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欲断不能

姐妹俩拿了随身物品,一起去靠山村接军军,因为事先打过电话,吴老蔫俩老夫妇特地带着军军在家里等着,吴亚利现在发了大财,开的清洁公司生意很好,一年赚上百万,不但在村里建了新房,还在临江市和江口市都买了房,又娶了一个外地的女人,听说是大学生,本来要接父母去江口住的,两位老人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在江口呆了一个礼拜怎么也不愿呆下去,说江口的空气不好,跟邻居说话都爱答不理没有人情味,别看到处是高楼大厦,其实就是一座钢铁水泥似的牢房,还是在农村舒服,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嘴馋时还可以去河里打捞新鲜的鱼虾尝尝,是何等逍遥自在。

接了军军回到杨家村,刚停车,已有不少人迎向来,来了不少人亲戚和邻居,以前有不少看不起金红骂她是破鞋的,也笑着过来嘘寒问暖,发出春风般的笑声。

金红自然不会跟他们计较,伸手不打笑脸人,上门就是客,跟大伙有说有笑,无形之中倒有几分高姿态。

金红的父亲是村里会计,现在也喜欢背着双手走路,头发弄得光亮,用他的话说,好歹也是个干部,不能给干部队伍抹黑。

金红姐妹被村里人众星捧月围在中间,叔叔婶婶都过来问好,以前两个婶婶没少在背后议论金红,说她不守妇道,玷污了杨家的门风,等两家人得到实惠之后,口风马上转变,一个劲地说金红好,既漂亮又通情达理,村里还有谁再背后说金红的怪话,她们第一个不答应,气势汹汹上门去兴师问罪,金红心里虽然对两个婶婶的为人不以为然,不过脸上不会露出来,回家还时常带一些女人的新潮物品送给她们,更让她们高兴的不知云里雾里。

到杨家村没有多久,舒福贵的电话来了,说怎么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金红冷淡说,凭你舒书记的神通广大,就算不跟你说,你也会知道吧。

舒福贵说,今天和刘云到瀚田村跑了一趟,现在坐车正往回赶,晚上一起吃个饭,再好好交流交流。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压低许多,估计是车上有人的缘故。

金红自然知道他说的“交流”是什么意思,便说,今天没空,改天吧。

舒福贵吃味笑道,你不会要去艾家村吧。

金红没好气说,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是我的自由,你舒书记虽然是乡里的一把手,还没权力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

舒福贵讪笑道,我哪敢管你,只是特别想你了。

金红道,什么想不想的,说的好听,还不就是想自己快活一番。

舒福贵笑道,我是想快活,难道你不快活吗?

金红说,一说这个就来劲,不跟你说,还有事呢,改天再会。说罢便将电话挂了。

金娴问是不是是姓舒的打来的?

金红嗯了一声。

金娴说,真不明白,你怎么会跟这种人好上了。

金红不满白了她一眼,说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缺点,你得学会包容。

金娴嘻嘻笑道,所以姐你就不断尝试包容不同男人的长处?

金红见她笑的蹊跷,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毛病,不禁莞尔道,小妮子竟然也学会打趣人了。

金娴又笑问道,姐总共包容了多少男人的长处?

金红见她没完没了,举手作势要打她,金娴这才作罢,笑着向后屋去了。

傍晚时分,舒福贵却不请自来,金红虽然心里不乐意,也不好拉下脸,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如果自己坚持让舒福贵难堪的话,恐怕父母和叔叔婶婶还会埋怨自己。自己总不能把他企图对金娴非礼的事说出来吧。

舒福贵很会做人,从后备箱里拿出许多礼品分发给金红家的长辈,给金红父母的礼品特别贵重,不但有好酒好烟,还有当时广告满天飞最时兴的“脑黄金”,说这东西补脑,喝了睡眠特别好,其实这玩意主要成分本来就是安眠药,吃了睡眠能不好吗?

