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有什么值得参考的想法或者……能在近期投入使用的技术？”一只坐在会议桌远端的呜问，他的问题令紧张的气氛开始缓和。
“没有。“柏时没有犹豫地回答，冷水毫无留情地泼向所有呜，“来这里前我和专门负责射电工程的呜们进行过交流，他们告诉我类似的技术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有两个独立的前提，投入和时间。”
“我注意到了时间。”黑毛呜的白爪有节奏地在桌上轻轻地敲打。
“时间……前提的确是独立的，但不得不说还是有联系，主要是因为项目进度问题，我们需要很多年去逐步完善引力波探测体系，不过不用担心，这是一个很大的项目，他的功能涵盖了很多方向，不断会有同行进入并帮我们分担各方面的压力。现在的技术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技术积累，它注定会脱离多拉观测站……你们当中的很多年轻呜，如果愿意等到那一天，大概率会去一个新的工作地点，离开这个高原。”柏时说。
“技术积累时的阶段性成果很可能会充斥着疑似，修正等带误导性的文字，这些没有太大价值的内容谈得上阶段性成果？”反驳的呜坚守着他的视角。
柏时的视野逐渐发散，没有注视任何一只呜。
“我刚到不久，各位不用担心我会打扰您们的未来，有不理解的地方可以继续问。如果真觉得我做这个是有什么不可明说的目的，现在就可以回去写离开团队的申请，我甚至会在备注里夸你们几句。”柏时不经意的玩笑拂起一片轻笑声，“当然我不希望在十年后再度看到您们的申请。最后重申一点，这个项目经过了多个顶级实验室的讨论。”
几只呜如释重负，他们好像一个小团体和谐地离开了会议室。
“看起来我的眼光并不好。”柏时在他们走后说，“几个实验室提醒过我项目不适合年轻呜，或许我要道个歉，有些……我们还是谈论一下投入问题。”
“我认为大家更想知道技术积累阶段能得出……做出怎样的积累，。”
“利用多个脉冲星的计时残差探测出的引力波是有上限频率的。”柏时再次陈述事实，“我们要探测的引力波频率远低于这个上限，所以，好像关系不算大，平庸的结果是一份引力波强度上限的天图。”
“最好的是？”
“引力波单源的统计量，如果一切符合理论，你会发现所有某个方向上统计量都近似于一个数值，从显著性上看，有小半个宇宙在燃烧。“柏时认真地说，他用铅笔画了一个包含所有脉冲星的不规则的圆，圈内的空白就像宇宙隐形的一面。
“随机引力波背景。”一只呜忍不住出声。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它可能并不各向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