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燕怀龙忧寻赵怨绒

且说,张会见赵怨绒斥责,慌忙道:“那是那是!二位上差什么奇珍异宝没有,我这破玩意儿哪能入得了上差的法眼,上差屈身笑纳,给足了小的天大的面子!照顾好上差饮食起居,更是小的份内之事,哪能称得上小的对上差的孝心、忠心!”冲燕云“钦差大人恕罪!小的只顾得胡言乱语,却忘了大人一路鞍马劳乏,待小的给您烫烫脚。”想要站起来,跪的时间太久,腿还没有站直“噗通”又跪倒了。

赵怨绒道:“堂堂翊相竟然这般无用!忠心做给谁看!”

张会赔着笑“上差说的是!这哪能表示小的忠心!小的只想好好服侍上差,望上差恕小的昔日不恭之罪!小的也自知无用,小的担心小的属下毛手毛脚侍候不周,所以自己来。”赶紧爬起来,引着燕云、赵怨绒来到燕云歇宿的客房,找驿馆驿卒把冷水、热水端进来。

燕云见年近四十他要为自己洗脚,不忍心。赵怨绒看出了燕云的心事,冲燕云使眼色。燕云也不推辞。张会将冷水、热水对好的脚盆端到燕云作者的椅子前,为燕云脱鞋脱袜。室内顿时臭气熏天。张会轻轻把燕云的脚放进脚盆“大人!冷热适宜吗?”燕云道:“水温正好。”张会小心翼翼跪下为燕云洗脚,洗了一会儿,再往脚盆里添加少许热水,右手试试感觉水温合适,再把燕云的脚放人脚盆。半个时辰过去,给燕云洗好脚擦干,准备倒洗脚水。一旁坐着的赵怨绒,冲张会,道:“洗脚水臭吧?”

张会道:“不臭不臭!钦差大人的洗脚水怎么能臭呢!”

赵怨绒道:“你忙活了大半天,定是又累又渴,既然钦差大人的洗脚水不臭,你何不表表忠心!”

张会心想只要他二人开心,莫说喝了这盆洗脚水,就是尿也得喝。道:“对对!上差提醒的对。”端起脚盆“咕咚咕咚”就喝,片刻喝了个精光,胀的弯不下去腰。赵怨绒强忍者笑。燕云以眼神埋怨赵怨绒,意思是不该这样欺辱张会。张会喝完,走到赵怨绒脚下,吃力跪下,拿她的脚,准备为她脱鞋脱袜,道:“上差!先脱了鞋袜舒坦舒坦,小的就给你倒水烫脚。”他哪知道赵怨绒是女儿身。赵怨绒一惊,下意识一脚把张会蹬开。张会被蹬得“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个滚,满嘴喷水。赵怨绒以为张会被激怒,摆开架势,准备迎战。再看张会爬起来,怨绒慌忙叩头冲赵,嘴里的水不住的流出来,道:“上差恕罪!恕罪!上差闪着脚了吗?”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这是他的习惯使然,只要上位不悦,就是自己的罪过。赵怨绒坐下,也觉得自己不妥,道:“哦!用不着了。你出去吧,我和燕钦差还有要是相商。”张会把地上的水擦干净,室内收拾一番,冲燕云、赵怨绒道过晚安,一瘸一拐出去了。燕云关上房门,责怪道:“你怎能收受张会的贿赂!还叫他喝下洗脚水,欺人太甚!”

赵怨绒道:“你这时慈悲啦!张会奸佞残害忠良,罪不可赦。是不是你说的?现在反倒怪我欺人太甚!你看他可怜巴巴,他构陷刘令公父子之时,你可曾想过他欺人太甚吗?叫他喝洗脚水比起砍他的头,要便宜他几十倍了!收受他的贿赂,不收白不收,以伪汉枢密院翊相的俸禄,他倾家荡产也买不起那两块白玉麒麟。他的钱财只会是喝兵血、收刮民脂民膏!不义之财取之无罪,收他的就是替天行道!收他的贿赂,该杀他之时照杀不误。”

燕云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道:“怨绒说的不错,但这样罚他,是不是以暴制暴!”

