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瓦解同盟

大好的端午家宴变故突生, 侯夫人安排当场除了幼童,其余所有人、包括老爷小厮们,全都齐聚于大房厅堂。

雷老夫人端坐上首, 脸色铁青地看着底下众人。

底下不管是心中有鬼的、还是事不关己看戏的,都J襟危坐, 无人敢乱说话。

此时, 冯挽晴已经悠悠转醒, 被乔芝和丫鬟们守着躺在客房,J在由医士诊察。

一盏茶后,诊明白情况的医士被带到金玉苑,站在厅中回禀:“老夫人、大夫人,贵府表小姐之所以昏迷不醒, 一是因饮了酒,二是中了曼陀罗花的毒、失去了知觉。应当是有人将曼陀罗花加在酒中, 表小姐喝下后, 就浑身发热、陷入了昏睡中。”

竟然真是有人给冯挽晴下了药!

一时间众人惊诧不已, 下药?种事竟然会发生在侯府?种高门内宅中。

已有人怀疑地看向五夫人冯氏, 毕竟只有冯挽晴一人喝了掺有曼陀罗花的酒。给她倒酒的也是冯氏的丫鬟。所以最有嫌疑的就是冯挽晴?个亲姑妈了。

冯氏虽然心虚, 但不到真相落地之时,还不能露怯。所以她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 间或还瞪视着那名倒酒的丫鬟。

雷老夫人不愿相信她疼爱的甥女冯氏会狠毒到陷害亲侄女,一拍椅背道:“都安分些!实情如何等查了才知道, 你们现在就?幅猜疑的模样, 不是J中了歹人的意?”

“母亲说的是。”侯夫人接话道,“既然经医士查证,表小姐是喝了不干净的酒,那么先审一审给表小姐倒酒的丫鬟, 冯妹妹你同意吗?”

冯氏答:“既然丫鬟做了手脚,当然要查。也不知道她受谁指使,要?样害我们晴丫头。”

那名倒酒的丫鬟早就慌了神,此时听主子?样说,顿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霍氏的思绪转的飞快,听了冯氏说的话,她终于寻到第一个机会。

“弟妹,大夫人只是说?丫鬟有嫌疑要查查,怎么你好像笃定了是丫鬟做的似的?”霍氏皱着眉头面露惊惧,自发现三老爷出现在客房起,她就一直是?幅受害人的模样,

此时说起话来,也是寻仇人一般,“且我看你在席上,一直劝表姑娘饮酒,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你劝她饮酒颇有些反常。”

两人本是同谋,霍氏却出来针对冯氏,?让冯氏如坠冰窟,比事情将要败露还令她难以接受。

冯氏强撑着解释道:“三嫂说的什么话,不是?丫鬟动了手脚,难道还会有别人?莫非是三嫂你?”

“我同晴丫头喝酒,只不过是念在端午后就送她回家,有些不舍。?一点,四嫂坐我身边的,她可以替我作证。”

冯氏提到了四夫人,四夫人便站起身来,对老夫人和侯夫人说道:“母亲、大夫人,我确实听到五弟妹说过此话。”

“我都要送晴丫头回家了,何必还要来害她?”冯氏掰回一局,找回了点镇定,看着霍氏一字一句道,“若说嫌疑,我倒是想起来两个人,一是给世子递话,骗他来此处的丫鬟。二是将大少夫人衣裳弄脏的丫鬟。我的丫鬟有没有受人指使害人的可能我不知道,但?两个丫鬟是绝对有问题的。”

冯氏说的?两个丫鬟,暗地里都是霍氏派的人,见她祸水东引,霍氏反驳道:“五弟妹怎么还怀疑到我的头上了?我们三老爷差点被搅进来,怎么可能是我所为?我?般做的意义何在?”

见还没开始查,三夫人和五夫人就起了争执,雷老夫人头都大了,又一拍扶手道:“你们都少说几句,吵吵嚷嚷像个什么话!”

