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打劫

海沙指了指街对面道:“就是对面青少年宫对面。”

我中午不喜欢火锅,到了次干道,发现有家“串串”,问道:“串串是啥?”

海沙笑道:“也是火锅,就是用竹签把所有的菜串起来,收费数竹签,两毛一串,才在泸州兴起的。”

我高兴道:“是不是哦?吃一下,我还第一次听说,有意思。”

吃串串,果然有意思,自己取菜,所有菜都在竹签上。味道也不错,下饭也可以,还经济实惠。

下午便去古玩市场,到了那里,顿时感到失望,场面太小,不过百米来远,右边是买苗木的,左边的稀稀拉拉几个地摊,摆了些物件,什么旧的小人书、***语录都有卖的,一句话,只要旧,都是宝。

海沙摇头道:“搞忘了,这里早上热闹点,现在好多都撤了,该上午来。”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这里都是些假货,没啥看头,走,喝茶去。靠,搞忘了,我要去买车票,明天到合江佛宝,后天要到天堂坝,在哪里买车票?”

海沙道:“你还是要去?胆子大。车站就在广场,也就是体育场旁边,附属医院大门对面,早点说,昨天方便,就买了,这里过去也不远,慢慢走也就十来分钟路程。铁军,你现在没到体育场旁边录像馆看录像了吧?”

铁军道:“呸,那是你娃的爱好,对我们医生来说,那就是一坨肉。”

海沙点头道:“哇,你不得了,是升华了的人;我想如果全国人都学点医学知识,就不会有娼妓存在了!”

车站果然不远,就在附属医院大门斜对面,没有泸州直达佛宝的车票,只好买了一张第二天上午九点到合江的车票,到时再坐合江到佛宝的车。

出了车站,海沙道:“走,喝茶去。”打了个的,又往滨江路走。

阳光灿烂,照在身上,说实在的想睡觉,海沙道:“春来不是读书天。这个天气适合出去耍,看看美女,写点骚气文章。”

铁军道:“你毕业时不是写了首诗,对了,十三,你去他宿舍看到没有,有首诗,骚得很。”

我忙道:“没有去,写的啥?好骚啊?”

铁军道:“等下,我记一下,对了,是‘不炼金丹不参禅,不入党来不入团。’后面两句是?有点记不清了,对了,是‘闲时借得青山看,满床诗书当衣穿。’你看好骚。”

我笑道:“不是骚,你娃比邓板桥还反动,对党对团有意见啊!我从小就被党组织团组织歧视,都没你娃反动。”

铁军道:“就是,有点反动。”

海沙道:“滚,我就是发下牢骚,你娃在下面闷骚,说,搞大了几个肚子?”

我笑道:“你娃莫这时候出这些事,海沙,你们华中科大以前叫啥,武汉建院,不是有个女生怀孕,被学校开除了,有这事吧?”

海沙道:“当然有,给铁军说,他还当我是编故事。九八年的事,那女的被开除了,没想到人家有背景,是建设部的关系,本来我们武汉建院和重庆建院都是建设部的部办院校,后来建设部把武汉城建交给地方不管了,你看,这就是一个怀孕引发的大案。”

我也道:“你娃到处骚搞,说不定得罪个有背景的,到时咋死的都不知道。马上要毕业了,要把尾巴屁股擦干净,别弄得毕不了业。”

铁军道:“滚,老子好坏似的!现在毕业为大,没闲心逗那些小妹妹。除了实习、毕业设计,老子一直眼观鼻、鼻观心。”

我点头道:“然后心观自在,你娃的自在,就是胯下那条虫。”

我与海沙哈哈笑了起来。

愉快的闲聊,时间就过得很快,太阳很快从忠山落下,海沙道:“对了,你不是要去合江吗,今晚吃合江烤鱼;你住那里就有,不错。”

铁军道:“可以,不过我不能搞晚了。明天一早还要查房,十三,明早我不送你了。”

我笑道:“靠,送来送去,婆婆妈妈的,我已经晓得路了,海沙,明早你也不要管我。”

海沙道:“我明天顺便到办公室去一趟,整理点资料,不得送你。”

我感叹道:“哇,可以,星期天都自觉加班,这个领导要表扬的。”

铁军道:“十三,你就不晓得,人家现在这个领导对海沙很不错的,这个领导很提倡专业化、知识化、年轻化的,人家单位也有几个城市燃气专业的副总。现在很受重视,一直都是自觉加班。”

海沙道:“领导们确实对我不错,有时也很郁闷,与一线的员工一认识,那些员工都问,小沙,你是哪个的关系来的?搞得我很郁闷。”

我奇怪道:“你们单位难道不去学校招人?”

