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镇长杜恒

罗本离开“枪械补习所”大约半小时,一队背着猎枪,腰挎长剑的警卫来到门前。

警卫队员共有十八人,长发披肩,皆为年轻壮汉,骑着黄白灰黑四种颜色快马。

只见为首的壮汉下马,急匆匆走进店来。一句话没说,先从桌上端起茶杯连饮三下。

看来是熟客。

“镇长,出事了。”壮汉对杜恒说。

“先让兄弟们进来喝杯茶。”

“来不及了。”

“怎么了?”

“青面年兽昨晚又袭击了村庄,死伤了十几口。”

“哪个村子?”

“老烟庄。”

“烟霞镇的老烟庄?”

“对。霍县长一早给您办公室打电话,您一直没在,他把电话打到我那里去了。”

“怎么讲?”

“希望咱们马上过去增援。”

“年兽还在村子?”

“逃进山林去了。不过,晚上极有可能再次出来害人。”汉子回答。

听到有人说话,老者拄着拐杖出来了。

“给杜伯请安!”

“周雄队长来啦,快请坐。”

“不坐了,杜伯,弟兄们还在外面等着呢。”

“又有公务要出去啊?”

“是。”

杜恒在屋里踱步,捏着下巴自语道:“年兽,年兽,不是年关将近才出来害人吗?

“那是历史课本的的年兽。外形虽然没有多大变化,习性早已改变。”杜伯回答。

“愿听父亲教诲。”杜恒递给父亲一杯茶。

“现在不一样了。这些从西洲下来的年兽,刚开始还遵循月圆之夜出来活动的习俗,现在已经没有规律,随时出来害人。”杜伯道。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周队长问。

“每只年兽的体内都长有一口生理钟。以前,这生理钟像女人的月事一样准确。每到年关,就会唤醒兽性,只有啮噬人族,才能恢复如初。之后,便躲进山林洞穴中蛰伏一年。来年年关,体内生理钟将被再次唤醒。”杜伯喝了口茶,继续说,“如今,这怪兽体内的生理钟被破坏掉了。”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一个物种长在身体内的生理钟打乱,让它们天天出来害人?”周队长问。

“除非?”杜伯若有所思。

“怎样?”杜恒在等待父亲解开谜底。

“除非天神。”

“天神?”杜恒感到不可思议。

“对,也只有天神有这个能耐。”杜伯说。

“哪个天神有这样的能耐?它将青面年兽体内的生理钟破坏掉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灭我人族吗?”周队长问。

“这个,也只有天神才知道。”杜伯说。

“老大,我看时间不早了,弟兄们都来了,咱们得赶紧出发。”周队长催促道。

“兄弟们上马,我们走。”杜恒说完,转身对父亲说,“爸,我去执行一趟公务,店又得麻烦你照看了。”

“去吧,为民除害,功德无量。”

“弟兄们,进店喝口茶,两分钟后马上出发。”

镇长杜恒说完,门口十八壮汉翻身下了快马。这些快马膘肥体壮,是一等一的良驹宝马。

杜恒转身走进内间。

片刻,警卫队十八勇士,看到他们的镇长穿上了羊皮坎肩,戴上了羊皮毡帽,背后插着两支猎枪,腰部缠绕着子弹袋,手拿一把长剑,大步走了出来。

“周队长,弹药带了多少?”杜恒问已经骑在马上的周雄。

“能带的都带了。”周队长回答。

“粮草带了多少?”

“能带的都带了。”

“老婆孩子父母大人都安顿好了?”