吃晚饭时,几个主要村干部也过来作陪,舒福贵对金红的父亲说,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来乡里找我,只要我能解决的,绝不含糊。

杨晓华通过村民投票再次当上村长,知道舒福贵跟金红有一腿,就算自己是他的小舅子,也不敢丝毫不满,他还得靠舒福贵撑腰呢。再说金红这娘们确实长得漂亮,身材又是长腿细腰丰乳肥臀,看着就让人上火,更别说脱光衣服弄了,他祸害过不少村里的大小媳妇,总觉得没一个能跟金红比的,或许这也是大多男人都有的通病,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吃过晚饭,金红喝了几杯酒,脸色绯红,更显得娇艳不可方物。舒福贵说时间还早,乡里新开了一家歌舞厅,不如现在过去看看。

金红本不想去了,奈何叔叔婶婶一再怂恿她去,她算是服了这些长辈,为了讨好舒福贵,直接把她卖了。没想到一向清高的父亲,也劝她去看看,反正有你妈照顾军军,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金红见众意难违,只得跟着去了。

来到乡里,舒福贵又说口渴,要去刘云家喝水,金红知道他的意思,本想不去,又怕他纠缠个没完没了,想着反正好过,再多一次也没什么,便一起去了刘云家。刚进家门,刘云跟金娴说,现在时间不早,我们去把育明接过来吧。也不管金娴同不同意,拉着她便往外走,金娴不甘心回头看了看金红,见她似乎没有什么排斥,只得暗叹一声跟着刘云走了。

刘云夫妻刚走,舒福贵便迫不及待抱住金红亲了起来,满嘴的酒气,令金红有些作呕,让他先去洗刷,舒福贵见她默认了要跟自己弄,心花怒放,拉着金红要一起去,说好久没跟你洗鸳鸯浴了,不如洗洗也好。

金红已经感觉身子发热,昨晚西平也没满足她,下腹不禁暗流涌动,便半推半就跟着他去了洗手间,俩人很快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刚用花洒把身上打湿,舒福贵便急不可耐要行事,金红笑他急色,却也主动张腿翘臀配合着,倒也落得一顿快活。

却不知她正快活时,西平还在家等她,以为她会带晚饭过来,便没有做饭,也拒绝了朱兰的好意,只是眼巴巴等着金红送饭过来。

西平肝硬化有几年了,平时就算一天不吃饭,也不会觉得如何饥饿,等到晚上将近到十一点,金红才珊珊而来,手里只有她的随身包,哪有什么吃食。

西平问她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金红说,本来不想来的,要陪军军睡的,想到你过两天又晚走,所以才赶来的。

西平笑道,你过不过来都没关系,忘记带晚饭就不可原谅。

金红叫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吃晚饭?

西平说,你没送来,我怎么吃?

金红白了他一眼,笑道,怎么发觉你越来越懒了,一个人在家,连饭都不做,就算不做饭,总可以去外面吃吧。

西平说,算了,不吃了,睡觉。

金红说,不吃不会饿吗?

西平笑道,饿了就让你下面给我吃。

金红笑道,就该饿死你,竟然还有心思风言风语。

好在家里还有苹果,金红洗了两个,问有没有水果刀。

西平说要水果刀干嘛?

金红瞪着他笑道,把你那里切了,反正没什么用。

西平说,天下最毒不过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金红说,你母亲也是妇人。

西平说,不许提我母亲。

金红说,我就要提。

西平叫道,睡觉睡觉,懒得理你。说罢径直回房了。

金红跟着进来,把洗好的苹果给了他,笑着问道,如果我和你母亲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西平只顾着吃苹果,不说话。

金红说,别只顾吃,说话啊。

西平说,说什么?

金红说,回答我刚才问的话。

西平笑道,这还用回答吗,三岁小孩也知道答案。

金红说,你不是三岁小孩,只会要妈妈。而你不同,有那方面的需要。

西平笑道,答案却是相同的。

金红狠狠拧了他一把,不满说,你怎么不去死?

西平说,我也想死,可惜又没勇气自杀。

金红心生怜悯,说你这人怎么老这么消极。说着便要睡觉,本想脱光衣服睡的,想到刚才跟舒福贵办事过火,身上有不少抓痕,便穿着衣服睡了。

西平知道她素来不喜欢穿衣服睡的,问她怎么不脱衣服睡?

金红妩媚笑道,懒得脱了,免得被你挑起了火,你又没能力把火熄灭。

西平见她提到自己的短处,尴尬笑了笑,便关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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