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兽魂变上

冲突结束,托马斯问了经过,他作出判定,此事因误会而生,既然两人没什么大的损伤,此事就此作罢,刀剑由奥斯卡带走。

雷和奥斯卡都不满意结果,但两人都无奈接受。奥斯卡知道雷是赫克托的侄儿不敢过分相逼托马斯,只是将怨气藏在心中。

托马斯送雷回铁匠铺,简单地和赫克托说了几句便告辞别去。

赫克托问雷对事情的看法,雷没说什么,脸上的不忿却掩饰不住,谁都可以看出。

“雷,你不满意托马斯的决定?”

“不是……我……我觉得……他无理在先,我……”雷呐呐道。

“你就一定要找回公道,对不对?”赫克托替雷说了出来。雷点了点头。

“你打得过他吗?”

“……”

“你知道他不是我对手,你想我出手,是这样吗?”

“……”

“你想我去教训他,那很简单,我可以去揍他一顿帮你出气,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杀了他。”说到杀奥斯卡赫克托的语气平淡,就像在说杀一只鸡一样,“不单杀了奥斯卡,杀了他父亲,甚至杀他全家,我想也没什么问题。”

雷吓了一跳,赫克托对生命的淡漠令雷心内大震,他忽然觉得赫克托像变了个陌生人。雷不知道赫克托数十年的生涯中杀人无算,杀个几十人他真没放在眼内。

雷低下头,不敢去望赫克托。

看见雷被吓住,赫克托放柔了语气:“雷,你的想法没错,如果奥斯卡得罪了我,我不想他死,就放过他,让他快活,我想他死,他就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你明不明白?”

雷若有所解,道:“叔叔是不是要我自己去找他。”

赫克托眼中露出嘉许的眼神:“雷,做事情首先要靠自己,别老是想着别人的帮忙,只想依靠别人是办不了大事,也不可能成为顶尖人物。”

雷坚定地点了点头。自从他成为魂斗士的那天,他心里就立志要成为顶级的魂斗士。赫克托这话正合他心。

“你该知道你打不过奥斯卡,打不过就要走,加布里没和你说过吗,就算没说过,你经过和加布里逃出来这事也该晓得这个道理。”

“我晓得,不过他……他侮辱我,侮辱我的父母。”

赫克托沉黙了下去,片刻后道:“你做得对,换了是我,我也不会逃。”

赫克托忽俯身,凝视着雷,放沉声音道:“雷,你记住我这句话:谁想要你的命,你就不能让他活着。”

这是什么意思,叫我去杀了奥斯卡吗?我还打不过他,哦!我明白了,叔叔是叫我勤点练功,早点超过奥斯卡,但是,就算我打得过他,我能杀人吗?教训他一顿不就行了吗?雷心里正胡乱想着,赫克托已叫雷回房休息。

奥斯卡造成的伤不重,赫克托检查后说雷可自行运功疗伤,三、五日伤可愈。雷反而高兴赫克托没帮忙疗伤,因为赫克托说这几天雷要疗伤,工作有所不便,就放雷几日假。

雷回到房间,依赫克托传授的法子将魂力运转到身体各处,逼出残留在里面的奥斯卡的魂力,然后一点一点地修复破损的地方。

时间过得很快,雷只觉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赫克托叫他的声音,睁眼一看,原来已是傍晚。

吃过晚饭后,雷继续运功疗伤。雷觉受伤处已修复了一半,停了下来,他想按这个速度两天内伤便好了,伤好后便要工作,雷心里生起不要这么快将伤治好的念头。他想偷懒几日。

雷并非真的想偷懒,经过与奥斯卡的一战,雷又一次看见自己的弱小。赫克托教的多是魂力使用的方法,对魂力的提升赫克托雷也说过一些诀窍,不过赫克托更强调的是日积月累,赫克托说好好练,要突破的时候它自然会突破,心急也没有用。

雷如今却想能不能找一个更快提升自己的实力的方法。雷首先想起的是碧春花,他现在的见识比半年前高很多,他已知道碧春天一定是对魂力提升的好东西,以前没用是他没逼切的欲望。

雷已很长时间没进去手镯,他将魂力探进手镯,碧春天立即现于手上。

雷觉得有点不对路,他一看手上的碧春天,呆了。碧春天已变了颜色,由碧绿色变成枯黄色,而且还变硬了,就象石化了似的。

雷捏了捏,比石还硬。雷心里叹了一句:“为何这样不走运?”

碧春天用不上了,雷只好将它扔回手镯。手镯里还有金晶刺蚁的晶核和那本书。吞服魔兽晶核提升功力雷很想,但是不敢。雷的心神放在那本书上。

“兽魂变,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赫克托叔叔说要看缘份?”