警卫队众勇士齐声大喊:“安顿好了,请镇长放心。”

“好兄弟,出发。”

“走。”

“为民除害,功德无量。”杜恒振臂大喊。

警卫队十八名壮汉跟着周雄队长和杜恒镇长一起振臂高呼:“为民除害,功德无量。”

走出店门,杜恒发现老父亲已将马牵到门前。

“去吧,儿子,为民除害,功德无量。店,老爸我一个人看着就行。”

骑上快马,背着猎枪,腰挎长剑,白龙镇警卫队全部出动,沿着三百路官道朝烟霞镇驶来。

编号为三百路的官道,宽阔平直,由州府修建,是连接州府之间最近的路。

白龙镇以及五十里外的黑河县刚好处在官道上。

穿过黑河县,再向西北方向行驶三十里,便到了烟霞镇。如果说烟霞镇把守着黑河县的西北大门,白龙镇就是从东南方向进入黑河县的第一道关卡。

黑河县地处黑虎山腹地一狭长山谷中。县城建在河流冲击形成的河谷平原上。

县城有城墙城门,有外城、瓮城。居民大多为巨脚族。

成年男子身高皆两米以上,黑发垂肩,脸型方正,清新俊逸,仪表堂堂。

女子虽多为肩宽胸大翘臀者,但大都明眸皓齿,拥有冰肌玉骨,闭月羞花之貌,在中洲人类族群中,是一个高颜值的种族。

最大的河流黑水河穿城而过。

县城四周山林广布,河道纵横,东南西北被大山环绕。只在东南、西北有官道出口。

骑着快马全副武装的警卫队伍经过,路人纷纷驻足观望,不知哪里又被妖物袭击。脚步明显加快了不少。

警卫队骑着快马跑了十多分钟,在路上遇见罗本驾驶的房车。

没有见过房车,以为是妖族研发的新式武器,警卫队举起猎枪将房车逼停,团团围住。

罗本打开车门走下房车,抱拳道:“各位壮士,你们前往何处?”

杜恒一看是罗本,道:“原来是罗先生?你驾驶的这个方盒子要去哪里?”

“这是一辆房车。我要去黑河县剿杀年兽。”

“你怎么知道有年兽?”周雄问。

“是我告诉罗本的。”随着声音,陈诚拄着拐杖从房车下来。

“是陈帅?”周雄立即下马,过来搀扶陈诚。

杜恒把手一挥,马上的壮士全部下马,双手抱拳叫了一声:“陈帅!”

“周雄给我打电话说,黑河县有青面年兽出来害人,我和我的兄弟罗本开着房车过来协助大家剿杀。”

“房车太大,进不了城。通往烟霞镇方向道路很窄,房车过不去,只能骑马。”周雄说。

“我这腿真不争气!”陈诚神情沮丧。

“大哥不必自责,我跟着过去就是。”罗本说。

“罗先生,陈帅,时间紧迫,我们先去了。你们要小心。”

说完,杜恒跃上快马,带着保安队十八勇士,朝黑河县奔去。

“我们也走!”罗本说完,将陈诚扶上房车。

三百路官道为砂石铺就,平直宽阔。罗本驾驶着房车一路跟随。

果然如周雄所讲,城门洞口狭小,宽不足三米,仅能容一辆马车驶入。

房车的宽度超过马车两倍以上,罗本只好将房车停放在城外车马场。

“大姐,大哥受伤需要你精心照顾,安晴怀孕也需要你精心照料。拜托了!”罗本抱拳道。

“如果放在五年前,你我四人也许只是路人。既然有缘在绿野相遇,同吃同住,大姐我,早已把你和安晴,当作自己家人,不需要这样客气。”

“这房车固若金汤,你孤身一人前往,我倒是担心你的安危。”陈诚道。

“大哥说得对,我也担心你的安危!”安晴道。

“放心吧,在世界军人铁人三项比赛中,我可是连续三年的世界冠军,要知道,有一百六十多个国家,三千多名军人参加。”面对表情凝重的妻子,罗本一脸轻松。

“可青面年兽是兽族里最厉害的,即便你是世界冠军,未必是它的对手。”安晴说。

“那把长剑你带上,说不定还能有用?”陈诚指了指挂在车厢一把黑剑。

“我有这把枪就够了。”罗本说。

“你那枪太短了,无论射程还是威力,未必能杀死年兽,听你哥的话,带上总比不带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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