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的故事吗?”
炭治郎有些意外。
“是。”夏油杰点头, 不算明亮的星光倒映进他漆黑的眼瞳中。
“不过要是不太方便跟我说的话,也没关系的。”看到炭治郎依旧有些不解的神『色』,夏油杰摆摆手。
“我也只是时心血来『潮』。”
他只是有些『迷』茫,曾经的所奉行不移的正论, 是否正确。
强者与弱者, 术师与非术师之间, 到底是保护者与被保护者,还是施害者与被害者?
“不,没什的。”炭治郎摇摇头。
他挠了挠脸侧, 脸上浮现出种类似于苦恼的神『色』来:“只是, 我有点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和鬼杀队的家同生活、与鬼抗争的日子是他最为宝贵要的回忆, 炭治郎非常乐意够和他同分享那些虽然辛苦,是快乐的记忆。
是鬼的存在实在是太过于荒诞,鬼与鬼杀队之间百余年来的仇恨纠缠, 与鬼抗争直至死亡的历史又太过于沉悲痛。
“夏油先生的话……悟君应该有告诉过你,我之前其实是生活在正时的吧?”
夏油杰点点头。
其实不只是这点,五条悟还跟他分析过,炭治郎之前生活的那个世界会是什样的情形。
“我家直是以卖炭为生的。”炭治郎靠在围栏旁,或许是想起了往日美好的回忆, 倒映夜『色』的眼底也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
“虽然家并不是很富有,是家生活在起,也都非常幸福。”
也是因为想到了美好的记忆,炭治郎的声音不知不觉间更加柔和,『揉』散在沁凉的晚风中。
“是——”炭治郎忽然间语调转,原本只是搭在围栏上的手骤然握紧。
他咬牙切齿,深红『色』的眼瞳深处像是喷涌出炽烈的火焰:“这样的生活却被鬼舞辻无惨毁掉了。”
“我的家惨死于鬼爪之,唯活来的妹妹也被变成了鬼。”
夏油杰不动声『色』往炭治郎靠近, 温热的掌心贴在幽魂后背。
体温热的温度默默从背后传来,无声安抚此刻情绪翻滚的炭治郎。
“谢谢您,夏油先生。”炭治郎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让血管中呼啸奔腾的愤怒与仇恨冷静去。
即便是早已尘埃落定的现在,鬼舞辻无惨已经彻底死亡,旦回想起家惨死的模样,那份刻骨铭心的仇恨依旧如同烈焰,灼烧炭治郎的理智。
“……为了找到将妹妹变回类的方法,我加入了鬼杀队。”
说到这,炭治郎挠挠头,脸上又新浮现出笑意。
“虽然训练的非常辛苦,是我也在鬼杀队认识到了很多靠的同伴!”
“家起同鬼抗争,无论再怎艰难,也绝不会放弃后退。”
“因为我都有想要守护的,纵使神形俱灭,也要将恶鬼斩除!”
夏油杰默默往后退了步。
他看炭治郎的眼睛,明明漆黑的夜『色』应是看不清楚什东西的,然夏油杰却好像从幽魂的眼底看到簇簇明亮的火焰。
那火焰炽热又温暖,犹如希望的明灯,即便是在漆黑无光的地方也依旧够爆发出惊的亮度,吸引、感染身旁的切。
就像是永不燃烬的烈焰,永不垂落的朝阳。
‘是这样啊。’
夏油杰忽然明白,为什鬼杀队看起来和咒术师如此相像,却好像又有本质上的区别。
鬼杀队的,是因为想要保护,才拥有了量。
咒术师,则是因为拥有量,所以才选择保护。
“那……你后悔过吗?”
