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银袍男子

在他们两人合力击杀了那只怪物后,将这只变异的怪物给肢解开来,发现它和一般的动物也没什么区别,可这样的话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这是?”一个道士突然发现它的心脏中附着着血红色的黏液,如果不是它自己突然有生命似的扭动起来,或许他们还发现不了。

当一个道士准备用手去触摸的时候,另一个道士连忙出手制止,说道:“不可,这种未知之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上报给长老,让他们定夺。”

他们随即扯断了身上的一截衣服,小心翼翼的将这怪物的心脏给包了起来,可突然,月色下一个银白色的身影掠过,如同一只禽鸟一般,轻轻的落在了两个道士的面前。

这两个道士看着突然出现的身穿银白长袍的男子不禁打起精神,手中的长剑皆是抬起,指向这个背对他们的陌生人。

只见这个神秘男子缓缓转过身来,被兜帽遮盖住的脸上有一丝残忍的笑容浮现,下一秒,他的身形从原地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两个道士的背后了。

他的手掌上沾染上了鲜血,那两个道士则呆愣在原地,脖颈上有一道清晰的血痕缓缓浮现,下一秒,他们手中的那团血红色物质像是遇到猎物一般,疯狂的从他们的伤口中涌入。

“久违的味道!”这个银袍男子肆意大笑着,猩红的舌头舔过手掌,将这些鲜血卷入口中。

在他的笑声之中,那两个道士杵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们的皮肤上血管尽数暴起,很快就开始止不住的抽搐,血肉开始干瘪下去。

“就是这样,哈哈,鲜血的味道!”这个神秘男子抬起双手仰天大笑,在他的疯狂笑声中那两个道士也是倒了下去。

很快,这个神秘男子扭过头来,冲着夜空自语道:“来了吗?还挺快的。”

随着一道破空声,一个手持唐刀的黑袍中年男子从夜空落下,这一刀仿佛要劈开山岳,让空气都止不住的发出爆鸣之声。

“伤我教弟子!今日必让你付出代价!”这个道教的长老怒冲冲的吼着,两个弟子的死去让他对这个神秘男子杀意十足,虽说他们讲清静无为,但现在怎么可能忍?

“鹤壁长老,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暴躁啊。”这个神秘男子大笑着拔出背后的长刀,杀意如同海洋般袭涌而来,汹涌的刀光仿佛一道冷电划过夜空。

他的话语让鹤壁顿时一愣,前者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随后握住长刀化作幻影杀向鹤壁,道道残影让空气接连爆炸开来。

“超凡领域?!”鹤壁很快就辨认出了他的实力,这个神秘的男子竟然和他层次相同,这一刀的威力足以劈山!

“长老,可还记得我的千幻刀?”无数残影在鹤壁身旁出现,后者的声音也从四面八方涌来,极大的干扰着鹤壁的判断。

“千幻刀!你没死?!”鹤壁对此大吃一惊,随即冷哼一声,拔出唐刀舞出无数残光,吼道:“你不应该出现,躺在你该在的地方!”

“鹤壁,我现在能现在在这里还要多谢你,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这个银袍男子疯狂的大笑着,手中的千幻刀劈出无尽残影,挤满了周围的空间。

那些残影打在鹤壁的唐刀上,发出刺耳的金石交鸣之声,空气都发生了轻微的扭曲。

鹤壁缄默不言,手中的唐刀有丝许暗芒涌现,以他为中心,四周有气流在涌动,并且在逐渐疯狂起来。

“葬空斩吗?对我没有!”银袍男子不把鹤壁的这一击放在眼里,手握千幻刀高举过头顶,怒吼一声:“乾元破!”

丝丝缕缕的流光从无形之处汇聚到千幻刀的尖端,与鹤壁针锋相对。

两人的强大力量开始干扰天象,狂风以他们为中心开始向外扩散,并且还在不断的扩大着,颇有龙卷风的趋势。

天空中的云彩被他们震散,皎洁的月光落在他们身上。

他们脚下的土地已经层层崩碎,化作无数的尘埃漂浮在他们身旁,被他们赋予强大的动能,如同子弹一般冲向对手。

两人战斗时所引起的异象已经强大到可以改变天象,在全力出手时难以遮掩,城内诸多居民和来客都紧闭门窗,有道教祖庭在这里镇压,他们一点都不担心。

这两大堪比四阶起源者的强者从地面腾空而起,交织的刀光层层叠叠,构筑出一张大网,仿佛要将夜空割裂。

“鹤壁,你老了。”这个银袍男子怒吼一声后猛然挥动千幻刀,抓住鹤壁刹那间暴露出的破绽猛攻。

“小子,你不会真以为我这么容易对付吧!”鹤壁擦了擦胡茬上的血沫后挥动长刀,牵引来域外之力,将长空照亮,劈出了绝世一刀。

这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他的目的就是以伤换伤,这个银袍男子的实力不弱于他,就算是他也要苦战,所以才会铤而走险。