海沙道:“以前不招,现在的总经理才开始从学校招人,就是这样,以前下课的老领导,还有老职工明确反对,人家领导咋说的?‘搞燃气又不是搞科研,只要写得起名字,算得来数就行。’以前人家进员工都是接班、顶替、内招啥的,当然上面政府领导关系也要照顾,哪会从学校招人。”

我叹道:“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样的观念,本世纪什么最重要?。”

铁军、海沙齐问道:“什么最重要?”

我大拇指一竖道:“人才!”三人都笑了起来。

合江烤鱼也还可以,喝点啤酒,然后熏熏然而归。

我回到宾馆,将登山包的设备都拿出来,将今天采购的设备一起归类,重新打包装好;然后练拳,洗澡后打坐。为了这武术,我高中、大学都是在外租房单过,以免引起注目。

第二天一早,我与海沙八点出门,打车到体育场旁边的小街道,就在李庄白肉旁边,吃肉丝面,这个面居然也是泸州名小吃之一。

到合江是一个中巴,车子有些破旧,一路哐当哐当,还在路上边走边停,居然走了三个小时,到合江我马上进站,买了一张到佛宝的车票,一打听,到佛宝,还要三个半小时,十二点半的车,已经来不及吃午饭了,只得在站里买了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在车上凑合。

这辆车更破,居然也让在路上行驶,我不得不怀疑县交通部门是不是人民的交通,加上出城不远,便是土路,车子随时有散架的可能,让人担心不已。走了半小时,车子便在山道上行走,我正在担心车子会不会散架,只见前面有路政人员查车,车上没坐满,路政人员看了一眼就下去了。

那司机屁颠屁颠下去,跟那查车的说了几句,又跑去跟一个负责样子的人说了几句,然后我看见他递了一张五十的人民币给那负责人,那负责人挥了一下手,司机回来,一轰油门,又往前开了。

前面一人问道:“老卢,刚才路政查你啥子?”

那司机回道:“能查什么!出来挣外快来了,他们想逮运木料的,老子踩到狗屎了,只好拿钱消灾。”

那人又问道:“你这车子太旧了,人家没收你的车,已经不错了。”

老卢道:“收我的车,端我饭碗,老子跟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大家都不过了。”

好彪悍的司机!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迷迷糊糊醒来,见路边有人招手,一看吓了一跳,来了三个人,两个光头,一个平头,三人胸口纹了纹胸,一看就不是好鸟,

那三人上了车,站在过道上,也不落座,气氛顿时紧张了。

那当头的光头高声道:“大家听好了,兄弟今天在这里发财,大家识相点,每人交二十元,我也不为难大家,否则这把刀不认人。”说罢从屁股后面摸出一把匕首,晃了晃。

我靠,这山路还有劫道的,有意思!

坐车的人,有十四个,有九个是农民大伯,两个是工人叔叔,一个是干部打扮,还有一个是学生打扮。

那干部打扮的,坐在我后面,忙拿出一张二十元钱道:“好说,好说!”

那光头见我没动静,对我道:“兄弟,外来的,不懂规矩?要我请啊?”

我笑了道:“我没零钱,有一百的,你找补不?”

那光头笑道:“你觉得我该找补不?”说完趴在我前面的椅背上,又道:“你这傻子,把钱包全部掏出来。”

一万元我放在衣服口袋里,我掏出钱包的零钱,大概有四百多。

那光头笑道:“小兄弟,看在你老实的份上,这四张我笑纳了,零钱留着回家。”

我也笑道:“看不出,你还有点良心,我本来看你们连农民的钱都要抢,还说你们该千刀万剐,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马上下车,放你们一次。”

那后面的光头叫道:“呦嗬,还有这样事,大哥,废了这小子。”也摸出一把匕首,后面那人,也把匕首摸出,逼住司机,喝道:“停车!”那司机乖乖把车听了。

我笑道:“你不用刀,这司机也会停车,你们都老相识了。”

那司机道:“不关我事,我不认识他们。”

那光头道:“小子,是你自己找事,别怪我。”左手一撑,就来抓我脖子。右手匕首,慢慢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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