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I LOVE U 三十二次

“不,我现在就要回答你,我愿意!”小囡弯腰在周夏的脸上亲了一口。

周夏欣喜若狂,激动得把钻戒戴到小囡的无名指上,跳起起身来抱着小囡在原地转圈。

锡梓使劲地为俩人鼓掌,余光偷偷地瞄了瞄站在身旁笑靥如花的许珥。

此时的许珥看着小囡的幸福的模样,是真心为她高兴。

锡梓用左手的胳膊肘轻轻地搭在了许珥的肩头,假装不经意地提了句:“你闺蜜被求婚了,羡慕吗?”

许珥低头瞟了瞟自己肩头,又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不羡慕。”

锡梓收回手的时候注意到许珥的耳朵玲珑精致,忍不住揪了下她的耳垂,在她耳畔说:“你没感受过恋爱的甜蜜,当然不羡慕。回头让哥哥我教教你。”

许珥眼神一转,瞪向锡梓,没有经过大脑便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你教我?你谈过很多次恋爱?”

“误会啊。”锡梓虽然在戏里从没单身过,可是在现实里是实打实的光棍。可是看好像吃上醋的许珥,心里美到想笑又想憋住笑。此时这傲娇的光棍头一仰,鼻孔朝天,得意洋洋,“没谈过恋爱就不会无师自通吗,小爷我可是聪明得很!”

许珥没有理他。

另一个名副其实的光棍祁清被强制吃了一份狗粮已经够够的了,现在可不愿吃第二份。他故意咳嗽了一声,让这俩人注意下影响。

锡梓知道今天还有正事还没干,问:“祁清,素材拍全了吗?”

祁清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还没撒完狗粮的小囡和周夏手拉着手走到许珥和锡梓面前,两人扭扭捏捏,都是一副丑媳妇见公婆的模样。

周夏笑呵呵地对锡梓说:“锡梓,这是我老婆郝囡。”

“是未婚妻!”小囡纠正道。

“结婚还不是早晚的事嘛,都一样都一样!”周夏话说得虽然随意,但是这笃定的语气却让小囡心里又甜蜜了一把。

小囡娇羞地说:“许珥,这是我未婚夫周夏!从今以后,我就名花有主了。”

“恭喜恭喜!”

“你也要加油!”小囡上下挥动着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姿势,眉毛一挑,“……我投褚墨一票!”

“咳咳咳!”锡梓挺直了身板,努力想刷存在感,看了周夏一眼!

周夏收到锡梓求助的小眼神,觉得自己夫妻和美,也该适当地拉兄弟一把。他举起胳臂,大呼:“我投锡梓一票!”

被兄弟力挺的锡梓心里喜滋滋的,再加上他那高挑削瘦的身材,此时特别像庄稼里一颗快要熟透的甘蔗。

小囡见被周夏现场拆台,把他胳臂打下来:“刚登堂入室,你就露出卧底的真面目了?你到底哪边的啊?”

周夏急忙哄媳妇:“我怎么会是卧底呢。你是许珥那边的,我也是许珥那边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锡梓一本正经地举起手,笑嘻嘻地对许珥说:“我投自己一票,一比二……我胜!”

许珥用手肘撞了下锡梓的胸膛,责怪道:“有你什么事儿?”

锡梓借着许珥撞自己的那股力量,顺势弯腰,一脸痛苦的样子:“你,你,你……”

许珥本就没怎么用力,纳闷锡梓怎么疼成这样。她关切地问:“怎么了?撞到你哪里了?”

“你撞进我心里了,得负责!”

追求时期,哪个男人的脸皮不是厚的跟铁桶一般。

暧昧时期,哪个女孩的脸皮不是薄的跟蝉翼一般。

这话说得,许珥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恨不得化作空气,不让其他人看不见。

在场的群众演员们本以为来这里会做人肉背景,没想到倒是看了一出没有经过排练的戏,全都笑了。

就在大家看热闹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音不大但是大家都能听到。

“哎呀!”小囡的戒指戴得太紧,现在想把戒指从手指上取下来,却不小心弄疼了自己。

周夏看小囡戴戒指的手指都被她掰红了:“怎么了?”