银袍男子的千幻刀狠狠的劈在鹤壁的肩头,即便有秘力守护也让他感到剧痛,仿佛肩头要炸裂似的。

他的脸颊无比靠近鹤壁的脸,那笼罩在阴暗中的脸颊上带着嘲讽般的笑容,讽笑道:“鹤壁,你真的是老糊涂了,这可是千幻刀!”

“我知道,但我同样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随着鹤壁的怒吼,他主动让千幻刀砍掉了那条手臂,以此为代价一刀劈在他的胸膛上,将那银袍斩断,狠狠的砍在他的胸腔里。

鲜血顺着他的长刀缓缓滴落,这个银袍男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鹤壁的刀,没想到他居然肯以付出一条手臂为代价。

“鹤……壁!”这个银袍男子咬牙沉声咆哮着,正在流逝的生机让他不敢久留,如果不是因为境界足够高深,鹤壁着狠辣的一刀足以让他喋血于此。

他果断的向后暴退,被迫拔出的唐刀带起一蓬鲜血,随着一道痛吼声,银袍男子消失在了这片夜空中。

在他遁走的时候,鹤壁落在地上,将唐刀插在土中,单膝跪地看着远去的银袍男子,眼底有一丝异样的光芒闪过:“十年前,你不该出现。”

……

银袍男子在空中疾驰,胸膛上的伤口被他勉强用秘力压制住,现在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去治疗自己。

突然,空中有一道电弧闪过,可这晴空怎么会有电弧出现?

它的目标很是明确,直指重伤的银袍男子而去,后者见状止住身形,锵的一声拔出千幻刀,劈出耀眼的刀光粉碎电弧。

“谁?出来!”他朝着四周怒吼,手握千幻刀警惕的看着四周,但这空荡荡的夜空什么也没有。

当他稍稍放松的刹那,脚下的云层突然崩碎,夜落星手握帝剑杀到他的面前。

锋利的剑气纵横裨益,虽说和鹤壁差的很远,但这个银袍男子状态也是下滑严重,不及巅峰的十分之一。

“嗯?”他刚想反击,突然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十分缓慢,仿佛被人按了慢进键一般,在夜落星手中帝剑杀来之时他才勉强抬起手中千幻刀。

“重伤让你的感知也下降了啊。”夜落星的这一剑蕴含了他所有的力量,对上这种可能是四阶的强者他不敢有丝毫保留。

之前他们注意到了城外的搏杀,以及从道教祖庭中冲天而起的鹤壁长老,而现在这个银袍男子负伤从那里逃出,用脚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接受了道教祖庭给的这些好处,怎么说也该帮他们出点力,既然道教的那群家伙不好出手,那么就他来呗。

夜落星身上所披着的龙鳞赋予他巨龙的力量,这一剑竟是将千幻刀给震开,虽说他没来得及动用秘力,但就这样被震开也是超出他想象的。

“破碎!”夜落星轻咤一声,手中帝剑缭绕起血光,将这片长空都染上一层血色。

银袍男子此时快憋屈死了,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直在牵制他的动作,从时间与空间两个领域限制他的动作,而他偏偏还因为重伤难以挣脱,只能被迫挨打。

夜落星的攻击愈发凶猛,手中帝剑挥舞出无数残影,将银袍男子逼得不断倒退。

他胸膛上的伤口开始逐渐崩裂,鲜血从其中不断的流淌而出,伤口之深甚至能看到洁白的骨头,可见鹤壁在出手时的果断与狠辣。

这下子让他的战力愈发下降,后者一咬牙直接扭身逃走,突然,他身前的一处空间扭曲,夜落星手握帝剑从其中杀出,与他来了一个正面接触。

帝剑与千幻刀重重碰撞,强悍的力量透过双方的兵器传导入他们的手上,顿时夜落星双臂发麻,险些握不住帝剑,反观银袍男子则没什么大碍,只是让他的伤口再次恶化了一些。

“该死。”他怒喝一声后再次向着别的方向逃走,可还没逃出多远,夜落星再次诡异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从扭曲的空间里挥剑劈来。

他知道夜落星就是想把他耗死在这里,他知道硬碰硬他不是自己对手,这才跟他玩消耗!这样下去真的会被这个平时不被自己放在眼中的三阶起源者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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