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合乐村屁王

今天的课都是语文和算术,胡萝卜明显提不起兴致,二蛋看了觉得他那个委顿的样子特别好笑。

胡萝卜发现二蛋在偷笑,问他:“笑啥?”

二蛋说:“胡萝卜,我发现你这银特别好交,没啥心眼子。”

胡萝卜笑了:“真的啊?你咋发现地?”

二蛋说:“可不?喜怒都在脸上那摆着哪,高兴不高兴一眼就能看出来。”

胡萝卜扬扬眉:“是吗?”

二蛋说:“对呗!比如说你的脸一像挂钟,那肯定是有不顺心地事了;要是面无表情,那就是气大发了;要是蔫了咕叽地,那是有麻烦或是有过不去的坎了;要是斜眼掉傍1撇式大嘴2的,那肯定是有银让你不愤3了;要是喜形于色,那是有好事儿了;要是洋洋得意那一定是遭到表扬或者表现突出了。”

周围的同学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胡萝卜一脸尴尬,嘴里嘟囔:“有那么明显吗?”

田橙问二蛋:“怎么用‘遭到’这个词儿呀?应该是受到吧?”

二蛋说:“胡萝卜要受到表扬可不太容易,所以特意用了遭到这个词来强调一下。”众人又笑起来。

胡闹笑着问二蛋:“那你给分析分析今天他的状态是怎么个情况?”

二蛋说:“今天情绪不佳,一定是因为没有他喜欢的课,对不胡萝卜?”

胡萝卜听了连忙趋身上前,紧紧地握住二蛋的双手,上下地摇撼着,表情郑重地说:“二蛋,我现在才知道,你比胡闹还了解我呀,他是我心灵的双胞胎,对我来说你却比他更亲近……”

二蛋正兀自得意,不防胡萝卜接着说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二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在众人的哄堂大笑中红着脸摔了胡萝卜的手去打他。胡萝卜早有准备,转身就跑,两人追打着跑出了教室,在操场上转圈。

本来二蛋是跑不过胡萝卜的,但是胡萝卜边跑边笑,跑着跑着,二蛋就追上他了,刚要举手打他,只听他“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下了。

二蛋急忙问:“怎么啦?”

胡萝卜龇牙咧嘴:“岔气儿了。”

二蛋气得走到他面前用手指使劲地戳他的脑袋:“该!让你一边跑一边笑。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胡萝卜哼哼着:“还行,似乎好点了。”站起来,摇摇身子,又揉揉肚子,笑着说:“好多了。”

话音刚落,屁股对着二蛋“咣”地一声放了个响屁。

二蛋被这个意外的屁惊得半天才缓过来,见胡萝卜坏笑着准备跑,气得追上去跳起来一顿打:“你个合乐村屁王,你个坏蛋,我让你用屁崩我!我削死你得了!”

胡萝卜捂着脑袋边躲边跑,二蛋在后边追打。屋子里扒着窗户看的男生们笑得喘不过气来。

胡闹笑着抹眼泪:“这外号可真贴切。这小子放的屁真是又响又臭,真是名符其实的合乐村屁王呀!”

周围的女生听了也跟着偷偷笑起来。

哎呀出了教研室正好来上课,见了打闹的两个人,训道:“上课啦,还打闹什么?”

两人停下来,往教室走。二蛋没说什么,胡萝卜走在后边小声嘟囔:“上课铃不还没响呢吗?”

哎呀皱眉问:“你说什么?”

胡萝卜扬起头,露出谄媚的表情,刚要说话,没想到吃了一肚子的风又起了化学作用,就听“咣”的一声,一个震耳欲聋的大响屁把哎呀震得惊在当场。

屋子里孩子们笑得前后摇摆,简直像遇到了强风的稻子。

哎呀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问胡萝卜:“你什么意思?是想说我说话像放屁?”

胡萝卜一脸尴尬和无辜:“老师,你这不是冤枉人吗?……”

二蛋一听,知道他有得理不让人的毛病,怕他和校长顶嘴,说出什么话来再让校长下不来台,急忙替他解释:“不是,校长,他最近消化都不好,前两天还口臭来着,你看他鼻子下面那个瘪了的小红包,那就是证明。”

哎呀仔细看了看,了然地点点头,却见胡萝卜正冲二蛋翻着白眼,对他泄露自己的隐私表示极度不满。哎呀刚要说话,上课铃响了。

哎呀问愤愤不平的胡萝卜:“怎么?想再来一个?”

