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你犯规了

许今砚这一夜睡得很沉,原因是上一天晚上没有睡好,又加上酒精的影响。

她在迷雾层层里奔跑着。

疲惫的身体压着她的人,让她气喘吁吁,她一路上遇到了好多的人,一个个掠过。

最后站在她面前,穿着素色的旗袍,朝着她招手:“阿砚,过来,妈妈在这儿呢?”

“妈妈……”她叫唤了一声,然后兴奋地朝着妈妈的怀抱里扑了过去。

因为兴奋和激动,她的手完全禁锢住了眼前的人。

“小阿砚,都长成大姑娘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撒娇啊,小阿砚都已经有人保护了,不用害怕的。”妈妈鼓励着她。

许今砚甚至不敢去睁开眼睛,怕一睁眼妈妈就消失了。

“妈妈,傅景霄对我和你对我一样好,我觉得牢牢抓住了,可是很害怕他会消失,因为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过那种幸福,好像你回到我身边一样。”

“我的傻阿砚,妈妈只是你前半生的过客,但他是你后半生的主宰,勇敢一点,你是坚强的,在爱的面前,不需要退缩的,因为你是最好的。”

许今砚怀疑地睁开眼:“妈妈,我可以拥有幸福吗?”

可没有等到答案,许今砚忽然发现自己怀里的人消失了,她急匆匆转身:“妈,妈……你在哪儿,你别走。”

“乖乖,乖乖……”傅景霄感觉到身旁的人在颤抖,泪水都从眼睛里跑出来,他起身拍了拍许今砚的身体,叫醒她。

许今砚感觉整个人像是处于水深火热一般,一下像是被浇了一桶水,让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倏地一下,她从床上跳起来。

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渗出来。

她握紧被子的双手才算是舒展开来。

傅景霄搂住了她的肩头,上下揉了揉:“只是做梦,没事了。”

许今砚才回头看向了身边的人,她扑入到了傅景霄的怀里:“阿霄……”

“我在呢。”傅景霄温柔地回应她。

“我梦到我妈妈了,太久了,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梦到她了,我以为是她怪我,怪我没有好好照顾家里,怪我对爸爸不好,才不理我的……可我今天又梦到她了,她笑了的,她没有凶我,她抱着我,让我觉得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许今砚的声音很低沉,仿佛低到尘埃里的啜泣。

傅景霄不知道她的家庭里发生了什么,可当她说起来,仿佛全都是沉重和伤痛,那种情感压抑着,像是她的另外一面。

在他面前的她,总是乐观向上,可原来她也有晦暗的内心的。

是多么难过,才让她整个人陷入到梦境中无法抽离自己。

“她不会怪你的,因为你已经是最好的阿砚了……”傅景霄安抚着她的情绪,“只是做梦而已,你缓一缓,等你想见妈妈了,我陪你回去,去看看她。”

许今砚闭了闭眼眸,点了点头。

傅景霄松开了他的手臂,想要下床去,被许今砚一把拉住:“别走好吗?”

“我不走,我去给你倒点蜂蜜水,你喝多了,解解酒,要不然明天会头疼的。”傅景霄和她解释了一句。

许今砚才松开了他的手。

傅景霄将温着的水倒入杯中,端了过来,递到了她的唇边:“喝点下去,会舒服很多。”

许今砚接过来,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带着些许的甜味,不烫不冷刚刚好的温度,入喉缓解了咽喉里的干涩和疼痛。

“好了?”傅景霄见她递过来杯子,还剩了一些。

许今砚点点头,她屈膝,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那就睡吧。”傅景霄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躺下去,她望着傅景霄:“我还没洗澡,我想洗个澡,一身酒气,好难受的。”

傅景霄没想到她睡到半夜还要洗澡,刚见她睡得熟了,他自己洗了就没给她洗,现在她要洗就去洗。

“等下,我去给你放好洗澡水。”傅景霄先去浴室里,开好暖气,放好热水,然后再走出来。

许今砚已经从被子里跑出来了,傅景霄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不用,我自己洗就行了。”许今砚有点错愕。

傅景霄一笑,顶了顶他的额头:“谁要帮你洗了,你有手有脚的,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也是可以为你效劳的。”

“谁想了,我不想。”许今砚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那他抱什么抱。

她又不是不会走路。

傅景霄把她抱到了浴室里去,许今砚把他推出去:“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

他浅笑,往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傅景霄又闯进来,许今砚刚脚踏进浴缸里,“谁让你进来的?”她无奈地喊了一声。

“我给你送浴袍,难道你想要直接出去,我倒是也不介意的。”傅景霄走到隔层玻璃探过脑袋同她说道。

许今砚整个捂脸道:“傅景霄,你够了。”

“不够。”他故意逗弄。

许今砚吼道:“你快点出去。”

就是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已经有过了,可还是会特别脸红。

傅景霄转身往外面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傅景霄就在浴室门口喊:“阿砚,怎么还没洗好?”

“我就想多泡一会儿。”许今砚回他。

“好。”他又乖乖回到床上去等,等了才五分钟,又跑去喊人了,然后又被遣回来。

来回了几趟。

他就不问了,直接开门进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洗澡的,半天都不出来。

而许今砚正从在穿浴袍,见他进来,一阵脸红:“你又犯规。”

傅景霄上前一步,把她打横抱起来:“犯规就犯规吧。”

人就这样直接抗上了床。

“你想干嘛?”许今砚弱弱地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傅景霄,傅景霄伸手抽了一下她的浴袍带子:“就睡觉了。”

“傅景霄,我还没听你念保证书呢。”现在她酒醒了,也该要说说正事了。

傅景霄附耳上去:“我都念过了,而且你已经原谅我了,是你亲口说的。”

“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喝多了,我确定你已经说过了。”傅景霄义正言辞,表现得从容大义。

许今砚转了转眼眸,凝神望着他:“你都说我喝醉了,喝醉了说过的话怎么能当真呢,所以,我要重新听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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