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十九章 你从来就是我唯一的底限

“滚,我是被你油腻得反胃,注意你的人设,苏总。”夏鹿拍了他一下手臂。

孩子。

他们好像还没谈到这个话题,其实也不是一直规避孩子,办完婚礼之后,有时候他们也没有特意去限制孩子到来。

但确实也没有。

父母常常提起,他们也会笑脸相迎。

“老婆,我们还不着急要孩子吧?”苏怀鲸顿了顿对她说道。

夏鹿点头:“当然,我还没玩够呢,为什么要用孩子来牵绊自己,而且孩子一生的话,我们就不能这么自由自在了。”

陈朵的婚姻关系或多或少都会对她有稍微的影响。

他们才新婚不久,谁都无法预知到未来的走向,能有的只是趁着当前的幸福,好好过下去吧。

苏怀鲸垂下眼眸,看了一眼方向盘。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喜欢了,有点期待和她生一个孩子之后的样子了,见她没有这个意思的话,他也不提了。

他们都是玩乐型的,在别人的眼里都是大大咧咧,不注意这种事情,其实心里也早就想过,而且践行过。

“果然和我想法不谋而合。”苏怀鲸认可了她的想法。

夏鹿听了之后,她转过头去看窗外,她忽然有了一种失落的空虚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她是妇产科医生,一天之中都要见过多少的新生命给冒出来,她已经习惯了新生。

所以她和苏怀鲸的新生会是怎么样。

她不敢去想。

只想着随遇而安,来了就接受,不来也就不会过于期待,对怀孕这件事情,她也很清楚的,也见过不少病人,确实给予自己压力,在精神上困扰,对受孕会有所影响。

“鹿鹿?”苏怀鲸叫了她一声。

夏鹿闭上了眼睛,佯装睡过去。

原来他们早就不是那个洒脱的自己,也会被外界所牵绊。

“睡着了。”苏怀鲸将车停在路边,从后座将自己的西服盖在了夏鹿的身上,才继续开车回去。

汽车上显示的日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她也是该困了。

他继续开车,想要让她早点回家躺在床上睡。

……

许今砚也看到了网上的音频曝光,虽然她想要忽略,但是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围绕着她和傅景霄的,让她避之不及。

甚至晚上的时候,还有不知名的陌生来电,开始她还接通了,后来都是针对这件事情的,里面的言语谩骂,让她一时之间语塞,傅景霄拿过了她的手机回道:“我是傅景霄,你再打过来骚扰我太太,我们会对你提出诉讼。”

才让对方挂断了电话,

许今砚咬了咬唇:“我不该接电话的,我以为是……”

“没事,今天所有的陌生电话都不要接了!”傅景霄对她说道。

她点头答应,为了让他安心,她的手机也扔在了一旁,不再关注了流言蜚语了。

直到他去洗澡,她才翻了翻。

结果就听到了这段音频。

听完音频之后,她的眼里满是泪水,听到谢知涵说他自残,是怎么样一种可怕的方式,才会让血流不止。

之前言晨希的那回,她看到的是他手臂上全都是淤青,他用这种非正常的手段来对抗,他在拼的是命,却成为别人言语里戏谑的对象。

傅景霄从浴室走出来,她的手机啪嗒一下掉落在了地板上,发出了生生的脆响。

“偷完手机,也不用这么紧张。”傅景霄擦拭着头发上残留的水滴,他只是不想要让外界影响到她,也没有真的让她不看手机。

许今砚抬头,泪水充盈着她的眼眸,她望着他的人,滚烫的泪水就掉出来了。

傅景霄将毛巾一放,蹲下来,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怎么哭了?”

她点了点手机:“为什么要伤害到自己,给我看看到底伤口在哪儿?”

已经很久远的事情了。

其实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痛了。

对于一个医学生来说,他清楚知道主动脉在哪里,这么做不会造成主动脉损伤,只不过会流点血,让疼痛来压制药性。

当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在房间内找得到的就只有水果刀,手掌握住了刀刃,血从刀刃上流淌下来,疼痛刺激着他的意识,让他不至于迷失自己。

最后也是谢知涵看着怕了,给他拿了医药箱。

他是学医的,伤口也会处理,但他一直都让疼痛持续着,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

房间被反锁,谢知涵深知明天一早的新闻就会公布他们订婚的消息,而这扇门一开,就是所有媒体的曝光,那时的她倒是无所谓,她以为傅景霄和自己是一样的人。

没想到他会用命赌。

次日,门一开,记者曝光。

父亲病危,临终母亲跪在地上求他,外界已经让傅氏岌岌可危,不能再爆出任何的负面新闻了。

集团内部斗争混乱,一个烂摊子在他的手上。

他和谢知涵谈妥了调节,无奈接受了安排。

可怪不得别人,这是他做过唯一的一个错误决定,只因为他在国外接受监管,回国后,他满城找不到她的人影。

一个人躲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真的连面对面可能都见不到,这是当时他最大的苦楚。

那时候,他不算是个人,顶多是个傀儡,可傀儡也不愿意屈服。完整内容

“已经不痛了。”他伸出自己的手掌,许今砚一直都觉得他的手好看,但是从未仔细看过他的手掌心,哪怕是手指受伤的时候,只关注在手指上了。

伤口不深,也没有留下什么疤痕,只有浅浅的粉色,现在的技术很好,用药也会淡化疤痕的。

“你就是疯了。”许今砚的声音哽咽着。

他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看自己的手:“已经不能拿手术刀的手就等同于废了,但对你从未有过任何的背叛,你从来就是我唯一的底限。”

许今砚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眼泪依旧是簌簌流淌下来。

这个底限值得让他拿命来换。

许今砚对他有过责怪,有过怨恨,从来都觉得他们之间缺失的是他一个人造成的,可她却无法想象她不在他身边的那些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从未屈服。

一切都是被逼上梁山,被家族逼,被父母逼,甚至被所谓的“未婚妻”算计,可他却步步为营,一开始就从未想过和谢知涵有过真感情。

先婚后爱或者是弄假成真的有很多,但是他不肯,不愿,所以从始至终他都以合约条款的方式和对方来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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