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现实之锚

为了提防连环梦境了,我还专门再拿出了阴阳绣看了一眼。

确定此时真的处于现实后,我才看向了邱继兵他们。

他们都睡着在,但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显然也被利辛营造的梦境,困扰着。

我利用催眠的办法,把“你们经历的是噩梦,而不是现实”的指令,种到了邱继兵三

人的脑海里。

三人相继从噩梦中苏醒过来。

“靠!原来刚才是梦啊。”

“吓人。”

“差点死在梦境里。”邱继兵三人都在感叹,庆幸着劫后余生。

张克爽还问我:小祖哥,如果我们在梦中死掉,不会真的死了吧?

“会!”

我很肯定的说:这就是利辛的本事,擅长梦中杀人。

邱继兵问我:利辛藏在哪儿,我们可是在茫茫大海之上。

“他根本没来,他懂降头,估计刚才他在家里,布下了降头阵,给我落降来着。”我说。

降头术的落降,只需要受降人的毛发、皮肤、血肉,即可落降。

昨天我在朝义兴祠堂里,斗得那么激烈,应该是打斗之中,有毛发落在了祠堂里

被,被利辛收集。

“这人,有点凶残。”张克爽说。

我说不凶残也当不了朝义兴的第一双花红棍。

“幸好我提前准备了这个……”我拿出了人皮刺青,说:如果不是它,今儿个,咱们都

得死这条船上。

“这枚女相弥勒佛,能破造梦?”张克爽认出了这枚刺青的来头。

我却摇头,说:那倒不是,女相弥勒佛是用来镇魂安神的,本身不具备破解造梦的

能力――但我母亲曾经跟我说过,如果你被人造梦,能破对方虚幻梦境的办法,就是

你能认得清楚这是一个梦境,如何认得清楚,你需要一个“现实之锚”。

我在梦境里面,拿出“女相弥勒佛”的时候,利辛并不知道我这枚人皮刺青里纹的是

什么,只能猜测我里头纹的什么,就在梦境里,把我的人皮刺青做成一只恶鬼刺

青,等我打开了女相弥勒佛刺青后,他通过降头术看清楚了,才能再次通过梦境,

把这个恶鬼刺青,恢复成女相弥勒佛。

这就是我刚才打开人皮刺青,刺青先是恶鬼刺青,过了几秒钟后,才变成女相弥勒

佛的原因。

这就是他造梦的漏洞。

我观察到了这个漏洞,自然就知道刚才经历的一切,是百分之百的梦境,也就挣脱

了利辛的造梦。

这枚刺青,像是一枚现实的锚点,清楚的让我分辨出了现实和梦境――所以,这种专

破造梦的小物件,都叫现实之锚。

“哦!原来如此啊。”张克爽松了一口气,说:那听这意思,这利辛,没什么厉害的。

“哈,爽子,你要是这么想,利辛随时随地都能杀掉你,因为你轻视利辛了。”我跟

张克爽说:利辛的造梦阴术,做出来的梦境,无比真实,而且造梦速度之快,真可

以在你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让你落入梦境,如果他让你陷入到了连环梦境里,普通

的现实之锚,并不管用。

现实之锚可以抵挡一次造梦,但因为利辛已经知道了你现实之锚的模样,在第二层

梦境里,他会仿造出你的现实之锚,更别说接二连三的下面几层连环梦境。

最后,你还是会丢失感觉,不清楚面前的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邱继兵听到这儿,脑子反应过来了,问我:那小祖哥,按照你刚才说的,你怎么确

定咱们现在处于的,不是第二层梦境?

我把我的人皮刺青,折了一个微妙的角度后,女相弥勒佛图案变化成了另外一个图

案――渔歌观音。

“这图案还能变?”

“要不说这是专门能破利辛的现实之锚呢。”我说:这张人皮刺青,只要经过角度变

换,图案能连着发生六次变化,对抗利辛的六次造梦!连续造梦六次,我猜已经是

利辛的极限了,但如果他真的能造出第七层梦境,只怕……今天我也挡不住。

不过,利辛今天连第二层造梦都没用上,估计也就是小试牛刀,而且他的学生情人

还在我手上,有点投鼠忌器。

“神奇。”邱继兵比起了大拇指,给我点赞。

我跟邱继兵说:利辛最近一两天不会立刻出手了,他得琢磨新的对策,我先去找一

趟云老板,得了时间,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做一张现实之锚,然后会交给你们用法,

其余的人是明枪易躲,只有利辛是暗箭难防。

“那督造巷水牒呢?他们还有几天,可能就得兵解成浓水啊。”张克爽问我。

现在已经确定,下水牒害督造巷阴人后裔的人,是东皇太一教的黑手。

黑手的目的,就是要办掉我,挑起南粤、川西、闽南阴行的阴人内战。

我摇摇头,说:那个黑手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不会让我和云庭生联手,只要我

越能在南粤站住脚跟,他就越是着急,就最近几天,他迟早要露出马脚的。

……

告别了邱继兵、龙十六和张克爽后,我坐了车回了别墅,和墨小几人会合后,一

起去了云庭生的庄园里。

老云绝地是顶有钱的人,庄园是苏州园林的设计,长廊、假山、水榭、应有尽有,

占地面积很大,四处都是鸟语花香。

“有钱人真会享受。”阿宝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各种羡慕。

神丑却一撇嘴,说:享受个毛啊,都是死物,我和老画以前住的青城山,比这环境

好一百倍,哪儿不是绿树如荫,哪儿不是快活如仙的地方。

“就是!”画心道人也附和,说:再有钱顶个鸟用,能有人找他搓脚吗?他能体会帮

别人搓脚搓出一大堆脚皮的快感吗?

靠!

我们几人都晕倒,老画什么鬼逻辑,人家那么有钱了,干嘛还要给人捏脚?以为云

庭生跟你和老丑一样有怪癖呢。

穿过了许多院子后,终于,我们在庄园管家的带路下,进了主屋。

屋子里,有一张颀长的木桌,摆放了许多杯蒸腾茵茵热气的茶水,云庭生坐在主位

上,杨手指着茶杯,说:恭迎大家,诸位,喝茶!

我们一一落座后,云庭生端起茶杯,先喝了一杯,算是尽了地主之谊后,说:小祖

兄弟,今天,是你一人为我姑娘瞧病吗?

“两个吧。”我指了指冯春生,说:我们俩一起。

云庭生皱着眉头,沉吟道:我姑娘是个女孩,你们今天要替他瞧病,得不得……得不得……

“脱衣服,对吗?”

“就是这个!”云庭生说:要是脱衣服的话,人还是越少越好……

呵!

这云庭生还挺保守一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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