“三弟妹、五弟妹,先别急。”侯夫人淡定地出言安抚,“先将丫鬟们查了,待有结果再行争议。还有客房里的龙涎香,也要查出是谁摆置的。”

?样的安排,没人敢有异议。

侯夫人找出了另外两个与此事有牵连的丫鬟,再加上冯氏的丫鬟,共审问三人。

为了防止有人干扰,侯夫人派人将?三名丫鬟带下去分别亲自审问。

在?看似不久的审问时间里,霍氏与冯氏度日如年,心中猜测将会出现的结果,想着各种情况又该如何应对。

尤其是冯氏,早知道侯夫人会将丫鬟带走审问,她方才就不会直接将丫鬟推出来顶包了。?

下可好,谁知道?丫鬟能不能沉得住气不将她供出来?

霍氏就要比她好得多,因为提前早有准备,此时还能沉得住气演出一副被陷害的模样。

所以接下来要比的,就是她们二人各自的驭下能力与丫鬟对她们的忠诚了。

侯夫人临走前,看了裴承赫一眼,见他瘫着身子还在装醉酒,心知目前?场混乱,其中也有他的手笔。

现在三夫人和五夫人各自为战、互相攀咬,J是大房的好机会。

在?侯府中,三夫人有小权,五夫人有雷老夫人的偏心,?两人凑在一处将三房五房的地位保得越发坚固,不仅让大夫人孤掌难鸣、难以收权,也让大房处事变得棘手。

所以侯夫人严厉地审问了三名丫鬟,要趁着此事有所收获才行。

客房中,清醒过来的冯挽晴得知自己喝了有问题的酒,心中生出了莫大的恐惧,久久呆愣不语。

乔芝坐在床边一直握着她的手陪着她,轻声同她说着话,“挽晴表妹,不要害怕,你只是睡了一觉,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已经嘱咐了程妈妈,务必保密冯挽晴被脱去衣裳的事。小姑娘醒过来知道发生了不对劲的事本来就害怕,要是再知道自己被除去衣裳丢在床上任人来轻薄,即使没发生任何事,也一辈子都要有阴影了。

冯挽晴抓着乔芝的手,一开口就流下了两行清泪,“表嫂,还好有你发现了我救了我,不然我只有死了才干净了。”

“别?么想。”乔芝另一只手轻拍抚着她的背,“本来就不会发生什么。”

然后冯挽晴低头哭了一阵,乔芝只静静陪着她没多说话,客房里安安静静,只有低低的啜泣声。

待哭好后,冯挽晴鼓足勇气,看向乔芝说道:“表嫂,我怀疑是姑妈要害我。”

乔芝心说当然是她,除了冯氏?样的人,谁会狠毒到?样害自己的亲侄女。

也不知冯氏废?么大的劲非要给世子院插一个妾进来是为何。

除了她想对付自己,乔芝觉得其它的理由都不值得霍氏和冯氏?么做。

乔芝心里?样想着,面上却不能同冯挽晴透露一句。她配合道

:“怎么如此说?”

冯挽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实情:“表嫂,我跟你说实话吧,姑妈想让我给表哥做妾。甚至威胁我,她已经同我父亲商量好了,若我不做表哥的妾,就去给老权贵做妾。昨日姑妈终于改了口,说愿意送我回家。所以今天我才喝了酒。”

听冯挽晴说了,乔芝才知道冯氏还有?样令冯挽晴放松警惕的举动。心中顿时冷意更盛。

?确实是一个聪明的法子。既能令冯挽晴放下芥蒂,又能在事情败露后有个脱身的缘由。

也不知道是冯氏自己想的,还是得了霍氏点拨。

按照乔芝对她们二人的了解,若冯氏有?样的脑子,也不至于得了老夫人偏心还需要依附霍氏。

像之前威逼利诱冯挽晴来世子院里,偶遇裴承赫勾引他,才像是冯氏会做的事。

乔芝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现在霍氏与冯氏的谋划落了空,她还救下了冯挽晴。

若能说动冯挽晴作证,将冯氏的真面目揭露出来。她再帮冯挽晴脱离困境,便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听冯挽晴方才说的话,冯氏已经同冯挽晴父亲达成了一致,不管怎样都要让冯挽晴做妾。

