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没正经事我可揍你

想到郑三娘,那个虽然嗓门大了些,却很有几分侠义的女子,刘双喜道:“明日一早咱们就回去看三娘。”

刘四喜没说什么,吃点心的速度却加快了许多。

因驿站里发生了凶杀案,虽然与自己无关,刘双喜还比昨日谨慎了些,影一甚是欣慰。

晚饭是侍卫中的伙头军做的,厨娘也闲了下来,嘴里不时唠叨句:“怎么能让王妃吃的这么差?”

却没人在意她说的什么,厨娘的厨艺虽然说还成,可比起刘双喜和彩月差的太远,其实大家吃着她做的菜和伙头军做的真没多大差别,反正也不是昨晚那样的肉丸面,谁做都差不多。

不得不说伙头军的腊肉焖饭做的还不错,刘双喜吃了两小碗,又喝了一碗汤,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回到屋子里对躺在她的床上逗乐乐的刘四喜道:“都多大的人了?回自己屋里躺着去!”

刘四喜道:“又不急着睡,我再哄乐乐玩儿会。”

刘双喜看着乐乐强撑着和刘四喜玩儿,也不知是谁哄着谁了,最后还是夹着刘四喜扔到门外。把乐乐哄睡后,刘双喜也打算早些歇着,明日就可以早些启程。

半夜时分,刘四喜来敲门,丫鬟把门打开,刘双喜披着衣服从里间出来,皱着眉看刘四喜,若是刘四喜不说出为何大半夜来吵人睡觉,刘双喜没准会把他顺着窗户扔出去。

刘四喜进门就神神秘秘的,“刘双喜,我刚想起一件事儿要和你说说。”

刘双喜没好气地接过丫鬟递来的花水润了一口,“你若是不说出一件值得半夜把我吵醒的事儿,别怪我揍你!”

刘四喜没接丫鬟递来的茶水,朝她摆了摆手,“你先歇着去,我和王妃说就成。”

丫鬟哪能下去歇着,只当刘四喜不想让她听,便退到门边,刘四喜问刘双喜:“你说死了儿子那人是谁?我刚怎么听人说是临县新来的县令?”

“可不是嘛,说是去临县上任,不知为何在这里停了两日,结果儿子就被人杀了,你说我这有五百兵守着,别说是个凶手,就是一只鸟想飞出去都难,若不是他们自己人做的案还能是谁?好歹也是个要上任的县令,这点脑子都不长。”

刘四喜半晌无语,刘双喜不乐意了,“我可告诉你,你今晚把我吵醒,若是只问这件事儿,别怪我真揍你。”

刘四喜突然就笑了,笑得有些高深,“刘双喜,如果我和你说,临县的县令早在两日前就到任了,而且,县令姓云,说是定北王府拐着十几个弯的什么亲戚,你怎么想?”

“啊?到任了?那隔壁院子住的是谁?”刘双喜惊的站了起来,指着门外问。

刘四喜摇头,“这时候你要关心的不是隔壁的是谁,而是派人去把他先拿下啊,管他是真是假,慢慢再审就是。”

“对对!”刘双喜说着就往门前走了两步,想到屋子里还有丫鬟,止住脚步道:“你去把初将军请过来。”

丫鬟跑出去,还没等敲初夏的房门,初夏已经从里面出来,一边将外袍往身上套一边道:“我都听到了,这就带人过去,你去让影一警醒着些。”

丫鬟又往影一的房间跑,影一也已经推门出来,对初夏道:“初将军且去,王妃这里有我守着。”

人影绰绰,院子里开始时还静谧无声,不多时传来一阵惊恐的喊叫,刘双喜半眯着眼,这大半夜的把人从被窝里抓出来,也不知穿没穿衣服,初将军要辣眼睛啊。

初夏推搡着霍县令从外面进来,虽说衣衫不整,好在是穿着的,至于是刚刚慌乱中穿上的,还是一直就穿着睡就不得而知了。

刘双喜一言不发,霍县令哭丧着脸,“这位夫人,你可要讲讲道理,之前我也是一时情急才失了礼,可你也不能就因为这个,大半夜的让人把我从床上抓来吧?好歹我也是要赴任的一方父母,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为难啊。”

刘双喜道:“霍大人还记得自己是一方父母?可为何临近任处却一直停滞不前?哪儿就像个一方父母的样子?”

霍县令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下官……下官是有苦衷的。”

“讲!”

刘双喜的声音有些冷、有些冲,霍县令一哆嗦,下意识向两边看了看,初夏抽剑在手,直指着霍县令的咽喉,“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霍县令吓得一阵哆嗦,刘双喜摆摆手,初夏将剑收回,刘双喜道:“你说不说?”