其实夏油杰觉得,他这句话根本就没有问的必要。
“后悔?”炭治郎偏头,很仔细地想了想。
“虽然不知道其他的想法,不过我猜,家应该都从未后悔过吧。”
“虽然训练是的很辛苦,有时候也会碰到非常难以对付的恶鬼,也会有非常悲痛的事情发生……”
“是我想,只要想到鬼所酿造的悲剧够在我的努减少,家应该都无怨无悔吧。”
然。
夏油杰悄悄叹口气。
“不过话说,夏油先生为什会突然间想要问我这些呢?”
炭治郎有点好奇。
听到这话,夏油杰挑眉,“这应该我来问,炭治郎为什会突然间想要来找我呢?”
“还特地拜托了悟。”
“因为我感觉夏油先生身上的气味很奇怪。”
炭治郎回答的速度很快,“所以让我很在意。”
幽魂直直看面前的咒术师,眼底的担忧蔓延上。
“总感觉,夏油先生好像在『迷』茫些什。”
“有没有什是我够帮到夏油先生的呢?”
面对炭治郎无比诚挚的神情,夏油杰忽然哑然。
他看炭治郎,忽然间扶住额头,不知道是在叹气还是忍不住失笑。
“我算是明白,悟那家伙怎会栽了。”
连他在面对炭治郎这种忽然的直球关心和担忧,都控制不住心底颤,有些难以招架,更何况是五条悟?
他现在的,点都不意外。
“其实……也并没有什的。”夏油杰摇头,讲白了,他纠结犹豫的事情放在五条悟那,某个未来最强看都懒得看眼。
“上次任务的时候,我救出了两个小女孩。”
那样怜兮兮的、因为村民的愚昧和备受欺凌折磨的无辜孩子。
夏油杰甚至现在不回忆起时他是怎样忍住心的那股怒意,没有把那些愚蠢丑陋的村民全部喂进咒灵的肚子。
——是杀了那些村民又有什呢?
“愚蠢的恐惧术师的量,术师即便迫受其害,也还要暗中保护那些。”
“这样的有意义吗?”
夏油杰转过头,“炭治郎,你是否也被如此误解过呢?”
“我想,应该是有过的吧。”炭治郎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毕竟,并非是所有都知道有鬼的存在。”
失去亲的斥责他为什不够早点到来,闭塞排外的村民误将他成闯入的凶徒——这些情况,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是,鬼杀队的家也很多都经历过失去亲的悲痛。”所以,也够理解那些心的悲伤。
“更何况,我很多时候也会收到家的感谢啊。”
想起这个,炭治郎又勾起唇角。
“只要想到家都是在为了保护普通努奋斗,就并不会感到难过或者后悔了。”
“夏油先生的话,应该也有收到过别的感谢吧?”
夏油杰沉默片刻后,无声点头。
就像那两个被他救出来的双胞胎,尽管因为多种因素考虑,夏油杰只是将她送往了福利院——咒术界情势尚不明了,那两个孩子的术式又并非多强悍,夏油杰很难保证在以后的生活中够随时照拂她。
让那两个孩子尽脱离咒术界,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即便如此,就像炭治郎所说的,那两个孩子也依旧非常感谢他。
还有以前出任务时,偶尔会收到的那些零零散散的微薄谢意,连夏油杰本也都记不清有多少。
“也许你说的也没有错吧。”
不知道想了些什,短暂的沉默后,夏油杰直起身,似乎是准备要离开。
“诶、夏油先生?”
炭治郎有些不解,“已经以了吗?”
“也不算吧。”夏油杰摇头,柔和沁凉的晚风吹动他额前的刘海,“只是稍微没有那『迷』茫罢了。”
“至于那个答案,我想,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找寻也说不定。”
术师与非术师之间,到底应该是什样的关系。
术师又到底是为了什保护非术师?
“现在已经很晚了。”夏油杰指了指头顶。
“你再不回去的话,悟那家伙就要亲自找上来了。”
夏油杰开玩笑样,指了指面,“要知道,没有你在旁边,悟说不定会闹别扭失眠哦?”
假的。
五条悟会不会因此吃醋,就的有待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