赵怨绒道:“你游走江湖行侠仗义,难道不是以暴制暴?难道你梦想着昏主刘继元将他绳之于法斩首示众?你若可怜冻僵的毒蛇,等他苏醒过来,丢掉的只会是你的性命!张会小人毫无底线,他看你是辽国钦差,才含垢忍辱、逆来顺受。假若识破你的身份,你就是任他宰割的羔羊!”

燕云默然不语。

赵怨绒见他略有所悟,换个话题。道:“你救过萧员外,就算他卖你的面子,萧员外与萧皇后较厚,也不能保证萧皇后买萧员外的面子?一旦如此,萧皇后定你一个假传圣旨之罪,你、我就是萧皇后案板上的肉!怀龙去了幽州,不但救不了刘令公父子,还得搭上你我的性命!幽州别去了!”

燕云寻思:赵怨绒虽然不知道萧员外就是萧皇后萧云燕,她的顾虑不无道理。自己虽然救过萧云燕,但毕竟是私交,作为一国之主的会以私废公吗?但不去面见萧云燕,怎么行!道:“怨绒!不去幽州,刘继业、刘延平性命不保,刘延平一死,假扮主子的线索就彻底断了!主子刺王杀架谋逆的罪名再也无法洗刷,冤沉海底!卖主求生的不白之冤,我将永远无法洗刷!我有何颜面自足于天地之间!为了刘继业、刘延平,为了主子,为自己,前边是刀山火海,我必须去闯!只是——”

赵怨绒道:“只是什么?”

燕云道:“你回东京。”

赵怨绒道:“离开东京之前,我就想过此番定是荆棘密布、凶险重重,生在一起死在一处相,不是满好吗!”

燕云虽然感情不易于外露,此时眼圈红润了。更咽道:“何苦——何苦这般呆傻!”

赵怨绒一笑,道:“尽是受你的传染,这不挺好,两个傻到一块了。”

燕云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望着她,想要拥抱她,停住了。赵怨绒也意识到,等了片刻,见他不动,道:“怀龙!假若咱俩到了幽州人头落地,你觉得亏不亏?”

燕云放开双手,道:“只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有什么亏的!你觉得亏?”

赵怨绒摇摇头,眼里含着泪水。道:“早些歇息吧!”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一早,燕云、赵怨绒、张会等人,人用早饭,马上草料,收拾停当,出了秀容城、穿代州,非只一日jin入了辽国境界,沿途歇宿邮亭驿馆的官吏见到燕云手中蟠龙九光连城璧玉牌,无不杀羊宰猪,安排席面,盛情款待。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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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燕云、赵怨绒更是殷勤侍候。这日晚上来到蔚州驿馆,燕云、赵怨绒用过晚饭,在街上徜徉,走了约一个时辰,觉得得口渴jin了临街的一家酒馆,点了一壶茶、一壶酒、几碟小菜,边吃边聊。墙角五六个军卒围着一张桌子边吃边说。军卒的队正(军中小吏)喝酒喝多了,满腹怨言“张会泼才无赖!在钦差哪儿收了气,俺就成了那厮的出气筒,张嘴就骂举手就打。”敞开衣衫,露出一道道血棱子“看看,都几天了还下不去。这还不说,竟叫俺和他的洗脚水!”一个军卒道“唉!就忍着吧!张会泼才可恶!更可恶的是那叫什么燕云的钦差,他若不给张会气受,张会也不会鞭笞您。”另一个军卒道:“这世道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污泥。您比俺们强多了!您受了气还能冲军卒发,前几日您打得那两个军卒,今天还骑不得马。”队正稍加安慰,道:“那也怪不得俺!要怪就怪张会、燕云。”

燕云听了,对赵怨绒“这是什么世道!”

赵怨绒道:“人欺人。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污泥。强者欺弱者,弱者欺压更弱者。你要行侠仗义、抑强扶弱,抑得过来吗?扶得过来吗?”

