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个人设

身为下属的敦和镜花都这样,身为BOSS的太宰得拼成什么样,虽说用从港黑近几年的扩张速度猜出一二了。

祁临拿起果盘上的草莓送进嘴里。

是为了什么呢?

太宰眼下的黑眼圈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织田作之助,敦君你认识他么?”祁临冷不丁道。

突然提到这个名字,敦有些疑惑:“祁临小姐你应该也见过的,武装侦探社的成员。”

“没什么,”祁临摆摆手,“说了不要对我用敬语,被一个比自己还大的人用敬语实在太奇怪了。”

“但是太宰先生对你……”

“停!!”

祁临不知道敦君会说出什么话,但她直接打断了,随后她抱住了泉镜花:“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个路过的好心女高中生。”

泉镜花动了动。

“镜花酱不喜欢我这样吗?”祁临察觉到了,于是发问。

“没有。”

只是祁临的头发蹭得她的脖子有点痒。

“那就好,”祁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你喜欢玩换装游戏吗?我是说手游!我最近下了一个还没怎么玩,要一起吗?”

爱好都比较宅的祁临只能想到这个了。其实是因为这游戏里面的美术有她的参与,游戏公司请她试玩看看效果来着。

两名少女凑在一块研究起了轻飘飘的换装游戏,敦插不进去,不过他也不在意,望向了窗外。

今天的风不算大,天上万里无云,颜色蓝得像祁临的眼睛。

不对,祁临的眼睛颜色还要更特殊一点,更像天与海交界处的样子,里面反射的光就犹如海的粼粼波光。她也因这双眼睛会引来更多瞩目,所以在学园都市里都会用黑色的美瞳低调地遮起来。

真是宝贵的悠闲时光。

如果被祁临知道敦此刻的感慨,绝对会开心地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恭喜你摸鱼入门了。

“打扰了。”

祁临向站在大门的其中一名守卫这么道,得到了有些局促的回答:“祁临小姐,你可以直接开门进去。”

他说完便觉得自己脑子不大好使,他该帮祁临开门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祁临摇摇头,指指门的方向,“太宰他刚刚是不是出去过?现在还在工作吗?”

提到太宰的名字,守卫不自觉敬畏地站得更直了,同时按照自己的理解去答话了:“他好像去找了中原先生一趟。我想是的,首领很少休息。”

“果然……”祁临用手摸摸下巴。

感觉她这一进去分分钟就要耽误价值不知几何的决策呢。

但还是要进去,不如说她就是为此而来。

祁临打开了首领办公室的门。

“打扰了~”她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但语气跟刚才略有不同,“我来寻找失物了。”

太宰早就收到了敦说祁临要来找她的消息,听到祁临这么说淡定问道:“祁临要来找什么,你有东西掉在这里?”

“那毫无疑问是我的纸飞机!”

她这时关上了门。

祁临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她的纸飞机。

太宰还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你上次带过纸飞机来这里?”

“虽然是很简单的构造,但是使用了三角翼原理,机翼切割空气,利用上下压强不同使之飞行,根据我的力度和今天风向,大概的飞行轨迹也不是算不出来,最后的飞行轨迹明显不对了,今天的风可不大。”

“挺有道理的推测,但你的物理不是才刚及格,也许是算错了。”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这话她没法接,说她成绩是假的吧,违背她低调的原则;说她成绩是真的吧,那不就是同意太宰说的她算错了?

而且她又回想起来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方通行给揭穿自己故意考低分的事情了!

“是直觉!”祁临只好拍桌子,推给万能的第六感,事实上她做出了这个判断也依靠了一小部分直觉,“你为什么要费劲拿一个纸飞机啊?你也想摸鱼吗?”

祁临可是带着他两个得力下属摸了大半天的鱼。

她确实有些get不到太宰这么做的意义所在。

太宰身上的谜,让她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好奇心。

好奇心是产生感情的第一步,不管为何种感情。

“……本来我就不是……”太宰小声地说了什么,祁临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太宰跳楼那天给她的脆弱印象太重,这话莫名听起来委委屈屈的,“纸飞机不见的话,再折一个就好了。”

“所以不打算还我了。那好吧,你拿去玩。”她把下巴放在叠起来的文件上,这文件放在桌子上叠起来的高度都只比她矮半个头了。

“真是夸张的高度啊,”她往下瞄了一眼,“事情是永远干不完的。知道你是史上最年轻有为的首领了,可是你这么干下去我有点担心我救回来的命直接过劳死。”

说起过劳死,祁临的脑海中似乎闪过某个身影。

嗯,难道过劳死已经是这么常见的死因了???

她又仔细排查了一下记忆,自己认识的人没有死于这个原因的。

还好没有,真的话未免也太惨了。

太宰抬起头看了看她。

祁临眨眨眼睛:“朋友,摸鱼吗。”

她今天已经在心里和口头上都提了很多次摸鱼了。

那就真的来“摸鱼”吧。

祁临随便又拿了一张空白的纸,在上面飞速画了一群鱼:青花鱼、鲈鱼、溪哥、锦鲤还有一只虽然名字叫鱼但属于哺乳动物的鲸鱼。

太宰确信祁临是不知道青花鱼是有别的另外含义的,这种巧合就很令人微妙,他不得不多看了那两只青花鱼几眼。

她把笔帽那端抵在额头上:“下次要不要画个关于大海的故事……啊。”

她的思维已经从鲸鱼→大海→海底奇妙物语实现层层跳跃了。

祁临的手中的笔被抽走了。

“说是在邀请我摸鱼,结果只有祁临你一个人在玩而已?”

太宰转着从祁临手上夺来的笔,这个动作他做起来就有种用笔悠然定人生死的味道。

好像这种说法也没有错?

“旁边如果有个人不在做正事的话,本来就会很容易受影响啊,这是靠吸引的高级战术。”祁临理直气壮。

“错,”太宰勾起嘴角,“那也得要看是什么人才行。”

距离祁临进去已经有好一阵子了。

她刚进门的前两句话毫无疑问地被守卫们都听到了,祁临没觉得有什么,但对于守卫们来说,那就不是这样了。

自从太宰当上首领以来,组织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在扩张。很多时候他下达的命令让人不知道目的为何,在事后再回忆起来时都会惊惧他早已看到了事件的最终走向。

这仅仅是从冰山一角来讲述这个男人的可怕程度。

他仿佛没有死角。

当一个人做到了这种程度,就算是同一立场的其他人也会在心里产生深深的惧怕之情。

没人敢用祁临的这种语气对港黑首领说话,更没有人这样说了之后还得到了他完全可以说得上友好的回答。

看到一个三百六十度无弱点的人,人们会觉得他是怪物;但这样的人一旦展露出来稍许柔软,就会让旁人为之动容,还会说果然还是人类啊。

人类的标准,还真是有些奇怪,他们鼓励和歌颂克服弱点,但又觉得身为一名人类不能没有弱点。

当然,在场的人还没有敢哪怕在心里议论自己的首领。

但变化往往是在无意识中悄然发生的。

可能就是从偶然的一次闲聊中提到“我的顶头上司最近好像没有以前可怕了”开始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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