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赶巧遇上罪魁祸首

大寒的天气里,这个村子的村民们被压着跪在地上,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十分气愤的表情,但是很显然,谁也不敢出头反抗。

见到裴寒时,他们当中的一个妇人像是疯了一样,疯狂地朝着裴寒扑了过去,歇斯底里地大叫:“为什么?!我们把房子借给你住,也不曾得罪过你,你为何要这么害我们?!”

“害?”萧雨初拢紧了衣裳从裴寒的身后探出了脑袋,“这位大娘,你何出此言呐?我们一没有打你,二没有杀你,怎么就叫害你了呢?要说起害人的功夫,我们又怎么能比得上在这儿的诸位呢?”

有个男人冷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意指何人,你们都比我清楚,村口埋下的那数具幼童尸骸比你们清楚。”萧雨初向一旁的男人勾了勾手,被当做工具人使唤的裴寒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只好把一直捏在手里的药包打开,递到她面前。

本来以为萧雨初会拿些甚么毒药迷药来吓唬他们,谁料萧雨初一通摸来摸去,竟是直接摸出了一卷针灸,从里头抽出了一根又长又硬的粗针。

在黑夜里,这针还会散发着寒芒银光,光是看着它那顶尖锐的针尖都叫人不寒而栗。

萧雨初也不多说,一针直接扎在了那个开口说话的男人头顶上,他立刻紧张得动也不敢动了——头上有人体的致命大穴,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贸然冒险。

“我知道你们是因为官府征收了你们曾经的地盘,才把怒气转移普通百姓的身上。可那些孩子还未曾长大,本该跟家人团聚享天伦之乐,却因为你们手段毒辣而命丧黄泉。按理说,我这针就算是直接刺穿你的天灵盖也不算过分,只不过我们还有些话要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如实回答。”

那男人听她提起了过去他们所做的那些腌臜事,心里发虚,却又知道那是不能提及的罪证。就算脑袋上顶着一根针,也毅然决然地假装不知道此事,矢口否认。

“什么孩子?我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嗷嗷嗷!”这人还没硬气多久呢,就被萧雨初扎在脸上的第二针疼得五官都直抽搐。

她的声音在这肃冷的夜中竟显得无比寒冷阴郁,明明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不仅不见丝毫温和,反而倒像是从无间炼狱中爬出来索人命的鬼神。

“你可以继续不说,不过你应该也拦不住别人老实交代吧?”说话间,萧雨初从阿川的手里取过了一只火把,举到了那名妇人面前。

火光将她的脸照得透亮通红,也能将此人脸上的恐惧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当萧雨初缓缓弯下腰、将自己的脸与她接近时,妇人一副恍若见了鬼的模样,吓得往地上一跌坐,嘴里啊啊地叫个不停。

萧雨初面色古怪,与她唤了几声,可始终都不见她有甚么回应,反而又惊又慌,看得萧雨初莫名其妙。

她很快脸色一变,冲着一旁的护卫喊道:“快把她按下!她疯了!”

眼前的一行警示大红字不停地闪烁着:目标大脑紊乱,即将失控,请迅速远离!

护卫们一听皆是如临大敌的模样,两个人上前便将她制住,不得已还用上了草绳。

而裴寒则是敏捷地将萧雨初护在身后,盯着那妇人在地上打滚挣扎,还拼命叫喊的样子,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只听抱着他手臂的萧雨初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女人或许也是这些人劫来的,受欺凌使唤这么些年,俨然已经和恶人变得一样了。只是不知道对于这些事,她知道多少。”

见识了护卫们的手段和萧雨初的本事后,饶是这些穷凶极恶的山匪强盗也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那根长针还扎在自己的头顶上,男人感觉自己全身都动弹不得,有些身体部位还开始隐隐作痛,而且是越来越痛。

最后实在扛不住了,才软下了语气无奈开口:“这位好汉、这位女侠,不知道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我们可曾得罪过二位?”

裴寒微微勾唇,十分恶劣:“不曾。”

“那你们……”

“外面天冷,我们进里头去说话。”裴寒揽着萧雨初转身走进了屋子里,那男人本来以为他们几个也是要被带进去的,谁料身边的几个护卫只是把他拎到了门口,继续在门口跪着。

“……”有被虐到。

确认萧雨初的手在暖炉旁边烤热了,裴寒这才把大半个门口挡住,与那男人目光直视,问道:“我问你什么,你就要老实答什么。要是回答不上来,我就会杀掉一个你的同伙。明白吗?”

外头的人已经默默地抽出了手里的刀。

男人后脊背一凉,只好咬牙用力地点了点头。

裴寒道:“大概在一年前的春天,从南洲城里逃出的一名少女,是不是从你们这里经过?”

一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如果男人没把自己做过的事情放在心上的话,是有可能不记得的。

男人认真想了想,却怎么也不记得有这么回事了。

见他磨蹭了不少时间,裴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站在门外的护卫便挥剑像是砍掉了什么,那群人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刺耳无比。

军人审讯的手段向来严格又狠厉,萧雨初虽然不愿意多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落忍。

“别动手!”男人从未感觉死亡如此接近他,又惊又怒,却还是不得不在对方绝对的力量前低头。“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裴寒抬了抬手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人便老实交待:“说实在的,干我们这一行,只有自己找猎物的份,从来都没遇到自投罗网的这等好事。不过您提起一年前的春天,倒是让小人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一个从北边儿来的男人,身手特别好,他来到我们村子的时候身边也带着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只比您身边的这位夫人小两岁。”男人的态度逐渐变得恭顺谄媚。

“然后呢?”

男人继续道:“奇怪的是,到了半夜那个男人突然离开,只留下了那小姑娘。我们听她说,她是南洲城萧家的小姐,就起了干老本行的心思……”

早先还不忍的萧雨初听到这儿,额上青筋跳动,真是觉得他们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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