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三缺一,缺得太久了

“守望天狼星 (.)”!

一场久别重逢的聚会对于大家来说都有些意犹未尽,黄凯提出换一个地方继续,可身边有一位“蒙面超人”,去哪儿继续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一行人先上了阿蒙停在路边的车,苦思无果后,阿蒙一拍方向盘,“唉,看来只有去......”

副驾驶的人突然轻飘飘地看了过来,阿蒙吓得呛了一下,不吭声了。

“你家吗?”被挤在后排中间的黄凯将脑袋凑了过来,“好啊,好啊,我同意!只有家里最安全!”

“附议!”刘飞扬举起了手。

云海闷笑了一声,为了掩饰脸上的笑意,把罩在下巴上的口罩拉上来挡住了脸。

阿蒙一脸“看吧,我也没办法”的表情发动了车子,凡萱无语地将头转向窗外,在云大明星面前,自己这个房东兼闺蜜分分钟就可以把她卖了。

阿蒙贼兮兮地偏过头,朝坐在斜后方的人眨了眨眼睛。

到了盛世海棠以后,阿蒙让凡萱先带云海上去,其余人和她一起去买些吃的喝的。

“还吃啊?不是刚吃......”黄凯还没说完,就被刘飞扬捂住嘴巴拖走了。

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到17楼,两人一路没话,到了1704门口,凡萱打开房门让云海先进去。

云海进门后刚准备换鞋,却见凡萱站在门口未动,没有要进门的意思。

云海停止了动作,那双眼睛直直地朝凡萱看了过来,眸中是隐隐忧郁的神色,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凡萱一见云海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未了,叹了口气,道:“我去楼下药店给你买药。”

“一起去。”云海又从屋里走了出来,干脆利落地把门关上了,动作快得感觉屋里有吃人的怪物似的。

凡萱瞪了云海一眼,云海用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低声说:“放心吧,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

两人又坐电梯下楼,去到药店之前,凡萱假装随意询问了云海平时的饮食规律和胃疼的频率,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走在旁边的人却边说边勾起了嘴角。

到了药店门口,凡萱没让云海跟着,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云海走到路边,背靠着护栏,透过药店大大的玻璃窗,视线一刻不移地落在了那个清瘦的身影上。

他见凡萱跟在店员身后,走到一排药架前,从店员手中接过一盒药仔细地看了起来。

不知是适用症状不符还是其他什么问题,凡萱摇了摇头,店员又给她换了另外一种药,凡萱接过来,依旧细致地看了看,才走向了收银台。

夜风吹来,风衣的一角轻轻一荡,云海的整张脸隐藏在口罩之中,帽檐也压得低低的,可那路边的灯光似乎还是映照进了瞳眸里。

凡萱从药店出来后,见云海大步朝自己走来,眼睛亮得像星星。

两人回到家里,凡萱给云海倒了一杯温水,看着他乖乖把药吃了,又把冬天时用来捂手的电热水袋拿出来,打开开关递给了过去,“暖暖胃吧,应该会舒服一点。”

云海伸手接过热水袋,连同凡萱的手一起握住了。

凡萱挣了挣,没挣脱开,云海将她拉近自己,额头轻轻抵在凡萱的手背上。

“你......”凡萱感觉手背一热,那温度可比平常高多了,顿时又是心一紧,“你发烧了?”

云海抬起头,眨了眨有些泛红的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说:“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有点头晕,应该是喝了酒的原因。”

云海酒量算不错的,高考完的那天晚上,在KTV里左一杯右一瓶喝了那么多,也没见他虚弱成现在这样。

云海见凡萱抿着嘴不说话,又将头埋了下去,埋怨道:“今晚喝的那红酒可能有问题。”

这又是胃疼又是发烧的,明明是自己身体有问题,还要怪罪在酒头上。

这瓶红酒可真无辜。

“放手......”凡萱轻轻晃了晃手。

云海再次抬起头,可怜巴巴望着凡萱,“你要去哪儿?”

“回房间拿温度计。”

“我和你一起去。”

“......”

阿蒙带着刘飞扬和黄凯绕了点路,故意跑到离盛世海棠两条街外的烧烤店里买烧烤,选菜的时候还磨磨蹭蹭地东挑西选,一串土豆都要对比再三才挑出一串最大的。

黄凯在一旁看得直抽抽,几次想要上前让阿蒙动作快一点,都被刘飞扬拉了回来。

等他们买完烧烤,又步行到一家更远的超市买完酒和饮料,回到盛世海棠时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阿蒙打开门,透过镂空的屏风,并未看到客厅里有人,只是灯开着。

“人呢?”

黄凯一说话,嗓门儿贼大,刘飞扬朝着他背上又是一抡,“小点声儿!”

将买好的吃的放到餐桌上,阿蒙招呼两人随便坐,这才小心翼翼走到了次卧门口。

“什么情况啊?”黄凯坐到沙发上,歪着身子看着阿蒙做贼似的趴在门上,一脸懵逼。

刘飞扬不是第一次来阿蒙家了,索性往沙发上一躺,都懒得搭理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傻逼。

阿蒙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心想这两人不会直接就这么睡了吧,这速度是不是快了点儿啊?

她是有心撮合两人,但也是想他们多一些时间好好聊聊,没想到进展这么快!

阿蒙暗自窃喜了一番,正欲转身而去,卧室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人动作很轻,连转动锁的声音都几不可闻。

凡萱打开门,见阿蒙僵硬的转过身,看到自己时,目光还上下扫了扫。

卧槽,没睡啊,这衣衫整齐得居然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凡萱轻轻把门关上,迎着阿蒙可惜不已的目光走去了客厅。

“他怎么样了?”刘飞扬撑着沙发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凡萱眉头一皱,靠在屏风处静默了半晌,才说:“发烧了,39度6,我给他吃了退烧药,刚睡了。”

黄凯看了看凡萱,又看了看刘飞扬,突然觉得:明明是四个人一张的牌桌,他却已经没了位置。

三缺一,缺得太久了。

这一晚,黄凯把买来的酒喝了个精光,醉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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