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陈情令走剧情

是白昼烈日未当空,是听学拜师礼铃响,在方玲前一步进兰室的魏无羡去到自己的位置后尴尬地对方玲笑了笑。差一点迟到还被抓包,也是有些够了。

方玲能怎么样,当然是装作没看见,毕竟小孩笑起来好甜也好好看,笑到她心里去了,然后遗憾地看来看面无表情的蓝忘机。

真是好遗憾,怪她生静姝静言的时候晚了。已经成为子弟楷模的忘机已经成了冰山的模样,真是!每回想起都想拔掉蓝启仁的胡子!

蓝忘机垂眸,似乎并不知道方玲所想。

蓝启仁则是撇了一眼好相貌的魏无羡。

蓝曦臣轻声道了句,“叔父”把您是酸劲收一收。

蓝启仁雅正威严,一身气度让人不禁感叹蓝氏家风。

拜礼开始,就见蓝先生做于主高位,蓝曦臣侧站之。一名蓝氏弟子在侧边开始唱礼。

“天地自然,方殊之大宗,蓝氏崇教,开宗明义、明本、辨问、极言、勤求,此四则为诸子戒。”啧啧,每次听学千篇一律的开场,方玲都想离开了,但这些各家未见过的小辈就是支撑她继续待下去的动力了。

“兰陵金氏拜礼”

“兰陵金氏金子轩,拜见先生。先生弥纶太虚,不屑俗物,家父特意为先生广寻天下之经典,编就河洛经世书一套,并用金线编成,还望先生不弃。”一席金星雪浪袍,额点朱砂痣的傲娇美男子让方玲眼前一亮。

“清河聂氏拜礼”

“清河聂氏聂怀桑,见过先生。怀桑代聂氏向先生进献紫砂丹鼎一尊。”又是美男一枚的小怀桑,这次是来的第三次了。倒是他身边的少年是新面孔,那一笑,小酒窝就出来了,大大的眼像极了静姝静言,让方玲心底一软。只是身体好像有所亏损,有些伤着了底子。

孟瑶,“清河聂氏副使孟瑶,特代表聂宗主献上紫砂丹鼎一只,请先生不弃笑纳。”

还不等有弟子接过拜礼,就有来听学的弟子嘀嘀咕咕的话语声。

“他是谁啊?”

“他就孟瑶,这孟瑶就是金宗主的私生子吧,听说他曾去金家认亲,结果被踹下金麒台,后来才投到这清河聂氏的门下。”

“同为金宗主之子,这待遇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随着他们讨论的声音,孟瑶不禁紧了紧拿着拜礼的双手,姣好的面容上是一丝不已察觉的难堪,让方玲心疼了,这出身是人自己能决定的?这么议论他人是非,看来在这届听学弟子的课程要加重了。

“拜师礼上,无相禁言。”方玲淡淡的声音响起,那两名弟子便住了嘴。

孟瑶不由转头看向出声的方玲就是甜甜一笑,满是感激。

而在蓝启仁身旁的蓝曦臣则是直接走下台梯,亲手接过孟瑶手上的拜礼,两人手好像不经意碰在了一起。

孟瑶抬头就与蓝曦臣对视。

只听蓝曦臣温和的声音,“素闻聂宗主手下有一得力副使,今日一见谈吐温文,果然不凡。”

不知谁家少年郎开怀一笑让两个小酒窝暴露无遗,一声,“多谢泽芜君”让方玲有些酸,虽然知道是场合和距离,孟瑶不好与她说话,但也酸。

蓝启仁就这么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方玲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其他那些容貌不凡的世家子弟。

山门外

一行着太阳纹红衣的人来势汹汹。

两个守山的弟子拦了一下,其中一个道:“公子,请出示拜贴。”

“拜贴?”温晁玩味地重复了着两个字,眉眼间尽是张狂。

守山弟子,“云深不知处无拜贴不入,无通行玉佩不入,迟到者不入。”

待他讲完,顷刻间温晁一伸手,那位蓝氏弟子被凌空抓起,温氏特有的灵火灼烧着那弟子的脖颈。

看着那弟子痛呼,温晁笑得得意极了,“这,就是我们岐山温氏的拜贴。”

温情快步从队伍出来,一抬手打断了温晁,让那名弟子脱困,低声对警告道:“仙督有命,派我暗中查访,不宜打草惊蛇,我们不要这样张扬。”

温晁看着温情笑了,是嗤笑,言语里满满的不屑教导,“我告诉你,对于岐山温氏,这还不算张扬。”一摆衣袖,就大步向前。

温晁在前面走,温情也不好如何,领着温宁和温氏一行人紧随其后,在离开的前刻,看着被另一个蓝氏弟子将随身的药粉撒在受伤弟子脖颈处,那以肉眼可见速度好转的情况让温情上了心。

望着云深不知处,想着蓝家闻名已久的丹铺,不禁产生了些期待。

兰室

“云梦江氏江澄,拜见……”江诚还未说完,便见温氏一众人闯了进来。

拜礼被打断,打断者还是百年不曾来蓝氏的岐山温氏。

明显的来者不善。

静默了几息。

蓝曦臣向前,“温公子前来,不知仙督有何指教。”

