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不好了,那姓柳的书生已经爬狗洞跑了。”

什么?突然到来的“惊喜”,激动得朱柔柔手上磕的瓜子撒了一地。

跑了?太好了,终于又吓跑一个。

朱柔柔激动万分,不过看在一旁弟子的眼中,她那是精神受挫的表情。

如他所猜,自家师姐下一秒就应该……

“谁也别拦我,让我去死,我不想活了~”

人设不能崩,不能让他们看出来这具躯壳的灵魂已更换了主子。

朱柔柔吼完就拿起书架上的书籍,往嘴巴塞,一副要把自己呛死的架势。

门派弟子早有预测到这一幕,这样的戏码不知上演了多少回。

全都蜂拥而至,架胳膊的架胳膊,抢书的抢书,忙得不可开交。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阳光投射出一个肥硕的人影。

“柔儿呀,爹就知道你想不开,别急,花姑子马上就过来了。”

花姑子擅长医术也擅长使毒,是朱柔柔的师傅。

“怎么样?我柔儿人没事吧?”朱掌门一脸忧愁的问。

花姑子弹了弹指尖发亮的银针,道:“还好来得及时,喉咙有点堵塞,扎一针就没事了。”

朱掌门长呼了口气,后怕的拍着自己的胸前的肥肉,十分庆幸道“幸亏老夫早有预料,一听姓柳的书生溜了,立刻就把你喊来,就知道这傻闺女会想不开。”

“知女莫若父。”花姑子向朱掌门竖起大拇指,随后把针扎向朱柔柔。

“啊!”凄厉的惨叫划破整个天际,震得屋顶的砖瓦纷纷掉落下来。

她欲哭无泪的盯着头顶床帐,心中哗啦啦下着倾盆大雨。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掌门老爹隔三差五就吩咐门派的弟子,去山下帮他抓小白脸回来。

放着好端端的弟子不要,就喜欢外面的野草。

小白脸一逃跑,她还要表演自杀。

好一个知女莫若父,他都特意安排花姑子住在她隔壁院子,这架势是不是叫严阵以待啊。

“师姐,这臭书生连狗洞都敢钻,可见也是衣冠禽兽,你就别为他伤心了。”其中一个师弟愤愤不平的握紧拳头劝慰她。

另一位师妹又接口说:“是呀,师姐,没了姓柳的书生,还有姓霍的,姓张的,姓聂的书生呀……”

那师妹自知说错了话,急忙捂住嘴巴。

姓聂的书生?

原主就是因为那姓聂的才呜呼哀哉丟了性命的。

天阉宗是个名不言转的小门派,掌门朱灿桡膝下只有一个女儿。

朱柔柔需要什么,朱灿桡都会竭尽所能的满足她,哪怕上刀山下火海,烧杀抢夺也在所不惜,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包括山下梨花村远近闻名的少年才俊----聂鸿鹄。

聂鸿鹄从小父母双亡,剩下眼瞎的奶奶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弟弟,还欠了一屁股债。

朱灿桡不仅帮他把债务还清,还资助他考上了秀才,然后才于朱柔柔定亲。

可不曾想,那聂鸿鹄压根就没看上过朱柔柔,只是迫于压力应付她爹。

因此,到了成亲的年纪,就找各种理由搪塞,拖延婚期。

要说,朱柔柔脸上的胎记丑陋,体型肥胖,不入眼也正常。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欺骗了她,还妄想和她门派如花似玉的小师弟搞基。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东窗事发。

那小师弟不仅不知悔改,还胆大妄为,心肠歹毒,用药迷晕了门派弟子,偷走他们的钱财,还泼油燃火妄想烧了整个宗门。

不过被夜里撒尿的弟子逮个正着,火也及时被灭。

两人被逼得没办法,在村西一颗歪脖子树下,拔剑自裁,鲜血飞溅三丈多高。

等朱柔柔和他爹追过去时,两人眼珠子都翻白了。

届时,原主为了那负心汉,已将自己熬成了二十一岁的老女人。

曾经和她抢聂鸿鹄失败的青鹤宗掌门之女,可乐坏了,笑她又老又丑又胖又嫁不出去,这辈子注定成为老尼姑。

朱柔柔心气高,当场放出狠话,她一定要招个模样比聂鸿鹄更俊俏的上门女婿。

得到了她老爹的大力支持。

他本就一个女儿,他的掌门之位,衣体武功也自然由她柔儿来继承,之前柔儿看上聂鸿鹄,死活要嫁给那穷书生,他没办法。

现在柔儿想通了,最高兴的就是他。

为了防止心怀不轨之人,入赘天阉宗必须签订份契约,由江湖四大门派之一的缥缈宗帮忙保管。

山下临近的村落都会举办大型的花样招亲,却在看到契约之后都以失败告终,避之不及。

遭受打击的天阉宗上下癫魔了,朱柔柔寻死成了家常便饭,门派的弟子下山愁小白脸成了习惯。

凡事长得白白净净的就骗回来,不上当就捆回来。

反正她们宗派材狼鼠辈一大堆,不带怕的。

不久前那个姓柳的书生就是路过她们门派被捉回来的。

朱掌门不知道,他的女儿在各种寻死觅活中,成功呜呼哀哉了。

朱柔柔母亲祭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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