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无心插柳柳成荫墨小玥冠名

我摇摇头,问:这到底是怎么了?茶馆里的人,这么欢迎我,您春叔,也直接就出

来接我了——你们一夜之间,改性了?怎么回事啊?

冯春生乐了,说道:待会跟你说,刚来了一拨阿拉伯的水烟,一起尝尝?

“尝尝!”我说道。

这茶馆里头,一直都有人抽水烟,抽水烟的人,在桌子上摆一跟水烟壶,一人捉住

水烟壶牵出来的一根管子,大口大口的吸。

冯春生就爱抽水烟,但就是一直不怎么买得到好的“水烟膏”,所以抽起来,也是几

天抽一次。

我去了冯春生的房间里,水烟膏已经摆上了,冯春生在水烟膏上的金属纸上,夹了

三块海南炭,然后递给了我一根管子,说:抽!

我接了管子,大口大口的抽了起来。

这水烟味道柔,还带点香味,但是尼古丁比较少,比香烟的成瘾性小。

我抽了几口后,冯春生问我:怎么样,滋味够劲吗?

“还行。”我说。

“还行就好。”冯春生也坐了下来,说:我实话跟你说,今儿个这阿拉伯水烟,本来

应该下午才到的,但是今儿早上六点,我一进茶馆,发现茶馆不对劲了,人多了——

你小子给咱们茶馆长脸了,我二话不说,直接给送水烟的打了一个电话,他正在江

边卸货呢,我说你无论怎么样,在早上八点,给我把水烟送过来,我还急着招待我

大侄子呢!

冯春生哈哈一笑,说道:你猜怎么着?我多付了他一千块钱,他自己开车,开了两

个小时,把水烟膏送过来的,我是专门用这水烟,伺候你、犒劳你呢!

我吐了口水烟,询问冯春生:春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又是几十里加急的水烟

伺候,又是在楼梯口迎接我,这茶馆的阴人,又是对我笑脸相迎,不明白啊。

“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冯春生笑骂了我一句,说:你小子昨天平了红叶寺的大

事——红叶寺的香客不倚仗红叶寺了,他们中间很多真被阴祟缠身的人,都在各路打

听,找你、找咱们茶馆,帮他们办事呢。

冯春生又说:就刚才那个一个小时,咱们茶馆,做下了四十桩生意,平日里头,有

个七八件就不错了,这多出来的生意,都是你昨天赚的名头。

哦!

我这下彻底明白了,昨天,我带着几个兄弟,在红叶寺里,替阴阳和尚出头,被红

叶寺不少的香客,看在了眼里。

那些香客,都知道我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他们中间,有人被鬼事缠身,第一个想着

的人,就是我,觉得我能帮他们摆平他们的鬼事,于是就找上来了。

这些香客,里头有钱也不少,能量比较大,要找我、找红玉茶馆是真的不难。

许多有“脏事”的香客,找到了红玉茶馆,自然就把红玉茶馆的生意给带起来了。

这个好事,我昨天在红叶寺里,帮阴阳和尚出头的时候,倒是没想到。

我这阴差阳错,竟然让我在茶馆里的地位,直接飙升,以至于春叔又是亲自迎接、

阴人们笑脸相迎,而且春叔多花了一千,让人加紧送水烟,专门为了招待我。

我哈哈一乐,说道:这都是无心插柳!

“厉害,厉害。”冯春生一边抽着烟,一边喝着茶,说道:我今儿个听消息灵通的

人,讲过了,说你昨天晚上,真是大闹红叶寺啊,你刺破了整个红叶寺里的罪恶。

“也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其余兄弟都在帮忙呢。”我说。

冯春生给我竖起了大拇指,说:那也了不起——你这一入茶馆喝包茶,都好几次大手

笔了!厉害。

我笑着说:春叔,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再提那就是嘚瑟了——红叶寺的事,咱别

说了,我跟你说点新鲜的。

“你说。”冯春生跟我说道。

我说:昆仑玉教,找了一个“中人”,就是那个野树先生,野树先生帮昆仑玉教物色

人选。

“物色什么人选?”

“盗画的人选,昆仑玉教,想着偷一张画。”我说:青铜面具,也在偷这张画,这两

拨人,都通过隐晦的手法,找到我了——

“找你盗画?”冯春生说:也是,昆仑玉教本来是找川西十四盗去偷画,但现在看,

川西十四盗,不如你,自然找你做这事了。

我说:现在就是决定不好下啊,我到底是偷画还是不偷画,这是两难,我如果选择

偷画,是帮青铜面具,还是帮昆仑玉教,又是两难——

冯春生点头,说道:我知道,你这个决定肯定难下,你先别着急做决定,我去找

人,找道上的兄弟,帮你问清楚,那副画,到底是一副什么画——这两拨人都在找,

总得透点风声出来。

“哟,那春叔是帮了我大忙了。”我跟冯春生抱拳。

“小事。”冯春生站起身,准备出茶屋。

我喊了冯春生一句:春叔……

“还有事?”冯春生问我。

我其实是真有事,我上次偷听到冯春生在和人打电话,他似乎认识青铜面具,我就

是想问他关于“青铜面具”的事。

但想想,我还是不好问——要是冯春生知道我偷听他说话,其实也特尴尬,加上他辈

分高,我如果问了,等于怀疑他,他面子肯定过不去。

我想想,还是算了,我说:哦,没事。

“没事那我先走了。”冯春生出了茶屋。

他出茶屋,我就一边抽着水烟,一边喝着茶,等田恬。

田家二小姐今天在这儿,约着我,她要帮我找生死薄和判官笔,生死薄在荆棘那

儿,但判官笔,田恬估计真能帮忙。

我等到了十点多,没等到田恬,却等到了一个中年妇女。

那中年妇女一进茶屋,就问我:你就是昨天那个大闹红叶寺的李兴祖吧?

“是我啊。”我说。

中年妇女直接冲了上来,揪住了我的衣服领子,说道:你得帮我……你的帮我儿子,

甭管怎么样,你都得帮我儿子。

我打开了中年妇女的双手,说道:大姐,有话好好说。

“不能好好说,你得跟我做一个承诺,你一定能救我儿子。”中年妇女再次揪住了我

的衣服。

我看这中年妇女跟发了疯似的,我狠狠拍了拍中年妇女的肩膀,用“父式催眠”的手

法,吼住了中年妇女,说道:嗨!给我安静点!

我劈头盖脸的吼了那中年妇女一阵,她立马神志清醒了很多,这才恢复成了常人的

模样,先是跟我道歉,然后再好好跟我说事:对不起啊,李小哥,我叫王陌夜,我

儿子出事很多年了,所以我这脑子被刺激得不太好,有时候会犯病,我来找你,是

想找你帮帮我儿子,关于你劳务费的事,好商量。

我问那中年妇女:你儿子怎么了?

“我儿子,不能往生了,魂魄不能轮回转世,成了孤魂野鬼。”中年妇女说道:最

近,他在我的梦里,跪着求我救命呢,求我帮他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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