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清场

时间慢慢过去,转眼到了夕阳西下,罗浮和雷族的人使出浑身解数,此刻已经筋疲力尽,曹曳也看够了,他伸了伸懒腰,不打算再放任下去了。

神念一动,就要将这些人斩杀殆尽,看他们这锲而不舍的攻击的样子,应该是不会放弃为难荒村了,既然这样,就别怪他了。

于是所有人都看见高耸入天的巨剑开始慢慢变小,坐在荒村外的云宫人猛地站起来:“结束了吗?那剑不见了?”

里边动静响了多久,他们就在此观望了多久。说实话,看着罗浮和雷族的人徒劳无功的攻击还挺好笑的。这两族的人一向嚣张跋扈惯了,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吃蔫,让人暗爽。

但更多的,却是对这村子的忌惮,这剑诡异的很,即便是他们部族,也没见过这样的宝器,气势骇人不说,还能吸收攻击于无形。

但这么久了,只见防御,也没见它攻击,难道是这村子的防御类宝器?小小一村子,到底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宝器的,那祭灵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脑子里充满了疑问,于是踹了一脚跟着溜出来的狼风:“你到底对这个村子了解多少,快说!再有半句假话,你也不用活了。”

“大人明鉴,我只知道这村子有宝器,但不知道有这么厉害的宝器啊,等到里边打完,两败俱伤,大人正好将宝器收归过来,岂不正好?”狼风谄媚道。

“什么狗东西,两族人用了这么久都没有伤这荒村人分毫,你是让我们也去硬碰一番吗?没安好心。”狼风又被踹了一脚,直接翻滚两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却说村子里,巨大的剑慢慢变小,威力一步步加深,到最后变成了一把能让人一手握住的剑。然后白光一闪,众人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因为那白光如同烈日一般刺眼,让人不可直视。

也就这眼一闭一睁的功夫,剑完全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来过一般,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剑气缭绕的缝隙。

荒村的人睁开眼,呆愣愣的看着这变化,搞不明白什么情况。

地上是深入地下几十丈的缝隙,昭示着巨剑存在过的痕迹,这一切不是幻觉。

荒昊蹲下摸了摸缝隙边缘,手立刻被划了一个口子冒出血珠来,剑气余威尚在。

他将手指塞进口中沉思着,小脸上布满泪痕,双眼充血,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踉跄了一下,却依旧直勾勾的看着柳树底下。不是柳树的方向,而是柳树底下的根部。

他若有所思,但此时并不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他收起了眼光将这件事压在心底,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向族长他们提起。

没有人注意到荒昊的异样,他们都看向敌人,怕他们又有什么动作。

荒昊也站起身抬眼看去,敌人一个个如同雕塑一般僵硬的站立在原地,眼神涣散已经看不出神,还保持着攻击的动作。

荒飞蛟就要上前查看,就听荒林虎拦着他。

“先别着急,看看再说,不知道他们又在搞什么鬼。”

“可是叔叔,我觉得他们都没有生机了。应该是死了。”荒昊扯了扯荒飞蛟的衣角,眸子里满是认真。

“都死了?”荒飞蛟有些惊讶,说完他就走上前去查看。

浑身上下没有致命的伤痕,就连表情都没有死人特有的狰狞感,很多人额头上还有汗水留下,昭示着上一秒他还活着的信息。

荒飞蛟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个人一下,那人轰然倒地,身首分离。

荒飞蛟仔细的查看了另一个人,一看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剑封喉不见血,人已经凉透,死的不能再死了。原来在他们的脖子处,有一条极细的线,如果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皮肤上的纹路,根本不会想到,这条细线就是他们的致命伤口。

他耐心的将所有人都查看了一番,都是如此,无一幸免。全都是一剑封喉,两族的人加起来一共有几十人近百人,就被这样云里雾绕的神秘一剑,眨眼间杀了个干净!

荒飞蛟心中大受震撼,与上次剑光出现的场景不同,上次是直接让祭灵化为灰飞,这次是血淋淋的满地尸体,明明悄无声息的发生,却造成了如此凶残的结果。

不禁让人毛骨悚然,还好这剑的敌人不是我,他在心里暗想。

荒村的其他人也围了上来,看着满地的头颅和身体,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荒飞蛟问族长:“族长,这些尸体怎么处理,给他埋了?”

“给他脸了?扔出村子就行。主动来犯还想让我们给他收尸吗?今天要不是那神剑庇佑,该被收尸的就是我们了。”族长冷哼一声,虽然村子里没有伤亡,但并不代表他就能原谅这些来犯村子的人。

一群人搬着这些尸体刚走到村口,就见云宫的人站在村口想要进来的样子。

云宫的人看见他们手里的东西一惊,本以为战斗结束了,荒村的人会不会赢也不一定,但是至少会伤亡惨重,毕竟他看了全程也没再见那祭灵出手,剑也是只防御不伤人。

可看着眼前这情形,分明是在他看见剑变小后的前后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雷族和罗浮的人竟然全军覆没,全都折在了这个村子里。

村子里的人进进出出搬着尸体,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给云宫的人造成了一种这种事情司空见惯的错觉。

‘“难道这个村子,已经这样干过很多次了吗?杀了外村人然后丢出去,这样简单粗暴?”云宫老伯的脑洞有些歪了,这个村子在他眼中一下子就变成了嗜血的巨兽。

日落西山,残余的日光薄薄的洒在村子上,村口好像远古巨兽的嘴,一直张开着,等待着待宰的羔羊自己走进腹中。

村子里的血还没来得及清理,远远望去,竟像血红的长长的喉管。

他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连忙摇摇头:“哪有这么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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