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论王爷的花痴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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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次深夜送吃食并不是什么大事。

对赵熙成来说,这只不过是他偷偷向何思月表达思念的方式。

对何思月而言,这不过是她吃了一顿饭菜,解了一顿馋。

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太安府的管家拿着皇后昆仑殿的令牌来了刑部送饭,才让原本打算在深夜对何思月严刑拷打的刑部尚书收了手。

所有的人看见太安府管家的时候,都心知肚明今天晚上这饭肯定是赵熙成命人送过来的。

只有刑部尚书不这么想。

他今日上午去见赵熙成的时候,赵熙成对何思月在牢中的境遇只字不问,甚至还说出“王妃生死与他无关”这样的绝情话,这份狠心也是世间少见了。

这样的三王爷,怎么可能会在深夜命自己府上的管家来给何思月送饭?

三王爷是皇后的嫡子,皇后不好命宫内人直接来刑部牢房走动,所以让人去太安府委派管家来送饭,也是合情合理,毕竟管家来刑部拿的是昆仑殿的令牌,而不是太安府的令牌。

他是真没想到何思月竟然跟皇后的关系这样好。

按理来说,南山国使臣全部被抓,何思月身为南山国公主,理应担下全部罪名,以免她的国家,她的子民因为此事而受到牵连。

所以,皇后就算是避嫌,也不该主动与何思月有所往来。

可现如今皇后非但没有避嫌,就连送饭这等小事她都亲自命人去做,这是不是对刑部的一种暗示?

后宫不得干政,难不成皇后当前的所作所为都是皇上的意思?

或许千年悬珠根本就没有丢,此事只不过是皇上设下的局,为了试探出刑部众人对于当前局势的态度?

可若是此事真为皇上布局试探,那皇上心中想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君心难测。

因为这一顿饭,刑部尚书钱大人彻夜未眠,以至于到了翌日早朝时,人站在大殿上都忍不住打瞌睡,若不是皇上今日心情不悦,雷霆大怒吼了几声,他怕是都要睡着了。

于是,在皇上没发话,太子也没发话的情况下,何思月便在牢房中安然无恙了过了几日。

也不知道是因为江承胤提前关照过牢头,还是因为太安府管家来送饭的事情对刑部尚书起到了警醒作用,总之这几日狱卒待何思月都还算客气,给的饭菜也比最初两日好了一些,有时候晚饭还能混个一荤一素,她已经算是十分满意。

何思月始终也没有再见到刑部尚书,托狱卒帮忙去找却也没有得来答复,心里便也清楚宁欢公主估计是不会来了,可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刑部尚书会这样轻易的就放过她了?

何思月觉得牢里的日子过的又慢又无趣,每日望着头顶上方的通风口穿过来的那一点点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可这几日里,牢外面的人都没闲着。

太子带人问询过宫内所有可能接触过千年悬珠的宫人,最终却发现,因为皇上十分看重此次献宝,所以不许宫侍接手。在南山国使臣献宝当日,由礼部尚书亲自接管,随后存放在宫内,由司礼监总管弘贤公公亲自封存,中间并无其他人经手。

无论是礼部尚书还是司礼监总管,都手握重权,不可能是盗走千年悬珠的人。

可是宫内存放献礼的库房钥匙只有一把,就在司礼监总管手中,没有他的允许,不可能有人打得开那扇门。

但皇上对于司礼监总管无比信任,就连他名字中的“弘”字都是皇上亲自赐给他的,足以看出皇上对他的器重。

随意纵使是太子殿下,也不会轻易怀疑司礼监总管从中做过什么。

赵熙成手下的暗卫也同样没查出什么消息,无论是有利于何思月的,或是与秦嫣然相关的,都没有。

日子一天一天往下走,赵熙成开始慌了。

他开始每日找不同的酒楼,点了饭菜命人拿着昆仑殿的腰牌送去刑部,他则在酒楼等着人家回来,询问人家何思月的状态如何。

“回王爷的话,王妃娘娘今日心情很好,小人去的时候看见娘娘唱小调儿来着。”掌柜甲说道。

“回王爷的话,王妃今日看上去心情不好,小人去的时候她站在一旁闷闷不乐,听身边侍女说,好像是跟什么狱卒下棋输了。”掌柜乙说道。

“依照小人来看,王妃很喜欢本店的菜肴,小人刚提过去,还不等王妃见到,光闻见就称赞这菜肴味道好。”掌柜丙兴奋道。

赵熙成一次又一次听着不同的掌柜汇报着不同的内容,都忍不住问了他们同一个问题,“她就不曾提起过本王什么?”

巧合的是,他每一次都得到了相同的答案,“王妃她不曾提起您,倒是感谢过皇后娘娘挂念。”

赵熙成还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是真的一个字也没有提起吗?本王不是让你找理由多跟王妃闲谈几句,稍微在她面前提及提及太安府吗?”

大多掌柜的选择摇头,直至掌柜丙自作机灵地回了一句,“小人提了,可是王妃似乎并不想谈论您。小人还刻意说了一句,‘听皇后娘娘讲,三王爷近日对您很是挂念’。可是王妃却说‘食不言,寝不语’,不愿闲聊。狱卒催促,小人只得先回来了。”

赵熙成点点头,收回令牌,挥手示意他退下,心中却忍不住暗骂何思月没良心。

亏得他日日惦念,担心她吃不好睡不好,整日想着如何将她救出来,她却半点也不愿与人谈论起他吗?

虽然他并不擅长男女情爱之事,却也时常听宁欢提起对人动心时,是怎么样的一番滋味。

宁欢说,她爱一个人时,恨不得日日与君朝夕相处,相逢时欢喜,离别时伤怀,怕是要日日腻在一起才觉得活得有滋味,逢人便忍不住要提起他来。

他现在可不就是么?若非是他的身份不便总是提起何思月的名字,他怕是也忍不住要逢人便谈起她来。

这等失魂落魄的滋味,竟然是何思月入狱后,他才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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