燕云道:“抑得不过来也要抑,我平生就见不得欺压人的人。张会泼才,我饶不了他!”

赵怨绒道:“那他的属下又要倒霉了。你能治得了张会,是因为你手中有蟠龙九光连城璧玉牌,假若你没有呢?就算你武功没废,能斗得过张会手下几百号军卒吗?你总想一己之力改变这世道,莫不是蚍蜉撼树!”

燕云道:“能做多少是多少!”丢下一块碎银子,拂袖而去。赵怨绒紧紧跟着。回到驿馆召见张会,说明原委,吩咐军卒将张会一顿板子侍候,打得张会哭爹喊娘。又令军卒将吃酒的队正拉过来一顿暴打。燕云道:“今后谁再敢欺辱属下,本钦差要他的狗命!”张会跪在地上,道:“大人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小的死也不敢了。”

次日,燕云、赵怨绒、张会一行离了蔚州驿馆,饥食渴饮,夜住晓行。这日上午jin了辽国南京幽州城,很是繁华,六街三市,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街坊热闹,人物喧哗。来到城内驿馆,燕云对驿馆驿吏亮出蟠龙九光连城璧玉牌,说明要觐见萧皇后。驿吏哪敢怠慢,即令下属好生接待燕云一行,匆匆jin宫向萧皇后奏禀。约半个时辰,驿吏引着帐御亲军军史耶律景泽到驿馆宣读萧皇后圣旨,令燕云等候,召张会jin宫觐见。张会随帐御亲军军史耶律景泽走后,燕云、赵怨绒回到客房。赵怨绒思虑道:“你只认得萧员外,萧皇后又不认得你,她怎会见你?”燕云心想赵怨绒不知道萧员外、萧皇后就是一个人,她的担心是正常的。赵怨绒道:“奸贼张会见了萧皇后,恶人先告状,能有你的好吗?”燕云也在担心这个,沉思不语。赵怨绒焦急道:“你不能再等了!赶快去找萧员外,若晚了,萧皇后只听张会一面之词,假传圣旨之罪定要你的命!”仍不愿意实情相告,道:“我身上这蟠龙九光连城璧玉牌足以证明是萧员外的挚友,萧皇后看在萧员外的面子不会加罪与我。”赵怨绒心急火燎,知道燕云的脾气,他认定的事儿,劝也没用,只好舍命相陪。等到傍晚也没等到萧皇后召见的圣旨钦差,等来了一行军卒,奇怪的是这些军卒都是宋朝汉人的戎装。赵怨绒虽然纳闷,心想这是辽国南京,这宋人装束军卒定是辽国的军卒,八成是奉萧皇后之命来捉拿燕云的;紧握剑柄,准备厮杀。

驿吏小心把燕云给军卒将官引见,道:“司卫使大人这就是燕云。”司卫使冲驿吏喝道“呆奴才!天齐王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驿吏诚惶诚恐跪倒请罪。司卫使也不理睬他,冲燕云倒地下拜“天齐王王府司卫使耶律果觐见王驾千岁!末将恭迎王驾回宫。”他身后几十个军卒全都跪下。燕云、赵怨绒看到眼前这一幕,大惑不解。

燕云寻思片刻,想起来了,萧皇后在起凤镇曾经封自己为天齐王;也别想太多了,人家一直贵着呢!道:“起来起来!”耶律果起身,道:“请王驾更衣。”随后几个军卒提着箱子、扶燕云jin室换衣服。不多时几个军卒簇拥着燕云出来。看燕云衣冠从上到下都是汉人王爵的服饰。

赵怨绒如坠烟海,大为迷惑,这究竟怎么回事儿?燕云转眼成了辽国的天齐王,还有王府,指不定还有王妃呢!这木头一点都不木,指不定多少事儿瞒着自己呢!看他的戏怎么唱!

燕云如坐云雾,迷惑劲儿比赵怨绒强不了多少。心想:萧皇后萧云燕,究竟唱的哪出戏?想不了那么多了,刘令公父子还指望着她呢!客随主便吧!