胡萝卜咧了咧嘴:“好像晢时还没有这个意向。”

哎呀面无表情:“没有就进屋吧,该上课了。”

胡萝卜听了“哎”了一声进教室去了。

董得多干了好一会儿,感觉胳膊发沉,放下臼杵坐到葡萄架下休息,他擦擦汗,喘着粗气,心说:这力气活儿可真不好干哪。

他父母就他一个孩子,所以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干过什么家务活,虽然是个男孩子,他也是被父母娇养的。

熊猫妈妈端了一碗温水走出来,递给董得多:“喝点水吧,别干了。”

董得多接过碗来,一口气喝光了水,抬头对熊猫妈妈说:“歇会儿就行,我悠着点干,没事儿。”

熊猫妈妈笑着点点头,忽然问他:“你有什么爱吃的没?我给你做。”

董得多多想了想:“在家的时候爱吃炒豆子,别说,我发现你们这儿不爱吃豆子啊。”

熊猫妈妈诧异地说:“爱吃呀,我们这吃豆腐、豆皮、豆浆什么的。”

董得多说:“不是,我说的是炒的黄豆,或者用油炸都行。炒熟了以后撒上点盐面,能吃辣椒的还可以撒点辣椒面,那一嚼又酥又脆,就是那种嘎嘣脆,老带劲儿了!”

熊猫妈妈笑着点头:“行,我马上去炒点试试。”

董得多立刻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孩子们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董得多坐在葡萄架下捧着一堆豆子在“嘎嘣”“嘎嘣”地嚼。

二蛋一看高兴起来:“呀!炒豆子!”

董得多伸出手,二蛋也不客气,抓一把直接扔进嘴里,也开始“嘎嘣”“嘎嘣”嚼起来。

大壮凑过来问二蛋:“好吃不?”

二蛋眯起眼睛晃着头含糊不清地说:“老毕了。”

大壮看向董得多手里剩得那点豆子,有点下不去手。

董得多抬头示意屋里,说了句:“有的是。”

大壮“嗖”的一声没影了,跟在后边的绒花一脸苦笑。

院子里的孩子们抓紧时间洗手,然后都往屋里跑。

进了屋,见餐桌上摆了两大海碗的炒黄豆,一碗是红色带辣椒面的,一碗黄色不辣的,大壮正站在桌前,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黄豆呢。几个孩子也上前去品尝。

熊猫妈妈端了饭菜出来,见孩子们都在吃黄豆,就笑着说:“那是零食,下午再吃吧,先吃饭。”

绒花见大壮也不停嘴,就索性把两个碗都端走了。

大壮嘴里嚼着,眼睛直盯着绒花的背影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刚才先吃了一会儿。

刚才绒花端碗的时候,他手急眼快又抓了一把,张开手,看着那把黄豆,心里正高兴,不防二蛋伸手抓了一半过去。

大壮见状担心再有人来吃,急忙把剩下的豆子都塞嘴里了。

他嘴里本来还有豆子,这一下塞得鼓鼓囊囊的,嘴一下一下地蠕动着,本来就胖的脸现在像个小球一样圆。身边几个人见他的滑稽样都笑起来。

大壮自己也绷不住了,咧嘴一笑“噗”地崩出一个豆来,这下几个人更笑不可抑了。

绒花转身正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宝贝画了一上午画,累了,慢慢走出来。

大雨看见她蔫蔫的,上前把她抱起来问:“宝贝怎么了?”

宝贝嘟着嘴说:“累。”

大雨笑了:“那下午好好睡一觉吧。”说着把她抱到座位上。

吃饭的时候,熊猫妈妈把董得多舂米的事儿跟凯路说了。

凯路说:“叔叔不用干了,等我们这两天忙完再干吧。”

董得多吃着饭说:“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那活可是得用力气的,我毕竟是个大人,比你们有劲儿。我就悠着干吧,能干多少干多少。”凯路笑着点头。

二蛋问凯路:“下午还有活没?”

凯路说:“下午得去地里切稻草做肥料,然后把剩下的稻草拉回来。”

二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继续吃饭。

吃了午饭,凯路和大雨拿了铡刀和麻绳推车往外走,二蛋见了立刻跟上,大壮还在屋里犹豫着去不去,正在帮着收拾碗的绒花淡声说:“要想吃炒黄豆就得去跟着去劳动。”

大壮二话不说,快步跟出去了。

先吃完饭的董得多正在院子里抱着宝贝溜达,见他们走也要跟着去。

凯路说:“你累了一上午了,再说这点活我们四个人干足够了,你在家休息吧,你干的活也不轻省。”

董得多想了想也对,就留下了。

四个人来到地里,把车停到地头,拿下铡刀,凯路说:“我和大雨负责铡草,你们两个负责把草一点一点地平铺到地里,铺满以后,剩下的干草带回去烧火。”

大壮和二蛋把草抱到地头这边,凯路打开草捆,拿出一小把让大雨拉开铡刀,自己往里递草,大雨来铡,一点一点铡碎以后悔,二蛋和大壮抱着碎草往地里铺。

铡了一会儿,凯路和大雨调换了位置,大雨递草,凯路铡草。

来时匆忙,也没带草帽,在铺草的间隙,二蛋还用稻草编了四个草帽给每个人戴上。

凯路和大雨还好,大壮的草帽带头上看着特别滑稽,二蛋歪着头看了半天才看明白,原来是大壮的头太大了,帽子编得有点小,只能顶在头上,不能把脑袋全部装进去。

凯路和大雨看着只觉得好笑,还好大壮不在意,只顾低头干活。

用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把整个地都铺满了草。剩下的草整捆放到车上用绳子捆上,四个人推着车,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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