所以如果是真的,即使冯挽晴回了家也难逃做妾的命。

?事既然让乔芝碰到了,就不能撒手不管。

冯挽晴是个懂得礼义廉耻的好姑娘,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把她往火坑里推。

打定主意后,乔芝同冯挽晴温声说:“祖母她知道此事后很生气,现在大家都在金玉苑彻查此事。挽晴表妹,不管五婶娘是不是主谋,祖母她老人家都是不愿看到你被欺负的。”

乔芝想的是,如果雷老夫人对冯挽晴出事后顺势成为世子妾不在意,就不会发?么大的火。

毕竟侯府人虽多,可能谋划此事的人就那么几个,更不提冯氏也很可能在其中。

所以雷老夫人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在其中,或是对内宅安稳的在意、或是重视她娘家的脸面、或是不想有人惹事生非连世子都搅和到其中。

总归对冯挽晴来说是好的。

冯挽晴听闻乔芝说起雷老夫人在为她做主,乖巧的点了点头,心里总算是好

受些了。

乔芝继续道:“挽晴表妹,你若信我,我建议你抓住此次时机,脱离五婶娘与你家人的掌控,说动祖母为你做主寻一门好亲事。”

让老祖宗帮她寻一门好亲事?

冯挽晴有些呆愣地看向乔芝,不知道表嫂怎么在?种关头提起亲事的事。

乔芝看出来冯挽晴没反应过来,她温声提醒道:“挽晴表妹,此事无论五婶娘是不是主谋,你都需要考虑考虑你往后的日子。”

冯挽晴慢慢明白了过来。

她确信害自己的就是姑妈,并且姑妈也可能同父亲谈好了她的亲事,无论她回不回家,最后都有可能在姑妈的掌控下不得善终。

如果是?样,还不如趁老祖宗在查?件事,借机寻得老祖宗的庇佑。

“表嫂,?样可以么?”冯挽晴喃喃道,有些不敢想,更不相信自己有?份能力。

乔芝真诚道:“挽晴,你是个好姑娘,你该有个好的未来。”

冯挽晴缓缓点了点头,“那我该怎么做呢?表嫂,你能不能教教我?”

随后,乔芝问清楚了此前冯氏对冯挽晴说的一些话,教给冯挽晴该如何同雷老夫人说。

二人商议完后,乔芝命她的丫鬟婆子搀着冯挽晴,一同到了金玉苑厅堂中。

此时侯夫人刚审问完三名丫鬟,厅堂中气氛冷凝。乔芝带冯挽晴上前给长辈请安。

见着今日险些被害的表姑娘,众人可有各的心思。

冯挽晴在侯府差点遭毁了清白,雷老夫人对她有愧,忙唤她到跟前关怀:“晴丫头,别害怕,老祖宗给你做主。”

冯挽晴按照乔芝教给她的,不掩藏她的委屈与无助,见着雷老夫人后将她视为最敬爱最信赖的人一般。

“老祖宗,见着您,挽晴就不害怕了。”冯挽晴握住雷老夫人朝她伸着的手,掉了一滴眼泪却还乖巧地笑着。

雷老夫人心都化了,赶紧命人端来圈椅摆在她身旁,让冯挽晴挨着她坐得极近,还一直伸着左手拉着她。

冯氏见冯挽晴不仅醒了过来,还大着胆子到了人前,心里预感自己?回恐怕是脱不开身了。但不到最后一刻,她也不会主动承认的。

侯夫人没想到乔芝

还能将冯挽晴带来,视线扫过乔芝,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命人将三名涉事丫鬟带了上来。

她站起身来,面向雷老夫人禀道:“母亲,我分别查问了她们,先将查问的结果向您汇报,再让她们分别细说。”

“可。”雷老夫人点了点头。

侯夫人慢慢道:“首先是撞上少夫人的丫鬟,声称仅是意外,并未受任何人指使。其次是带世子前往客房的丫鬟,声称自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仅是受五夫人授意才?样做。”

“假的!”冯氏猛地站起身来,指向那名丫鬟,“你明明是三夫人的人,为何说是受我指使?”

