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起源

“!这不可能!我的观测是不会出错的!”椎名虽然两眼看上去十分的不正常,但是她的意识仍存留着,看见了眼前蜂蜜色短发少年所做的一切。眼前这个少年改变了自己既定的观测,是不安定的存在。

“你说什么观测不观测的!虽然对于预知这方面我没有源那家伙专业。”蜂蜜色短发少年感受着周围的分子,“未来是皆有可能的!就凭你这么一句简单的观测,就想决定我的未来吗?!”

照的这句话就好像念话能力一样直接传输到源的大脑深处,让他微微一愣。紧接着对方标志性的声音像是穿过云层的阳光一样射入他的心脏。

“自己的未来由自己决定!就算是你已经决定的未来……哪怕你是神我都给你打破!”

“人的一生只存在「Origin」[注1],不存在终点。终点什么的,要靠自己来创造!”

“没有什么不该存在的能力。只要竭尽全力,站稳脚跟,哪怕命运是轮回的只要斩破就好!”

曾经的伙伴们所说的话,像潮水一样向源涌来,冲击着源的内心。

“小鬼,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怪物。如果你是怪物的话,我也是。我们都是怪物,才能够惺惺相惜。”

记忆深处,那个白发少年所说的话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是的,过去已经不可改变,未来还有可能。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都要改变给你看!!!!

“源?”银发少年前面的蜂蜜色短发少年察觉到后面人的异常。是的,原本躺在他身后的银发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不,不仅仅是站起来,在他的身上还冒出了类似金属光环一样的东西。这让照忍不住想起了传说中的天使。

“嗯,让你担心了。”源朝着照点点头,绿色的眸子映出光辉。照看到对方振作起来的样子,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朝着对方的胸口狠狠来了一拳,“你小子可真让我担心啊!”

源被对方打得呲牙咧嘴,但是毫不在意对方的行为。但下一秒他就后悔了,因为照扬起了眉毛说道,“为了庆祝你活过来。我决定献唱一首……”“别!我还没死呢!”源里立马阻止了对方的行为。开玩笑,眼前这位蜂蜜色短发少年要是唱起歌来,威力堪比音波攻击。

“……别忽视我啊!”照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上面的椎名看到两人相认似的场景忍不住炸毛了,“你们……危害未来稳定性的人都要抹杀!”

随着椎名的一声呼喊,整个公园里可以见到的一切事物全部都跟发了疯一样从四面八方向源和照射来。两人见到这一阵势只是相互靠在一起,背对着背看着不断朝自己飞来的各种器件。

“自从「Origin」解散以后。我们有多久没这样背对背了啊。”

“我怎么记得呢?不过,希望你身手没有下降。”

“那还要你说?你别扯我后腿就好!”

只是在一瞬间的事,在蜂蜜色短发少年的周围出现了大大小小约五十根的冰锥并朝着那些物体如同密集的箭一般射了过去。并且在少年的身前形成了一块厚厚的冰墙挡在了他的跟前。那些没有被冰箭射中的物体全部哐哐哐地撞在了冰墙上。

而他身后的银发少年则是快速地冲上前,用常人难以想象的爆发力跳上了那些正在飞行中的物体。不仅仅是这样,少年在飞行的物体中不断地跳跃,试图用外加的力将飞行物体的轨迹强行改变。

只听见一阵阵巨响,近一半的东西就这样被少年踹到了脚下。而剩下一半的物体要么在接触少年身边的光辉的时候就突然改变了运行轨迹,要么就在飞行到一半的时候自动改变了轨迹。

解决完这一切的两位少年再次靠在了一起,而在他们的周围几乎没有一块地皮是完好的。要么被不知道哪来的自动贩卖机砸出了大坑,饮料随着破碎的玻璃撒了一地,要么被从垃圾桶中甩出的垃圾铺在地上。虽然状况惨不忍睹,但毕竟没人受伤。

“既然这样,那看看这个!”椎名缓缓地抬起她的右手,但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的右手手指只是轻微地弯曲着,周围的空气便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形成两道足以将人类拦腰切断的风刃朝着两人袭来。

“不是吧!”源迅速一跳躲开对方的风刃,风刃将他身后的一排大树拦腰切断,那边照迅速伸出双手在他面前凝结出一道厚厚的冰层将风刃挡了下来,“什么情况?她不是是预知能力者吗?”

别说是照感到惊讶了,就连源也感到难以置信。因为参与了超能力开发计划的人们都能拥有自己的超能力。但是,超能力的种类仅限一种。得出多重能力者不存在的正是他最初进入学园都市时所待的机构特力研。参与了有关多重能力的试验,使用了留精弃粗为试验品。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多重能力者并不存在。

但还没等源说什么的时候,下一轮攻击马上来了。刚才被吹起的沙子和石块在念动力的作用下形成了一堵圆形围墙,将两位少年与自己圈在里面。然后,仅仅是一瞬间,从这些沙墙中以子弹的速度射出了大小不等的石块。目标都是两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绝对等速吗?”制作出冰墙好不容易挡住那些石块的照看着这些石块并没有因为受到撞击而停了下来,仿佛有着什么动力似的像是钻头一样嘎吱嘎吱地试图在他的冰层上钻出个洞来。

