哥哥也算是都承认了小弟,如此一脸我们兄弟三人的关系也算是明了了,省得两位哥哥在朝堂之上发生点小摩擦让小弟左右为难,夹在中间好生不是滋味。”

相府仰天大笑起来,过了片刻还是掩饰不住笑意的说道“贤弟啊贤弟,贤弟过滤了,我与太尉大人乃是一师兄弟,又是同朝宰辅,私下更是益友,怎么会有小摩擦呢,贤弟啊、、、、你太不了解为官之道了。”

蒋凌锋打量着开怀大笑的相府,脑海之中又是不断的思忖,过了片刻,闻听相府笑声止息,而道“贤弟,放心,我与太尉大人一路走来,也可以说是牢不可破,不会有什么小摩擦的,你且放心便是。”

蒋凌锋见相府一脸的胸有成竹姿态,当下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知晓两位哥哥牢不可破的关系,只是,两位哥哥势必要给弟弟一个答复才是,古人云:先小人后君子。弟弟我就先当一次小人,倘若两位哥哥有什么小摩擦那弟弟可要不客气了。”话到此,蒋凌锋一脸严肃地说道,见相府看的真切,赶忙补充一句道“弟弟可不希望两位哥哥有什么摩擦,不过是想从两位哥哥这里取一柄‘尚方宝剑’以防万一罢了。”

相府听闻又是哈哈大笑,一脸兴高采烈地的模样道“你啊、、、、你真是我的好贤弟,与你相谈果真觉得是江湖义气、侠义之举、手足兄弟、亲密无比,一句话相见恨晚啊”。

眼看夕阳弯过山腰,相府微微轻叹一声道“既然贤弟有此之心,我若在制止当真是有些不够大气了。”随即大喝一声道“来人,速速去请太尉大人”下人闻听应声而去,由不得半点怠慢,便一路小跑的前去邀请。

看着远去的下人,蒋凌锋也是偷偷的叫来自己的随从,暗自的叮嘱了几句,那下人便也是马不停蹄的飞奔而去。

刻间,二人聊起了一些家长里短,无非是相府大人打听了蒋凌锋的家人一番景状,蒋凌锋一一作答,随后蒋凌锋也是请问了相府大人的状况,相府大人也是毫不避讳的一一而答,二人一问一答,袒露心扉,当真是有那种跪地叩天,俯首磕地,拜过高堂,发过誓言的结义兄弟之举了。那些什么年庚字的一些私人信息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顿时二人聊得是酣畅淋漓。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大约也就一炷香的时间,便听得门口下人喊报道“太尉大人来府。”

蒋凌锋听闻,赶忙起身,相府见状微微一笑道“贤弟何必如此拘谨?”

“哥哥到来,弟弟岂能安坐,实是不敬,故而起身。”蒋凌锋一本正经的回道。

相府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夸赞道“贤弟果然贤德,可交可交、、、、走,我们屋外相迎。”

蒋凌锋点头,随即做了一个‘请’的举止,如此相府在前,蒋凌锋在后,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来到相府门口,路途之上,蒋凌锋一脸微笑的道“兄长,此番我兄弟三人相聚,只谈兄弟感情,不谈其它可否?”

相府一脸诧异的看着蒋凌锋,此举倒是让蒋凌锋有些不太自然,一脸的尴尬之色,赶忙解释道“弟弟之意乃是我兄弟三人第一次相聚,怕是聊了其它扫了兴致,故而有此之意。”

相府微微一笑道“贤弟莫激动,贤弟心思哥哥岂能不知,既然是兄弟相聚,理当就是谈兄弟情义不论其它,放心,今日就是有天大的事也绝难影响我兄弟三人畅聊。”

蒋凌锋闻听一脸欣慰的点头道“哥哥所言极是、、、、”

二人来到门口,见太尉下了抬大轿缓缓而来,那抬大轿正是彰显他们王侯将相身份的特向,此时在蒋凌锋的眼里那抬大轿更像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天堂,让人看着美丽无尽遐想,却总是遥不可及的在其身旁徘徊。

此时看的出神的蒋凌锋,一脸的茫然之色,在太尉接连喊了三次‘凌风老弟’之后,都是怔怔出神的‘无动于衷’。最终还是相府一脸不悦的怒责道“贤弟,怎可如此失态。”

蒋凌锋仿佛从梦境中回过神来,二人顺势看去,只见蒋凌锋是在瞧看太尉的轿子,二人不由得仰天大笑,相府道“贤弟莫非也相中了太尉大人的抬大轿不成。”

蒋凌锋一脸惭愧的道“不敢、、、、让两位哥哥见笑了”继而是不断施礼作揖。

二人见状又是大笑,太尉继续道“以凌风老弟的威名,抬大轿倒也可行,不过这规矩可是破不得的。”

蒋凌锋见状赶忙道“贤弟纵是有两位当朝的宰辅结义哥哥,也绝难去做那抬大轿不是。”

此言一出,让太尉、相府二人是一脸茫然,随即便是面面相觑,之后竟然又是哄堂大笑起来,那种封建制度之下官员对于攀比者之心发自肺腑的一种‘耻笑’,当真是笑中有鄙视、嘲讽还有那种见怪不怪的高高在上。蒋凌锋见状似是看出二人那种官场的气势姿态,也随之而笑起来。

然而两者的笑形成一种封建特有的对比,一种是官僚形态意识下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种则是资本意识形态领域的自我拔高,也对二人那种由官僚戏谑资本的态势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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