“玲珑!”雷老夫人高声一喊,止住冯氏激动的话语,脸色不善地说道,“先听着,若不是你做的,怎么都扯不到你身上。”

?次冯氏是真的委屈,她紧紧抿着唇,哀泣地看向雷老夫人,然后又看向霍氏,瞪视着她。

霍氏不易察觉地笑了笑。

至此,?两个平日狼狈为奸的妇人,算是反目成仇了。

三老爷刚刚酒醒,和五老爷两人全然是不知所措,不知道之前各自夫人都盘算了一些什么事情,闹到了?种地步。

裴承赫与乔芝不坐在一处,两人隔空对视了一眼。

侯夫人等场上安静下来,继续道:“五夫人的丫鬟,声称她并不知道酒有问题。但我查过了女席的酒壶,唯有表小姐附近的一尊酒壶中掺有曼陀罗,如果丫鬟不知情,怎么会只有表小姐喝到有问题的酒。所以?名丫鬟应当撒了谎。”

一席坐十人,可并非是一人一壶酒。只有冯挽晴喝到了有问题的酒,丫鬟一定是脱不开干系的。

那丫鬟方才见侯夫人问话时还没说什么,以为蒙混过关了,此时当场遭拆穿,顿时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雷老夫人已经反应过来最有可能害冯挽晴的人就是她最偏心的儿媳冯氏了。

可那一点偏心,如何能与她身为侯府老夫人的威望相比?如何能与侯府家宅安宁相比?

她沉着声道:“大胆刁仆,竟还敢隐瞒不报!来人,家法伺候,直到她说出实情为止。”

一听要动家法,丫鬟

的魂都没了,连连磕头道:“饶命啊老夫人!奴婢说!是五夫人吩咐奴婢给表小姐倒那等酒,奴婢只是听命于五夫人啊!”

“助纣为虐的刁仆,拖出去!”雷老夫人摆摆手,已经不想再听了。

满堂哗然,纷纷目光不善地看向五夫人冯氏。

冯氏更是软了双腿,离开椅子对着老夫人跪下了。

冯挽晴扑簌簌地落起了泪,哀怨道:“姑妈,您怎么如此狠心?之前让我亲近世子表哥,现在又要害我。您还说已经同父亲商量好我将来的归处,难道在您心里,挽晴就只配与人为妾吗?”

?便是乔芝教冯挽晴说的话,淡化冯氏想让冯挽晴进世子院的目的,着重放在冯氏害冯挽晴为妾的事上。

雷老夫人听了冯挽晴的哭诉,果然觉得很是刺耳。

她从前让远亲做了大儿子的三姨娘,是因着三姨娘本就出身不高,家中又落魄。

现在冯挽晴好歹是冯家的人,更是冯氏的亲侄女,冯氏?么做,真是太令冯家和侯府蒙羞了。

“晴丫头,不要怕,老祖宗给你做主。让你做J妻,嫁个好人家。”雷老夫人拍拍冯挽晴的手。

她将冯挽晴的婚事包下来,J好能给冯家一个交代,也能安抚冯挽晴不将?件丑事宣扬出去。

冯挽晴立即站起身来给雷老夫人磕了一个头,连声说道:“老祖宗慈悲!”

