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势如水火的一人一鹿竟是一体的，这让本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三位巫师有些坐腊。
“你们还是那么傲慢自大，自以为能掌握一切。殊不知你们也是被愚弄的人。”一人一鹿同时同音说道。
“二重身？没想到你居然能得到这种秘术。”萨根捂头自嘲道，“居然会被摆了一道，当然你也不是鹿部落的博卡萨！更不是那只鹿灵！”
“他是我，我亦是祂。”博卡萨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好了，不用再套我的话了。萨根，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狡黠，最后感谢你送来的礼物。”
“归来吧！来到神之地，与神同在。”
随着博卡萨的召唤，萨根手中的水晶球灵魂疯狂暴动，他们作为信徒受到神的召唤，怎么能不狂热地趋之若鹜呢？
在这个时候，那怕萨根是亲手抽取他们的灵魂并封印的人；那怕萨根是专精灵体的亡灵巫师都无法阻止他们的逃离。
水晶球在咔擦声不断碎裂，里面的信众灵魂争先恐后地投向那个大幡中。
萨根没有阻止，转而看向独眼女人。
“能逃出去吗？”
女人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们是被空间壁垒困在这里了。现在只有阻止他凝聚权柄，不然我们全都得死。”
“我先去试一试他。”
黑羽男双翼一振冲向博卡萨，鹿灵见机跳入某个空间裂缝中。
他双翼的羽毛如万千利箭齐发射发刺向博卡萨，而博卡萨却淡然地继续维持仪式。
鸦羽在接触博卡萨的瞬间纷纷爆炸，接连不断的轰鸣响彻云霄。当他们觉得博卡萨会为狂妄付出代价，浓烟散去，博卡萨依旧气定神闲地进行仪式，这已经不是蔑视，而是赤裸裸的无视。
这时萨根三人才发现博卡萨周身有层空间护盾将他完全包裹。
空间与时间两大属性，绝非一般的属性能够媲美。时空术法在初期便拥有显著的优势，后期资深者能空间瞬移、时间停滞，而其他属性巫师再强大也不能让时间回溯到1秒之前。
“那层空间护盾不打破，根本就伤了他一根毫毛。照这个情形下去，我们必死无疑。”
独眼女子无奈叹气地自怨自哀，却看到萨根在一直看着那群虔诚的蛮人，顿时领会他的意思。
信仰绝对是博卡萨晋升的关键之一，一旦没有信众稳定供给信仰，他的理智会被仪式吞噬，完全沦为邪物。
念至些，三人对视一眼，露出残忍的笑容。
而鹿部落本就是个小部落，只有博卡萨一位一阶灵巫。如今面对三个走投无路且急于发泄怒火的一阶巫师，几乎没有抵抗力。
很多还未反应的蛮人转眼间已经成亡魂。一片水雾没过作干尸、群鸦袭来成枯骨、在痛苦中被抽取灵魂等等花样死法，可奇怪的是，博卡萨却仍专心致志地进行仪式。
“他到底在想什么？”
三个巫师急红了眼，愈加变本加厉地屠杀弱小的蛮人信众。
远处的亚摩斯也暗暗捉急，因为他同样在空间堡垒，并且灰质状态也快持续不了更长时间，他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看着三个巫师在屠杀更多的蛮人，体内的空间印记就会更多。恐怕到了一定程度，绝对是十死无生。
“需要想办法提醒他们！”亚摩斯利用星脑微调整体气息，再借助灰质那一丝高位格力量向萨根精神传话。
“蠢货，没发现自己身上多一股异类能量吗？”萨根脑中响起粗狂的声音。
萨根惊异于那精神直接无视自己的精神防御，但感受那一丝高位格力量便有自己像蚂蚁仰望天空的无力感。
他从心地遵从那个存在的提醒，自己体内潜藏着一股不稳定的空间能量，就如炼金炸弹一般等待引爆。
萨根急忙叫停另外两人，告诉相关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