天齐王王府司卫使耶律果率领几十个军卒,护送燕云、赵怨绒出了驿馆,骑着马走了约一个时辰,来到一座府邸门前,门前灯火通明。军卒侍候燕云、赵怨绒下了马。燕云抬头看府门上横着匾额书写的鎏金大字,不是辽国契丹文,是汉文“天齐王府”。府邸门前两边站着各持灯笼的仆人,都是汉人打扮。中间站了一排身着汉人官服,为首一位老者,冲燕云跪倒施礼,道:“老朽天齐王王府长史耶律绍领王府僚属,恭迎王驾千岁回府!”他身后一排人“噗通噗通!”全跪下“恭迎王驾千岁回府!”

燕云心想今日自己的派头、场面比主子做亲王时还大,这定是萧云燕安排的,盛情难却,走一步看一步吧!

耶律绍前边开路,王府僚属簇拥着燕云、赵怨绒jin了王府正殿天齐殿。天齐殿富丽堂皇,一个太监扶着燕云坐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上,椅子前是一张条案,案子上杯盘罗列美酒佳肴。大殿左右厢各摆着四张桌椅,桌子上佳肴丰盛。赵怨绒站在燕云身后。王府长史耶律绍、王府司卫使耶律果领着王府文武僚属,向燕云二次参拜已毕,依次推出天齐殿。太监冲殿外喊道:“请正妃萧娘娘,侧妃耶律娘娘、李娘娘、许娘娘、胡娘娘、张娘娘、吴娘娘,拜见天齐王。”随即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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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外走jin七位佳丽,都是十七八岁年纪,含苞待放,也都是汉人服饰。为首一位端庄文雅,貌似皇后萧云燕,但比萧云燕少了几分霸气,多了几分旖旎;跪倒叩拜“妾正妃萧云霜领六位侧妃妹妹拜见王驾千岁!王驾千岁万福!”身后六位侧妃跪倒叩拜“王驾千岁万福!”

燕云见状,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弄出这么多的媳妇!萧云燕怎能这般戏耍!一时不知所措,迟疑间看赵怨绒。赵怨绒目光如剑,眼里喷着火,像是要把燕云生吞活剐一样。大殿寂然无声。片刻,赵怨绒强压着怨气,冲燕云“王驾千岁,王妃们的腿都快跪折了,不心疼吗!还不叫她们起来。”燕云正不知道咋办,听他一说就坡下驴,冲王妃们“起来起来!”那是赵怨绒正话反说,燕云不知怎么就当真了。赵怨绒真是气炸连肝肺锉碎口中牙!

正妃萧云霜和六位侧妃纷纷起来。萧云霜冲燕云“请王驾千岁用膳!”说完与侧妃们坐在两厢的椅子上。

赵怨绒心里这个气呀别提了,心想:燕云大木头疙瘩,你暂且得意吧!一会儿,姑奶奶非剥了你的皮!冲燕云“千岁!何不叫王妃们与你同桌就餐?”

燕云听出来了她话夹着刺骨剜心的寒风,令他不寒而栗,这一寒使他清醒了。冲王妃们“你们是第一次见燕云我吗?”

萧云霜道:“回禀王爷!我等都是第一次见王爷您。”

燕云觉得能证明自己了,看看赵怨绒。赵怨绒不屑一顾瞪着他,哪里肯信!

燕云冲正妃萧云霜,道:“是谁安排你们作什么王妃的?”

萧云霜道:“回禀王爷!是萧皇后陛下。”

燕云道:“这,我根本不知道。我不是什么天齐王,只是大宋的一介草民。我只是想见萧皇后一面,她怎么将我安排在这儿?你们都走,去见萧皇后,给我传个信儿,请她在百忙之中抽一点时间见燕云一面。”

萧云霜等王妃慌忙跪下。萧云霜道:“启禀王爷!奴婢哪敢抗旨不尊!”

