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

脑袋迷迷糊糊的,胀的很痛。眼前模糊的看不清,就像她这可笑的一辈子,终究是看不破情爱二字。

渐渐地,睁开了眼,出现一丝略刺眼的光线,她努力的睁眼,耳边传来声声熟悉的呼唤声,那是个话音中略带焦急的女人声音唤她“娇儿,娇儿……”

难道是自己母亲?在记忆她的里,只有母亲才会如此的疼爱她。

“母亲……是母亲吗?”阿娇喃喃出声,阿娇突然说话,窦太主惊了一下,急切的握住了住阿娇的双手,眼泪直流说道“我的娇儿,你快醒醒,快醒醒。”

阿娇缓缓的睁开双眸,苍白的脸上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红色,嘴唇无半点血色,那样子憔悴的吓人。

“我这是怎么了?”她困难的开口,嘶哑的喉咙几乎发不出来声。

窦太主抹了抹脸上的泪道:“没有,我的娇儿什么事也不会有。”

在她醒后不一会,太医院的李太医便到了,看过后,说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只要好好调养便可望大好了。

听了此话窦太主心中松了一口气,不过一会,皇太后王氏便扶着太皇太后缓步过来。

阿娇下床对着太皇太后福了福身,太皇太后眼睛不太好,看见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在动,便出声言道:“娇儿身子虚弱就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了,赶紧躺下休息。”听此言,一边宫人上前扶着阿娇躺好。

“娇儿无事了,让外祖母担心了是娇儿的不是”阿娇的眼泪忍不住的涌出,她自是见识过太皇太后的手段,可是太皇太后对她这个外孙女,却是百般疼爱的,不管是因为她母亲窦太主是太皇太后最宠爱的女儿也好,还是因为一些什么别的的原因也好,那种关心,那种宠爱,是装不出来。

“好好的,又哭做什么?”窦太主赶紧的为女儿拭去眼泪,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心中委屈,在这太皇太后面前哭一哭也好。

太皇太后闻声果真是心疼不已,再来之前已经了解过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却也深知阿娇的脾性儿,又气又急,但却不语。

皇太后心中明白这是都是窦太主故意摆给她看的,当年她费尽心思借助馆陶长公主之力,帮自己的儿子先得到了太子之位,而后又登上了这九五至尊之位,她想了想这其中的利害,便笑道:“年轻夫妻性子都浮躁些。这次确实是彻儿不对,但却也是无心的,阿娇看在外祖母和母后面子上,就不计较了吧”

窦太主听王氏此言,冷哼一声言道:“什么叫性子浮躁?我们娇儿自从嫁入宫中,有哪里对不起皇帝了,他这样待我的娇儿?他既然失手伤了我的娇儿,可而今他又在那里,自己的妻子受伤了,为何不见他的人影?!”

自己的儿子她自是知道去了那里,思量片刻,她赔着笑脸道:“彻儿不小心伤了娇儿,现在心中肯定悔恨难当,哪儿又有脸来这椒房殿呢”

窦太主才不会相信这种话,她正想说些什么。太皇太后使劲敲了敲拐杖,厉声言道:“心中悔恨难当?!哀家怎么没看出来丝毫?!!”

皇太后心中忐忑不安,如今看太皇太后这架势是的真生气了,到底是糊弄不过去的,这皇帝怕是又得挨训斥。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又怎会不心疼呢?

太皇太后又发话“来人!把皇帝给哀家带到椒房殿来!”此言一出宫人们无人违逆,立刻便要去请皇帝

皇太后心中着急,但又不敢阻拦,只能弱弱的开口道:“母后,皇帝说不定一会就来了,就不必这样兴师动众的着人去请了吧?”

“哼,现在你倒担心丢了他的脸面”太皇太后鄙夷道:“他呢,可顾着自己皇帝的脸面了么?居然动手伤害自己的发妻,若传了出去像个什么样子!”

皇太后忍住心中的怒火,面色尴尬的笑了笑,言道:“太皇太后教训的是。”

在旁边听了半晌的陈阿娇还陷在当初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中,但听闻皇帝要来,心中还是剜心的痛,她捂着胸口,她强撑着力气,虚弱的笑道:“外祖母,母亲,母后,我真的没事了。皇上忙于朝政,不要打扰他了罢。”如果现在见了他的话,陈阿娇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娇儿!”窦太主急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受委屈。而皇太后的心中则是舒了一口气,言道“皇后当真是贤惠。”

太皇太后在这后宫中生活几十年心中的城府自然是颇深,对于阿娇脾性的转变有一丝的愕然。按照阿娇以往的脾气,此刻应该是在哭诉着说皇帝怎样欺负她才对,如今怎的突然转了性儿了。

陈阿娇重生归来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骄横跋扈女子了,她看出了太皇太后那一瞬间的惊讶,虽然她想说一个理由让这个聪慧过人的外祖母,但她现在实在是太疲累了,不想在折腾什么了。

“母亲......”阿娇虚弱的喊了一声窦太主。

应声回头,见如此虚弱的女儿窦太主心头一阵抽痛,心疼的言道:“罢了罢了,娇儿你且好好的睡上一觉吧,母亲不说了就是。”

皇太后赶紧顺这台阶下:“我们还是都去偏殿吧,娇儿看起来很累很虚弱”

窦太主没有理会王太后的话,而是亲昵的挽了太皇太后出殿,王太后见她不理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便默默的也跟着去了。

殿里的人都被打发走了,阿娇将脸埋进被子中。她又一次的到了这个锦绣繁华的世界了。她不禁浑身一颤。她还记得这次的事,因为皇帝与她赌气,临幸了个宫人,又受了封,虽说是个最末等的少使。但是阿娇心中仍是生气,吵着闹着,皇帝一着急,推了她一把,不小心撞在了桌角是,磕破了头,弄伤了她。

这是建元二年的事。轻呼一声。有宫人赶来,恭恭敬敬的问道“皇后娘娘有何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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