小囡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使劲摘戒指:“这戒指也是道具,我得摘下来,一会还得用呢。”说完用力地把戒指摘了下来,递给了锡梓。

“用完就还给你们。”锡梓接过戒指,转而对周夏说,“小囡的镜头已经拍得差不多了,你们可以去外面逛逛,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周夏本就沉浸在幸福里,现在巴不得什么都不管,直接跟小囡双宿双飞,现在得了赦令,飞快地走了。

许珥不理解地看着锡梓:“咱们的戏还没开始拍呢,怎么能让小囡走呢?”

祁清一边回看摄像机里的画面,一边说:“刚才锡梓已经特地交待过了,所以我刚刚只拍小囡的近景和特写。而且小囡刚才虽然不是在演戏,可是她的反应跟你剧本里人物的状态不谋而合。到时候把小囡和锡梓的镜头组成一组对切的蒙太奇,没问题!”

许珥还是有些担心:“真的没问题?”

锡梓一字一句地说:“你要学会相信我!”

“肯定没问题。锡梓,现在该拍你了。”祁清说。

锡梓闻言,双手搭在许珥的两个肩膀上,把她推到了镜头中央。他拽着她的手不松开,扑通一下就单膝跪到了地上。

许珥被这突然的举措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你,你干嘛?”

锡梓笑嘻嘻地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我今天特别不在状态,对着空气演不出来。你看你把小囡给放跑了,是不是应该替她帮我搭戏。”

许珥看着锡梓睁着眼睛说瞎话,一脸诧异:“是你把她放跑了,不是我。”

“好好好!”锡梓也不多加争辩,只说,“那现在没人跟我搭戏了,你说怎么办?”

许珥环视四周找人选:“白年,你过来跟锡梓搭戏好不好?”

锡梓知道白年素来是好说话的,就怕他同意,于是赶紧阻止:“我演的是求婚的戏,你在我面前放一个大老爷们,一会儿我生不如死的表情,符合你剧本的要求?”

许珥想想那画面确实太‘美’,不敢看。她在人群里看到有很多漂亮女生,眼睛一亮,小喊了一声:“你们谁愿意被锡梓求婚啊?”

锡梓的脸立马冷了下来,觉得这女人怎么这么不上道呢,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来的这些女生没有不喜欢锡梓的。现在居然有个机会不但能跟锡梓拉小手手,还会被求婚,这真是今天最大的福利呀,举手报名的人都跃跃欲试。

锡梓有些不高兴了:“你给人家片酬了吗,就让人家给你演戏。再说你作为剧组的女生,就该为朋友为组里做点事儿。你要有团体意识,要有为团队无私奉献的精神!”

“我……”

许珥深深意识到:嘴笨,吃亏!

锡梓缓缓举起那枚戒指,心脏怦怦地跳动。

“咻咻!”祁清吹了一声俏皮的口哨,后面引起了男生们好几声口哨声,还有女生们欢快地鼓掌声。只是不知他们鼓掌到底是为戏里的戏,还是因为戏外的戏。

锡梓使劲地清了清嗓子,看着许珥的眼睛,用异常温柔的嗓音说:“许珥?”

难道他要表白?许珥轻轻地嗯了一声,但心脏却怦怦地跳个不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嘴唇,等待着他的话。

“你真的不愿意站在我面前吗?”

许珥迟疑了一会儿,没有直接回答。

锡梓以为她默认了,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失望。他轻轻地对许珥说:“你去祁清那里看看摄像机取的素材,是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这是放过他了?许珥避开他的眼睛,走到了祁清的面前。

锡梓依然跪在地上,只是现在他正前方没有一个人,只要一堵白墙。其实刚才他不是没想过逼许珥给自己的一个答案,可是他没十足的把握。是他自己临阵退缩了,怪不得别人。

祁清问:“锡梓,无实物表演,你没问题吧?”

锡梓点了点头。

“Action!”

锡梓对着一堵墙,眼睛里满是深情。他张了张嘴,努力想说出台词,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CUT!”