霍县令摇头,“不说,怎么说我也是官,你们还能杀我不成?说了我就真没命了。”

刘双喜‘啧啧’两声,“看来这里面还真有事儿啊,可你的两个儿子已经死了,你再不说,没准下一个就要轮到谁,说不说就看你自己了。”

霍县令的脸色变得又难看了些,最后还是摇头,“这事儿你们管不了,除非见了王爷我才能说。”

刘双喜惊疑道:“你还敢要见王爷?就不怕你这假冒的县令被王爷一刀砍了?”

霍县令脸气得发青,难得有骨气地对刘双喜吼道:“谁是假冒的了?下官千真万确是临县的新任父母官。”

刘双喜道:“可我怎么听说临县的县令姓云呢?而且,人家早几日已经到任了。”

霍县令突然充满希望地看着刘双喜,之后又突然绝望了,“夫人,这事儿您还是别管了,你的人马是多,可……我家人都在人家手里,那些都是高手啊,一刀下去就是一条人命。”

说完,霍县令捂着脸‘呜呜’地哭,刘双喜倒弄不准他到底是真县令还是假县令了,为难地看初夏。

初夏也一头雾水,贴在刘双喜的耳边道:“大概王妃不亮出身份,他也不会说实话吧?”

“真要亮出身份?”

初夏道:“若他是敌人的人,想必已经打探到王妃的身份,虽说王妃此次出行并未声张,却也没有刻意隐瞒,而这么大的阵仗一般人也没有。更有可能他也是想要试探王妃。”

刘双喜看向或许想要试探自己的霍县令,就见霍县令虽然用手捂着脸在哭,可一双眼睛却时不时往自己身上扫,显然并不是真哭。

刘双喜敲着桌子道:“你老实交待,若没说假话,我或许能帮你,可你若是打什么不好的主意,看到没?别说什么高手不高手的,我身边这些人就能把你那家子人都砍了。”

刘双喜本来是想要吓吓霍县令,却不想霍县令听了竟放下手,一脸喜色,“真的?”

“你很想我派人杀了你全家?”刘双喜嘴角抽了抽,似乎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样。

霍县令点头又摇头,然后又叹气,可见刘双喜一直不摆明身份,干脆孤注一掷地问道:“我想请问一下,夫人的夫家可是姓云?”

刘双喜和初夏对视一眼:果然这个霍县令是猜到她的身份了。

可正因为猜到才可恨,居然想要抱她的大腿,是谁给他的这个胆子?

刘双喜道:“初将军,既然他猜出本王妃的身份,这人不能留啊,推出去砍了吧!”

“遵命!”初夏领命,将剑收到左手,背在身后,探出右手抓向霍县令,“你这贼人,假冒官员,还想谋害王妃,拿命来!”

霍县令吓得一屁股坐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退,边退边道:“冤枉,冤枉,下官……下官冤枉!”

见把人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刘双喜才轻轻地道:“那本王妃给你个机会,说说你冤在何处。”

霍县令见暂时小命保住了,爬着到了刘双喜的脚边,还要再往前爬,被刘双喜微微抬起的腿吓了回去,之前那一脚虽然留着力气,可也绝不好受,他现在心口还疼着呢。

可想到自己的遭遇,霍县令又是一通泪流满面,直把刘双喜哭得烦了才讲诉他的经历。

霍县令祖上姓霍,但自从叔父云管家被老王爷赐姓云后,他们一家也跟着都姓了云,霍县令也改名叫云德业。

跟着王爷的姓,又有着老管家这么个靠山,云德业一家虽在外不算为非作歹,却也没人敢惹,俨然成了乡里的大户人家。

祖上多少代都是种田的,到了他父亲那一代因借着弟弟的光渐渐发达起来,就想着让儿孙们都考个功名,可架不住家里就没一个读书的料,他打小读书,一直读到三十多岁也只考中个秀才,这里面大概还有些水分。

本想着这辈子与做官无缘,就做个土财主得了,结果在年前接到王爷派人送来的任命书,竟然任命他做临县的新县令。

云德业拿着任命书兴奋了好些日子,知道多半是王爷看在叔叔的面子上才任命他做了这个县令,但不管怎样,他们家也算祖上冒了清烟,终于出了个做官儿的。

老爷子七十多岁了,愣是栓着拐挨家挨户去报喜信,虽然背后没少被人酸小人得志,云德业一家也乐得有些找不着北。

于是,一家人商量后,决定全家一起陪云德业赴任。#####呜呜呜蠢蓝色之前把章节传重复了,已经改过来了,看在蠢蓝色知错能改,别骂蓝色啦真不是故意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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