赵怨绒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燕云的条案掀翻,条案上美酒佳肴“呼啦啦”洒在地上。冲萧云霜等王妃,喝道:“你们怕萧云燕,就不怕我手中的剑吗!”“仓啷啷”寒光一闪宝剑出鞘。萧云霜等王妃惊愕失色。赵怨绒道:“再不滚,把人头留下!”侧妃们爬起来慌慌张张退出大殿。萧云霜站起来,道:“妾是萧皇后臣仆,头可掉,旨不可抗。”

燕云心惊肉跳,寻思:本是来求萧云燕的,赵怨绒这么一闹,叫身为一国之主的萧云燕,土地爷洗脸失面子,岂能罢休!赵怨绒在气头上,如何听得jin去劝说!叫苦不迭!

赵怨绒冲萧云霜,道:“还真有不怕死的主儿!”

萧云霜道:“看得出来你与王爷如影随形,不是朋友就是兄弟,关系甚密,王爷有了王妃,你有了嫂子,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你怒从何来?居心何在!”

赵怨绒本想吓跑她,没想到她不卑不亢,言下斥责赵怨绒居心不良。咽的赵怨绒半天说不出话,片刻,道:“婚嫁之前必须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萧皇后就是为了王爷,也不该一意孤行吧!”

萧云霜道:“你们汉人崇尚忠孝一体、家国一体,天大地大,君父为大,一国君主之命难道不能等同于父母之命?”

赵怨绒认为她说的也顺理成章,但哪肯认输。道:“好一副伶牙俐齿!你是牵强附会!燕云是汉人,他的君主是大宋的天子,不是辽国的萧皇后。”

萧云霜道:“入乡随俗,王爷和你踏的是大辽国的土地。”

燕云怕他俩越说越僵,插话道:“罢了!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见了皇后陛下自有定夺。萧云霜奉皇后陛下之命来天齐王府没错,回寝宫歇息去吧!”

萧云霜冲燕云施礼,道:“妾身告退。”转身缓缓而去。

赵怨绒瞅着燕云,道:“萧王妃好不孤单哟!”怒吼“你还不去陪陪,干啥!”

燕云一脸冤枉,道:“你——你在说啥!”

赵怨绒眼泪汪汪,道:“你不懂吗!木头,木头,你哪是木头!分明是七窍玲珑刁滑奸诈,披着羊皮的狼!我真是瞎了眼!没看出你这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禽兽!”

燕云急得直跺脚,道:“怨绒!怨绒!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任性不得呀!”

赵怨绒“呵呵”冷笑“你问我!欺负我白痴吗!好,被你欺负、耍弄又不是一次了,我给你说——这是你的家——你的天齐王府!够不够,够不够!”

燕云感到此时已经没办法分辨了,自己越是分辨,她的火气越旺。寻思着:这里里外外都是萧云燕的人,今夜发生的事儿,她安能不知道!她会怎样呢?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赵怨绒连哭带叫把燕云数落了底儿朝天,见他一言不发,说累了停一会儿了。道:“这是你的家,守着你的王妃们好好过日子。”拔腿向大殿外跑去。

燕云心急如焚,寻思:这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怨绒与自己在萧云燕的手掌心,谁知萧云燕怎么想的?假若龙颜不悦,怨绒与自己插翅难逃!她与自己走散,萧云燕念及昔日自己对她的救命之恩,可能不会有多大危险;可怨绒就不同了,冲她今夜一闹,萧云燕很可能对她顿起杀心。

匆忙跟出去,不见她的影子,跑到王府大门询问王府门官。门官道:“回禀王爷!没您的钧旨,王府的两个大门四个小门的门房,不会放任何人出去。”燕云无奈满王府寻找,太监急忙为他打着灯笼。太监道:“王爷您您找您随从(赵怨绒)?”

燕云道:“哦!你看见了?”

太监道:“奴才没有。”

燕云心乱如麻,心想:坏了!怨绒可是长翅膀的,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蹿出这一丈多高的王府院墙,哪是一件难事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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