温晁,“蓝宗主,你这就错了,温某不是来听学的,只是来给你送个人,再说了岐山温氏从来都是教化众生,自然不需要来蓝氏听学。”语气中尽显狂妄,慢慢的语调充斥着满满的不尊重。仿佛不是来送人,而是来教训人一般。事实也是如此。

方玲皱了下眉,温家这是要挑衅么?正准备起身,就见正坐的魏无羡就起身。

“那既然如此,温公子你又为何特意前来呢?”魏无羡的出声吸引了兰室所有人的注意。

温晁撇了一眼出头的魏无羡,嗤道:“哪来的鼠辈。”

魏无羡笑了笑,仿佛担不起这个称呼,“鼠辈不敢当,云梦江氏魏无羡。”

温晁,“竖子也敢插嘴!”虽是说着魏无羡,但看着蓝曦臣,仿佛示意说话呀。

魏无羡,“我师弟江澄刚才在行拜师之力,岂能容你大呼小叫,你们岐山温氏就是这样教化众生的?”

满满的质疑让温晁好好地看了看身姿笔挺的魏无羡,眉轻扬,怒道:“今日,我便让你们看看我们岐山温氏是怎么收拾那些不听话的的东西的!云梦江氏不识礼数,不教育一下,未免世人说我辈没有规矩。”

下一刻就是双方拔剑想向,气氛瞬间就紧张了。

一阵箫声传来,众人手中之剑被吸引而上至屋顶,顷刻掉落在众人脚边。

声音源头正是蓝曦臣,一段萧音控住了局面,眼眸柔和,端是温润如玉。

看着一切的聂怀桑小声感叹,“蓝氏双壁,果然名不虚传啊。”

声旁孟瑶不语,看着蓝曦臣,小酒窝浅浅的浮现。

温晁怒眼看着蓝曦臣,不待他发作,温情就先上前一步,行礼。

“岐山温氏温情,奉仙督之命前来听学。温情与弟弟温宁第一次来到云深不知处,有些规矩尚且不知,还请蓝先生与蓝宗主海涵。”温情说完,一位温氏弟子双手拿着拜师礼到了温情声旁。

一时间视线在温情与蓝启仁之间流转。

坐主位的蓝启仁见此景淡淡道:“既如此,便收下吧。”

蓝曦臣得了叔父指令,接过了温氏的拜礼。

温声道:“温公子,拜礼已成,请前往精舍休沐,明日听学之时请准时来到兰室。”

不理,温晁看了眼温情,暴躁的人没有发再说什么,仿佛卖温情一个面子,带着其余人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无相人等离开,拜师礼自然是继续。

……

“泽芜君。”

蓝曦臣看着略奔他而来的孟瑶,“孟副使。”

孟瑶扬起笑容,小酒窝完全露出,满满的真情实感,“刚刚,多谢泽芜君了,孟瑶即将回清河,此次是特意来道谢。”

蓝曦臣微笑着,“孟副使,不再云深不知处多留些日子吗?”

孟瑶轻摇了摇头,看着蓝曦臣,“不了,清河事情众多,需早日回去。”

蓝曦臣了然,“聂宗主向来不是在意身世,赏罚分明。对了,这是叔母让我交予你的丹药,内有一颗洗髓丹可洗精伐髓。”

蓝曦臣从腰侧摘下一个储物袋,表面绣着绿竹,如同再说着竹子所带的君子之风。

看见图案的孟瑶怔愣了一瞬。

蓝曦臣将储物袋递给孟瑶,孟瑶连连推拒道:“泽芜君这可不妥,孟瑶无功不受禄,且不可收。”

“孟副使还是别推迟了,叔母历来喜爱小辈,再说长者赐不可辞。叔母还让我转告,保重身子,是非对错不是他人一言一语就能定型的。”

孟瑶还是接过了储物袋,摩挲着储物袋表面的图案,内心触动不是一点半点那么简单。

行礼,“还带泽芜君待我多谢蓝夫人,孟瑶先告辞了。”

孟瑶走了,蓝曦臣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不知心里有一丝怅然。

蓝夫人给的储物袋里除了一颗洗髓丹之外,还有不少的丹药,回春丹、解毒丹等等,基本是把蓝家丹铺里的丹药,药粉都备了一份。装着药物的瓷瓶将只有小小空间的储物袋装得满满登登。

这一行收获不少,但最让孟瑶在意的是收获了两人不带任何嘲讽意味的关心,低头看了下别在腰间的储物袋,孟瑶笑着出了云深不知处。

竹子秀逸而风韵,纤细柔美,长青不败,象征青春永驻;竹子潇洒挺拔、清丽俊逸,象征君子风度;竹子空心,谦内敛低调,象征虚心品格;竹子弯而不折,折而不断,象征着气节和傲骨;竹子生而有节,竹节必露,象征着高风亮节,富有气节。

期待如此,祝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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