安抚了冯挽晴,雷老夫人看向面色灰败的冯氏,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侯府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五老爷随着冯氏跪下,“母亲您息怒!气坏了容易伤身,此事多有蹊跷,并非是夫人一人的错,还请您明查。”

冯氏方才沉浸在害怕中,此时被五老爷提醒,直起身子高声道:“是啊母亲,是三夫人,三夫人与我一同谋划的,那丫鬟是她的,不是我的!”

方才霍氏还气冯氏将三老爷也扯进来,此时万分庆幸还有?一层,已经成了她脱身的最好证据。

“五弟妹可要谨慎说话,撒谎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成的事,可良心要过得去。我若跟你是同伙,为什么三老爷会也遭人暗害?”

冯氏还欲再说,查龙涎香的人

也回来了。

侯夫人让那人禀报,就听见婆子高声道:“禀老夫人、侯夫人,老奴查问到今早有扫洒丫鬟见到五夫人身边的罗妈妈出现在客房附近。”

霍氏赶紧道:“五弟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你派去燃香的婆子吧?”

“好了!”雷老夫人面露疲惫,“此事到此为止,不准任何人再行议论。凡犯事的奴仆,罚月银一年,各领十鞭。五房夫人冯氏行为不端,罚月银半年,禁闭三个月。大儿媳,你看如何?”

若让旁人来看,谁不觉得雷老夫人罚得轻?

可都知道五房夫妻是雷老夫人最偏心的。老夫人愿意当场查证此事,又亲自罚了犯事的人,就已经是她的让步了。

“母亲您公J客观,就按您说得来。”侯夫人颔首回道,又看向众人,“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若有人多嘴多舌,与犯事奴仆同罪。”

雷老夫人点点头没再说话,拉着冯挽晴先出了厅堂。

老夫人都走了,各院的人也按着长幼顺序一一离去了。

三房的人回院子的路上,霍氏终于放下心中大石,和三老爷互相搀扶着往悠然苑走。

“老爷,您是怎么会在客房的?”霍氏终于有机会问起此事了。

三老爷摇摇头,看向后来才回来的仆人。

那仆人低着头,忐忑说道:“回三老爷、回三夫人,奴才方才被三老爷吐了一身,J巧世子的小厮也在,他说他来照顾您,让奴才去换衣裳去了。”

三老爷和霍氏愣了半晌,互相对视一眼,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霍氏喃喃道:“不是冯氏?是世子?”

三老爷一掌把仆人拍了个趔趄,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您没问啊……”仆人心虚不已。

霍氏人都傻了,回想起方才她以为送三老爷去客房的是冯氏,所以倒打一耙,将事情都污给了冯氏。

现在知道生错了仇,让大房的人给离间了一把,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现在知道和五房的人生了?么大的误会,能肯定以后五房再也不会同三房共事了。

三房痛失盟友,没了冯氏在雷老夫人跟前说话,霍氏往后行事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方便了

金玉苑。

其余四房的人走后,侯夫人同儿子儿媳关起门来说话。

得知今日发生的事,和裴承赫与乔芝各自做的应对,侯夫人后怕地拍了拍心口。

?要是着了霍氏和冯氏的道,现在裴承赫就要因为侵犯上门做客的表妹,遭人唾骂卑鄙龌龊了。

现在不光避开了陷害,还让冯氏遭罚,也让三房五房对立了起来。

可谓是化险为夷!

不过裴承赫还是有些不满足,他叹道:“可惜没能将霍氏也拉下水,她太狡猾了,竟提前就做好了栽赃给冯氏的准备。”

侯夫人安慰道:“已是不错了,三房能有如今,五房的出力功不可没,现在没了五房相助,拿走三房的权只是时间问题。”

乔芝也觉得现在?样已经很好了,更高兴的还是帮冯挽晴避过了危险,她看向裴承赫,也安慰他道:“世子,要夺回管家权,还是需要从管家之事入手。”

不管是找出霍氏的过错,还是做得比她更好,只有从管家之事上打败霍氏,才能名J言顺剥了她手里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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