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章 “打小人”的缘由

屋里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上五六度,除了隔热外,刘远知道,很大的原因就是这里引秽,就像刚才无意识,

阴气重,温度自然会低。

“要不,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胖子一进来,手臂都起鸡皮疙瘩了,又听说是是死人住过的,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一点看头都没有,就叫嚷着走了。

“走吧,走吧,这里是没什么好看的。”张大军好像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样,附和着胖子说要走。

刘远装着没听见,指着那只红色的绣花鞋奇怪地说:“老大,怎么只有一只鞋的?”

空荡荡的香案上,摆着一只红色的绣花鞋,在深夜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胖子不自觉地身刘远身边靠了靠。

“这个~~这个~~”张大军好像不想说,又不想说谎话骗兄弟,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我要是说出来,你们不要笑我啊。”

“老大,我们是兄弟,哪会笑你的呢。”刘晖好像也想听故事,出言说道。

刘远和胖子也连连摇头,说保证不会笑话他。

“是这样的。”张大军酝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是我奶奶留下来的,不过不是她穿的,而是~~~她打小人的工具,以前这里附近很多人都找我奶奶打小人,我爸说这鞋养活过全家,就留着作个念想,好了,我说了,你们不会笑话我吧?”

打小人?工具?

难怪张大军有点吞吞吐吐,现在是科技昌明的年代,家里有个人从事这些学生眼里封建迷信的事,的确有点挂不住面子,说不出口。

刘远和胖子知道张大军说的是什么,不过刘晖是北方人,并不知道“打小人”是什么回事,有点奇怪地问道:

“老大,什么是打小人?游戏来的吗?”

张大军想了想,摇摇头说:“就是打那些看不顺眼的人吧,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刚巧我知道,我给你解释吧。”刘远笑了笑,就开始给刘晖解释:

“打小人是南方,特别是粤、HK比较流行的一种发泄的方式,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大山里的小山村,每到惊蛰这个时节,就会有一只白虎跑到村里作恶,咬伤人,偷吃猪牛羊,后来有个智者想出一个办法,就是每逢到了惊蛰这天,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挂一块猪肉供白虎享用,这样它不会咬畜伤人了。”

“这样,人和白虎都相安无事,后来有个想不劳而获的懒汉,有一年偷偷把大家门前的猪肉偷走,拿到镇上卖,白虎吃不到肉,又咬畜伤人了,后来大家发现了这件事,因偷肉的那个人姓余,是村长的叔叔,在村长的包庇下不能把他怎么样,于是大家剪了个纸人说是他们,用鞋子来打来泄愤,那个余字拆开就是《人二小》三个字,刚好是二小人,打着打着,就变成了打小人了。”

刘晖听得连连点头,老大和胖子也大赞刘远知识渊博。

刘远指着那只绣花鞋说:“后来,发展成在纸人上写上想骂或想咒的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用鞋子拍打它,有口诀的,好像~打你個小人頭,等你有氣訂透,日日去撼頭。打你個小人面,等你全家中非典,成世都犯賤……等等”

“不过呢~”刘远话风一转:“打来拍打的鞋不能用普通的鞋,而是用死人穿过的鞋去打,这样很邪的,我听说要是留在家里,家里的人都不会行好运的,运气差,全家倒霉。”

刘远说话间,眼角却瞄向门外,他早就看到张家夫妇悄悄地站在门口,估计是好奇吧。

“我就说了,不要那双鞋子,现在你信了吧。”果然,刘远刚说远,张妈就冲了进来,指着那双鞋就生气。

张爸有点不知所措地走进来:“不会吧,也就是一个念想的物件,夸张了吧。”

胖子很认真地说:“叔,不是这样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真想念的,逢年过节的,多烧点纸钱或多上点香就行了。”

刘晖静静的,没说话,而张大军也说话了:“爸,不要这个了吧,听老二这么一说,我们这段时间,一个接着一个倒霉,现在想想都有点怕怕的。”

大家都这样说了,张爸也没什么好说了,自己也有几分相信,再说了,这个又不是传家宝,连连点头:“听你的,不要了。”

张妈好像看到救星似的看着刘远:“小刘啊,你知道这么多东西,肯定知道怎么处理这鞋子的吧,快告诉阿姨,要不然,我晚上睡觉都不好了。”