祁清有些纳闷:“锡梓,你停顿的时间太长了。咱们再来一遍,你早点说台词。”

锡梓依然对着一堵墙,他张了张嘴,最后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摄像机旁边的许珥。两人隔空对视,说不清此时内心是什么感觉。

祁清再次打断了他,问道:“该说台词的时候你看摄像机干什么”

“等我一会儿啊。”锡梓起身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拉着许珥的手到了包厢外。他把许珥按在了过道上的沙发上,把自己手机里音乐软件打开,把耳机戴在许珥的耳朵上。他说:“不许偷看,不许偷听。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

他说得那么认真,许珥点了点头。可是为什么不让自己看,难道是自己打扰他的心神了?

待锡梓走后,许珥一直听着锡梓手机里播放的音乐,一首曲子播完后突然播放了一段录音,是周夏和小囡的声音。她好奇锡梓为什么要录这些,然后听着听着突然发现里面竟然有自己的声音。她仔细听后发现这是锡梓和褚墨第一次见面前,自己和褚墨打电话的录音。

许珥豁然开朗,之前还怀疑过为什么锡梓会那么恰巧在那里,此时她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她怕锡梓发现自己听了录音,急忙又换了一首歌,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过了左右,来做群演的同学陆陆续续从包厢里出来。她逆着人流回到包厢,只见祁清和白年已经在收设备了。

许珥问祁清:“拍完了?”

祁清笑了笑,说:“没有你在场,锡梓说台词说得顺溜多了。”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调侃锡梓还是在调侃许珥。

许珥笑笑没有言语。此时群演已经走得差不多,这才看到刚刚被人挡住,还跪在地上的锡梓。他可能是因为跪的时间太长了,一下子没站起来,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许珥走到锡梓跟前,向锡梓伸出了手。而她没料到的是,有位美女也向锡梓伸出了手。

祁清的眼神在这三个人身上逡巡,他用眼神示意白年赶紧来看戏。白年倒吸一口凉气,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出好戏。

俩个女生都向锡梓伸出手,他知道许珥一向喜欢退缩。所以这次特意没有任何举动,想看看许珥是否会放弃他。

许珥和那个女生四目相对,她原本想把手收回来,突然想起了第一天见锡梓时,他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

“你这样把我让出去,我会非常生气的。”

许珥没有收回手,反而挺了挺胸膛,一副宣示主权的样子。

锡梓就喜欢她这样,看试探地差不多了,他握住了许珥的手,借着她的手劲站起身来。那位美女自己落了个没趣,也没有不高兴,只是走了出去。

白年叹了口气,感慨道:“要是哪天有位美女也向我伸出手,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美女向你伸手这事,你也就只能做梦梦到了。”祁清说。

许珥看看了锡梓的膝盖,问:“还疼不疼?”

锡梓揉了揉膝盖,说:“小爷我结实得很。就是膝盖旁边的肉太少了,膈得我骨头有点疼,一会儿就好了。”

许珥见锡梓是真的没事,把手机和耳机还给了他:“你们收完后去大厅等我会儿,我去洗个手。”

女卫生间距离包厢只有一分钟的距离,她进去后听到有两个女生在说话。

“一会儿你去逛街吧?”

“必须的呀,其实我没想到锡梓会让大巴车来我们,更没想到他竟然会给我们跑腿费,真是贴心又阔绰的好男人。我喜欢。”两个女生在卫生间的隔间里说着话。

锡梓?许珥拧水龙头的手一滞,集中精力听下文。

“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啊。比起你啊,我不仅喜欢被锡梓拿钱砸的感觉,我还喜欢他亲自给我打电话的感觉。本以为他特别高冷,没想到道起歉来态度那么诚恳。我跟锡梓说不用那么客气,结果锡梓说这是他表达诚意的方式。可惜了,这么好的男人竟然有喜欢的人。”

“还是钱实在。你说咱们女生有跑腿费,他们男生们有吗?”

“怎么可能没有。不但有,还获得锡梓亲自登门邀请呢。”

“嗯?为什么差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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