“她的概率预测的能力已经不局限于预知了!”源闭上眼睛,感受着如同龙卷一般的气息,那边照一边维持着冰层的厚度一边看向旁边源的方向,“这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超能力原理吗?”听到对方这么说的照回想起在长点上机学园三年内学习的知识,“通过扭曲自己的个人现实获得只属于个人的现实,然后再通过混沌原理放大……”

说到这里照停住了他的话语,因为他也明白为什么对方出现多重能力者这样的现象。他能感受到椎名附近的个人现实被其扭曲得十分厉害,这么看来对方的能力实际上是通过对捕捉到外部信息进行建模得到一个概率的峰值。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旦对方陷入RSPK综合症能将个人现实随意扭曲,某种程度上就表现为理论上不可能存在的多重能力者。

“但是她的计算力不可能支持这么大的计算力吧?”照有这种疑问是正常的,因为多重能力者理论上不存在正是由于其对大脑的负荷实在是太重。但是下一秒他的屏障被再次袭来的石块全部击碎,两个人因此滚到其他对方躲避袭击。

“她是使用了幻想御手导致的能力上升!我初步估计是由于计算力得到了提升!那家伙的素养判定……”源的话还没有说完,马上被照给打断了,“我知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怎么看也不是正常的RSPK综合征。总之先阻止对方继续暴走是吧?有什么思路?”

“办法一,强制切断她与「幻想御手」的联系。办法二,强制稳定对方的个人现实。”源飞快地分析现在的状况,“不过「幻想御手」这东西的原理我还不清楚……”

“说了那么多就是要稳定对方的个人现实是吧?”照有些不快地打断对方的话,“不管了,我先上了。你接着看办吧!”

说完这话的照如同离弦的箭一样朝浮在空中的椎名飞去。用飞形容其实不太准确,实际上少年是将空中的水蒸气凝结成看不见的冰薄片,并踏着这个薄片不停地往高处走。看起来像是在空中飞行一样。

“什么……!”椎名看着蜂蜜色头发的少年举着对方的拳头朝他冲来,这一刻她像个13岁少女一样吓得将双拳放在自己的肩上试图挡住对方的攻击。而照冲上去落了空,因为惯性的原因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朝着地板狠狠地撞上去。

造成这一切并不是椎名影响了照的未来导致他的拳击落了空。实际上在空中悬浮的椎名像是失去动力一样由于重力作用往下掉,被下面发现状况的源接个满怀。原本表现十分不正常的少女此刻在源的怀中逐渐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就连对方变白的发丝也逐渐地变回去。

“我滴天,你玩我呢!早干什么去了!”照在即将坠落到地面的那一刻操控身后的分子产生高热气流,在降落的时候缓冲了一下子,让他不至于摔断门牙。不过照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就冲着源的方向破口大骂。要不是自己机灵,真的会被摔死。

“不是我干的……”源抱着怀中的少女转过身有些委屈地看向照,“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她就这样了。”“嗯哼?所以说?”“我怀疑,是「幻想御手」制作者……”

“哟!源!想不到你喜欢这种类型啊!”源的话还没说完,一阵他略为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挑挑眉毛,转身一看果然是那个披着纯白色的学生服,头上戴着头带的欠揍男子。

“厉害[注2]……”源的嘴角微微地抽搐,照正惊讶着对方居然认识七位超能力者中第七位削板军霸。但是削板没有意识到源的表情,自顾自地说开了,“本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大东西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看到这样劲爆的场面!源,你真有根性啊!”

“闭嘴!”源终于忍不住踹向削板军霸,这时候他想起之前曾经有人问过为什么削板只能排名第七。当时回答的是说因为对方的原石能力,现在看来……纯粹就是因为这家伙最欠揍而已!

“说实话,旁边这位有根性的男儿,要不咱们来一场?”削板看向旁边的照,刚才他赶来看到对方落地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强者的根性。眼前的这位蜂蜜色短发少年绝对是一位不亚于他的强者。

“不了,不打扰你们俩。我回去陪小祈了。”照见此立马溜走。开玩笑?被这个绑着头带的带有诡异口癖的家伙给缠上可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此时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源……”“不,我送椎名同学去医院。……你那种眼神看着我是干什么啊!!!”

四人所不知道的是,在学园都市的某间研究所中,一个黑发少年从电脑桌前站起来,对旁边的一位研究员样的女性说道,“已经切断了她与网络的连接。计划进行得怎样?”

女性研究员点点头,她的眼睛半睁着,好像没有睡够似的。实际上她因为忙碌这件事整整两年都没有睡好。“好的。大概搜集到一万人左右就足够运行了。现在已经有近六千人了。估计再有个两三天就行了。”

与此同时,在某个没有窗户的大楼里。某个深邃的空间中,感受到从滞空回线传来的消息的银白色长发身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意思,多重能力者吗?学园都市还有一位隐藏的LV5?”

“那个孩子就算接着连上网络也会最后自爆。比起这个,我倒是对那个银发少年更感兴趣一点。看样子似乎他已经连上了保险丝·风斩。”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身影回复着这个身影,对方接着说道,“第零位,你怎么看?”

随着银白色长发身影的话语一落,在空气中渐渐浮现出一位金发青年。金发青年淡淡地开了口,“预言者一直能给「Origin」带来惊喜。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控温者。”

“是啊。我对他们俩~越来越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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