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斗没能回答，人已经陷入昏迷。
律俪坐在一边，看着医护人员紧急救援，心里突突直跳。
脑中的思路更加不清晰了，要杀她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网红主播杀人灭口？
而且他腿虽然瘦弱，但胳膊也一样苍白无力，举枪时的停滞就能说明，否者她早就死了。
一般长期坐轮椅的人，上肢力量都会相对发达。就算是全自控的轮子，操作也需要用手，一般人为了方便操作，双手都会办驾到扶手上。
常年日累，手部的肌肉形成记忆，自然会比脚步粗壮一些。而且腿部不方便的人，手部会相对灵活，不至于抬枪都缓慢。
这就说明这个下肢截瘫的老人，是常年卧床的。
今天为什么会坐上轮椅出现，不得而知。
吴斗伤的很重，一直都在icu一级护理，b城警局通知了老张。
一周后，吴斗危转安回到普通病房，老张和佩兰就来了。
一是为了转院的事，毕竟相隔两个城市不方便，第二就是为了此次的案子。
律俪立了一功，可这一功到老张来通知她，她都觉得糊里糊涂的。
据老张说，曾经有个叫做v援救者的组织，就是在暗网资助他们内圈能够看到的犯罪组织。
这个v救援者的头目十多年来从未露过面，被抓到的看起来顶端的人从来都没有见过v头目。
而且大部分死不承认救援者的身份，所以大多数的人只能按照经济案件处理。
这个v头目，是刑侦爱好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查到暗网中有想成立团队却没有钱的人。
就暗里做了一个内圈赛事，那些他觉得可以且敬佩的人，便能得到他的无限自助。
而被捕的老头正是v头目。他能看见光的身份是一个多类型商人，名下还有不少投资公司，影视投资文化公司，公司名下还有当红艺人。除此之外，还有专门网红主播的。
人脉之广，身份之多。
程兰便是他手下的主播，说得是心理辅导，情感主播，其实都是让榜上的大哥们入坑，进入理财或者证券投资。
一直追杀她的壮汉老板就是其中受害者。她忽然来到c市跟吴斗见面，首要原因有两个。
吴斗无条件信任她，第二便是b城不能在呆了。
她很小就知道姑姑其实是自己亲妈，因为有了弟弟，都不用听外面的人嚼舌头，后母不止一次跟她说过。
本来她还在骗自己，后来程林生病输血，一下就打破了那层纸。
那个时候她已经跟着v头目做了，知道了他太多秘密，忽然退出一定要遭受杀人之祸。
所以什么都跟程林交代了，程林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看着前夫一家消耗女儿的钱。
程兰有种莫名就能让人信服的亲和力，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直接跟着v头目。
吴斗是做侦探的，这些事一早就应该知道，否者不会对她说那些话。
律俪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干脆也休息了几天。
没有想到，她所希望的平静并没有到来，c市又发生了一起令人骇闻的命案。
因为又是直播，看过的人为它取名—忏悔夜。
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一夜间死了五个人，其中三个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市区边郊一所很小的教堂里，他们一丝不挂，立在木制的十字架上，一个一个轮流说着自己做过不堪的事。
最后一个说的，远处就会有飞刀直中身体，依次重复。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警方接到报警电话赶到教堂才发现，教堂里空空如也。
现场不但什么都没有，教堂里的神父也可以作证从来没有人来过，更没有特别的收拾过教堂。
荧光反应，可疑痕迹，什么都没有。但对比视频来说，内室和教堂一模一样。
目前只能推算所谓的直播视频，是提前录制好的。
真正的地址在什么地方却没有头目，虽然教堂大部分设施是一样的，c市总共也只有四个基督教堂，四个大的一个小的。
全部都没有出现过什么意外的答案，甚至神父们可以保证，除了出礼拜的信徒来过，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都没有进入过教堂。
凶手和受害者都失去了联系，还涉及到官员。专案组焦虑得鸡飞狗跳。
律俪天天和技术科的泡在一起，反复对比视频中的环境，可律俪也看了，别说材质，摆设，就连光线都是一样的。
正是头疼，吴斗回来了。
“怎么到处都死气沉沉的？局里死人了？”
他脸色不太好，但说话依旧讨打，因为案子的重要性，技术科还有别的同事。
他们不认识吴斗，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佩兰却一改反常的嫌弃，反而关心道：“你怎么能偷偷出院？老张知道要骂死我的，而且......”
“而且什么.......你当着男朋友的面这么关心一位异性合适吗？”
佩兰哑然，憋着口气白了他一眼。
他却毫不在意，直径走到律俪身边，戳了戳她的肩旁说道：“别看了，跟你说点事！”
“你有病吧？不知道大家都在争分夺秒的找线索？来这儿装什么b ？”
说话的是专案组的何长海，以前跟白凡一起工作过，因为忙碌，也很少关注到这边。
现在看到一个男性这么跟律俪说话，当即有些烦躁。
吴斗显然不认识这个人，上下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找不到线索也是专案组的问题吧，关一个档案室的文职人员什么事？”
“你怎么说话的？”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律俪连忙起来说道：“别吵别吵，我们之前的案子还有点底没收，你们先看着，我跟他出去一下。”
吴斗这才瞪了一眼何长海，跟着律俪出去。
两人到了院子的树下，吴斗照旧还是掏烟来吸，但没吸两口就猛烈的咳了起来。
律俪眉头一皱。
“你应该遵医嘱。”
“呵，烟比药好多了。”
律俪看他一眼，感觉他整个人瘦了很多，有些愧疚道：“谢谢你，其实当时你应该告诉我的！”
“你信吗？我说的你都不信，不如让你去做，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么久了，他们还在追查她。”
“所以她到底有没有死？”
吴斗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明白，自嘲笑了笑。
“你怎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