晚上睡不好?估计你就没睡过多少安稳的觉。

刘远抓抓头,有点为难地说:“我也是听老人说的,也不知真假,听说把它烧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张妈听完,二话不说,找了两根小木棍拿它挟起,扔在堂前的天井里,架起一些柴火就把它烧了起来,只是几分钟,张家的最后一处不吉利的东西己经烟消云散,众人感到烧完后,整颗心好像都放下了,而刘远则看到,一个小鬼在哀号中魂飞魄散。

当然,这些他不会说出来的。

刘远不作声息,只是略施了几个小计摆平了,张家不知道,只是一天之间,刘远就完成了把养魂地一般的凶宅还原为吉宅了。

为了兄弟嘛,也是功德一件。

晚上有点闷热,张大军家里只有一台旧风扇,于是在地上搞了一个大通铺,点上蚊香,四人一边喝着从村口小店买回来的啤酒,一边打牌,别提多爽了,后来喝着喝着,几个人就熟睡了过去。

“突突突~~”早上刘远一阵轰隆声吵醒。

“妈的,谁这么早就这么吵啊?”刘远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骂道。

张大军也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这是拖拉机的声音,我们这里公路小,大车都进不来,只有拖拉机能开进来,怪了,最近没听谁起房子啊,来拉什么呢?”

胖子本来还在睡的,听到后一下子站起来:“坏了,估计是我爸来拉龙眼木了。”拿出手机一看,早没电了,也忘记充了。

一听到是胖子他爸来拉木了,众人忙起来,走出去一看,果然看到周大柱正在别人的带路下,朝张大军家走来。

“爸,这里,我们在这里呢。”胖子看到爸爸来了,忙大声叫着。

周大柱闻声住这边看了一下,看到刘远,对他笑了笑,然后指挥拖拉机往这边跑来。

“胖子,叔来这里拉龙眼木?你什么时候打电话的?没看到你电话啊?”刘远奇怪地问道。

胖子得意地笑了笑:“我办事,你放心,就是昨晚你洗澡的时候打的,我爸一听到是你的事,二话不说就来了,看这天色,估计天还没亮就出发了。”

果然很上心。

周大柱先是当场数了三千八百给张大军的爸爸,乐得他差点没笑出来,别看只有三千多块,一个农村的贫困家庭,一年也不一定能省下三千八呢。

吩咐工人把木抬上拖拉机,周大柱笑着向刘远的方向走来。

“叔,麻烦你了。”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哪有什么高价收这些龙眼木的,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己,最难得的是,周家父子这么配合,周大柱还亲自来拉这木头了。

看他高兴的样子,张家人一点破绽都没有发现,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两个都是影帝级的人才。

“哪儿的话,自家人,不要说二家话。”周大柱连连摆手。

黑木老道还有刘远对自己全家都有再造之恩,光是这一点,就是让他倾家荡产,周大柱眼都不眨一下,何况这些小事,再说了,刘远可是大有能耐的人,他在身边,就像有个陆地神仙在保偌着自己。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对了。”周大柱问道:“小远,这两根木怎么处理,你要怎么用?”

刘远笑了笑:“其实对我没有什么用,帮帮同学而己,不说这个了,你嫌麻烦,直接扔给那些锯木厂,要是不嫌麻烦,就把它们埋在先人的坟墓边,木的两头各缠一条红布,一左一右,相隔三丈三,估计,有点作用的。”

这是一个古老的提升后世气运的一个方法,叫抬龙桥,很少人知道,条件也有点苟刻,就是要这种吸了阴气的龙眼树才行,不过这才十多年,气候不足,有多大的效用,还真的不好说。

周大柱眼前一亮,马上说:“好,好,不麻烦,不麻烦,我刚好闲得发慌呢。”

好像意味到什么一样,现在对刘远说的话当成金科玉律了,听说有用,说什么也要按他的话做了。

等周大柱带着人屁颠颠地走后,张妈高兴地把三张百元大钞塞到胖子的手里,连说胖子是贵人,一来就为他们带来好运,胖子也笑嘻嘻地收下,说是托阿姨的福,两人好像有相互吹捧的味道。

“老四,老大去哪了?”

张晖有点兴奋地说:“去村长家借枪了,不知能不能借到,要是借到,我们吃完早餐就到山里转转。”

“不是枪都被政府收了吗?还有枪?”刘远小声地问道。

“这里偏,听说有山猪什么的,有杆枪方便点,警察也就眼一只眼闭一眼,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有点兴奋,好久不摸枪了。”

张晖搓搓手,好像手痒了一样。

刘远听了,心里一个激灵:这个老四,够神秘的,又会正宗的军体拳,听他这么说,估计经常玩枪吧?家里有人当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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