赫克托没说可不可以练,这让雷抓破了头。雷又一次打开书本,书上记载的兽魂变共有四级,内容雷基本看得明白,但理解上许多地方是一知半解。

雷觉兽魂变与魂力修练的方法有很多相同之处,但其基本处却截然不同。魂力修练主要是修练魂力源泉,力量出自魂力源泉,没有魂力源泉就不会有魂力。

兽魂变却不同,兽魂变是依靠身体的舞动将外面的力量吸收入身体,然后将力量凝聚在身体内。也就是说力量来自外界。

雷坐一会,站一会,想了又想,最后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练起了兽魂变。

雷开始练时很慢,一是他不熟练;二是他心里还是有顾忌,小心为上;三是房间太窄小了。

魂力修练可以静修,坐着不动。兽魂变则要动,手脚都要动,还要配合呼吸。

雷练了片刻已气喘吁吁,他的脚好几次差点踢到床,他的手也不例外,贴在墙上的次数不下六次。还好雷的魂力已有一定水平,控制手脚的精确度不算差。

但雷心想自己不能保证下一次会不会将床踢飞,将墙打穿。因为他现在练的只是兽魂变第一级中的基本动作。还有就是呼吸,雷觉他呼吸很难与动作协调,不协调导致的结果是动作的不连贯,这使他控制自己的动作的难度更大,发生意外也就更容易。

雷停了下来,他望了望窗外,此时已是夜深。雷眼珠一转,开了门,蹑手蹑脚来到院子中。

赫克托的房间黑漆漆,赫克托想是早睡熟了。

院子不大,长五米,宽三米,可幸院子里没放什么杂物,雷想这足够大了。雷把脑里记住的招式一一使出来。

院子果然比房间好很多,雷的动作得以顺利施展,很快雷完成了所有的基本动作,做完后心不跳,脸不红,这多少得益于雷的魂力。

接下来的动作全是由基本动作组成,雷以为很容易,不料第一个动作便差点让他栽倒在地。费了两个小时雷才将第一级的所有动作做一遍。雷满身大汗。第二次做时快了一些,用了一个半小时。

雷觉比帮赫克托打刀剑还辛苦。他想回去睡觉算了,刚起步想起白天里发生的事,雷咬了咬牙,继续练下去。

刚才雷只为了熟习招式,并没配合所要求的呼吸去练,这次加上注意呼气和吸气,雷心想所花时间可能要更久了,不料雷又想错了,与呼吸配合起来动作做出来容易多了,不到一个小时雷已完成了全部的动作。

雷有点懊恼,怪了自己几句。初步摸到修练诀窍,雷的心情好了起来。他没停顿,一口气练了三遍,他的动作越来越顺,手脚挥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不可避免产生了破空之声。

在练第三遍时,雷在某一刹那间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自己的魂力源泉当中,他的身体正被无边的魂力包围着,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却让雷难以忘记。

雷早察觉到自己弄出的声音越来越响,心想这样下去会不会惊动赫克托,不过当时舞得正顺,他不想停止,舞完后,雷吐了一口气,抬目往赫克托的房间望去。

雷忽觉周围的景物变清晰了,他头往上抬,天空中繁星的光芒已淡,整个天空蒙上一层灰白。看着发白的天色,雷怔了一下,才醒起天快亮了。

雷没感到一丝睡意,他溜回自己的房间,运行了一遍魂力,惊觉身上的伤竟全好了。雷隐约猜出这一定与自己练兽魂变有关。

雷心想赫克托快起床了,他打算花些时间将兽魂变的练习方法看熟一些,为避免赫克托看出他已痊愈而叫他去工作,雷爬上床躺下,假寐起来。

赫克托没叫雷去工作,只在午饭和晚饭时叫雷去叫饭。赫克托见了雷也没问雷的伤势好了没有,反正一切如常。

一连五天,雷白天看书,背诵和琢磨兽魂变的练习方法,空闲时就练习魂力;晚上修练兽魂变。

第六天,雷被赫克托叫醒,雷又回复以往的生活。

雷觉得身体有了变化,以往工作的时候雷一般不使用魂力,而在拿很重的物件,又戓抡起那个三十多公斤的铁锤打铁时,雷不用魂力就捱不了很长时间。但今日一整天工作下来雷没用魂力半分,却一点不觉疲倦。

晚饭时,雷说了一句话:“叔叔,今天的工作好象很轻松。”

赫克托望了一眼雷,道:“看来你练兽魂变有点用处。”

“叔叔,你……你知道了?”

“你弄那么大的声响,要是我还不知道,我早就死了。”

赫克托并没怪雷隐瞒,反而问起雷修练的情况。雷乘机向赫克托问自己看不懂的地方。赫克托的理解力比雷强,解释了多处疑问,不过因他并没修练过兽魂变,有些地方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赫克托道:“如果你发现有不对的地方就立刻停下来,不要再练。”

雷问为什么,赫克托没说原因,只叫雷一定要按他的话去做。

过去差不多六个月了,雷没发觉有什么不妥,倒是练功时发出的响声让他大为头痛,他全力发挥,怕将睡着的人惊醒,控制适当的力度,又总觉全身很不舒服。而且他觉得小院子也小了,不能让他流畅地施展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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