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我死给你看!

叶清心扭过脸去,竭力喊道,“你太小了,我、我比你大好几岁呢,我不喜欢姐弟恋!”

怒的唇边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我阿母说,比我大的雌性知道心疼人,我那三个雌性都比我大!”

说罢,他再也不容叶清心说话,重重的将她扑到在兽皮床上。

“不要!救命、救命啊!”

叶清心拼命的挣扎,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束缚,情急之下,她张开嘴狠狠咬在了怒受伤的手臂上。

“啊!”

怒痛呼一声,骤然直起了身子,愠怒的眸子盯着叶清心。

鲜血从麻布中滴滴答答的淌了下来,叶清心这一口咬的太狠了,纱布外还留着一个沁出鲜血的牙印儿。

“放开我!”

趁他发怔的一瞬间,叶清心狠狠推开怒,连滚带爬的逃下兽皮床,从石桌上抓起一个陶罐高高的举了起来,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怒、怒族长,我、我真的、真的不能做你的雌性……”

她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浓郁的哭腔,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惊恐,颤声道:

“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回森林部落,我们森林部落有很多珍贵的东西,你让我回去,我一定送很多很多盐给你,还有、还有铁刀……

铁刀和盐是其他部落做不出来的东西,只要你别伤害我,我把它们全都给你!”

怒眸中闪过一抹冰冷,缓缓抬起头来,从兽皮床上走下,一步步迈向叶清心。

“别过来!”叶清心慌的连陶罐都要拿不住了,惊恐的眼泪扑啦啦的往下掉,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求求你别过来!怒,你要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求你别伤害我,别强迫我……”

怒脸色阴沉,并没有停止逼近的脚步。

眼看着他步步逼近,叶清心绝望的闭上眼睛,将手中的陶罐狠狠的砸向十桌。

“啪”的一声脆响,陶罐在石桌上碎成几片。

叶清心被陶罐的碎片扎的满手鲜血,她抓起一块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胸口因为紧张和激动,不停的起伏着,声音绝望的颤抖:

“怒,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怒的身子微微一顿,骤然冷怒道,“叶清心,你就是死,也不肯做我的雌性?”

“是,是的!”叶清心将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陶片加了一分力气,一阵剧痛袭来,锋利的陶片划破她柔嫩的肌肤。

鲜血从修长的颈间流淌而下,衬托着洁白的皮肤,格外刺眼。

怒彻底被激怒了,狂吼道,“放手!叶清心,我给你整个怒部落最好的东西,你也宁愿死?”

叶清心紧咬下唇,“是又怎样,你不放过我,得到的就会是一具尸体!”

她再次用力割自己的脖子,剧痛下,手颤抖的根本使不上劲儿。

怒一脸震怒,可看着汩汩的鲜血从她的脖子上涌出,眸子里却闪过一抹心疼。

看他顿住脚步,叶清心暗暗松了一口气。

谁知,怒突然伸手,将她手中的陶片抢了过来,狠狠的扔在地上,摔的粉碎。

“啊!”叶清心惊呼一声,来不及捡拾其他陶片,手臂已经被他抓了过去。

怒震怒的脸怼在她的脸颊上,眸子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阴冷,咬牙道,“雌性,不要激怒我!”

没有要挟他的东西,也再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恐惧到尽头,叶清心反而不再害怕,抱着必死的决心,抬起一双满是泪水的眸子,同样凶狠的看着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字的说道:

“怒,你也不要把我逼到绝路!我叶清心对神明发誓,你要了我的身子,从此以后,你将会多一个处心积虑要杀死你的仇人!

我叶清心会辨认很多有毒的植物,随便给你下个毒,也能让你见不到

明天的太阳!”

从没有被人如此反抗,何况还是一个雌性。

叶清心带给怒的羞辱感,让怒差点疯狂,他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满目阴森的冷笑:

“给我下毒?雌性,你以为我会让你走出怒部落?你信不信我砍掉你的双手双脚,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的身边?”

叶清心冷哼一声,笑了,“信,我当然信!怒,你砍断我的手脚没关系,只要我留一口气,我杀不死你,起码能杀死我自己吧!”

说罢,她微微的闭上眼睛,眼皮垂下的一霎那,眸子里闪过一抹绝望的光芒。

怒的心头一凛,似乎意识到什么,抓着她的手臂不由一紧,吼道,“你做什么!”

叶清心转身狠狠撞向石壁。

“不要!”

怒狂吼一声,连忙将她向自己的怀中拉扯。

可惜晚了,叶清心身后不到半米处就是坑洼不平的石壁,石块堆叠在一起,锋利的边缘参差错落。

“砰”

叶清心的头撞在一块凸出的石头上,锋利的边缘将她的额头刺破,鲜血汩汩而出。

要不是怒及时扯了她一下,现在她脑门上已经撞出一个血洞了。

叶清心闷哼一声,剧烈的痛感铺天盖地袭来,两眼一黑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阿心!”

怒惊吼起来,一把将倒下的叶清心抱入怀中。

叶清心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心里在想,妈耶,好疼……

“族长!族长,不好了……”

就在怒抱着叶清心,心里像是被千万只刀子割过一般痛时,门外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一个雄性气喘吁吁的大喊:

“外面来了很多雄性,他们说是来找神女的,为首的一个人很凶……他、他……”

怒根本没有听到外面在说什么,他还未从惊愕中缓过来。

他呆呆的看着叶清心满是鲜血的脸,额头上小孩儿嘴一般张开的伤口,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懊恼,心疼,手足无措,惊慌混乱……

无数的心情涌上心头,死死的堵在了怒的胸口上。

一个雌性,不是应该顺从雄性的吗?

她的性子怎么会强硬到这种地步!

森林部落怎么会允许这样刚烈的雌性存在?

难道……或许……可能,她天生就是这个样子,跟所有部落的雌性本来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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