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着方寒验货的员工脸色一凝:“怎么会呢？肯定是你看错了，要不要去看看运输链？”
方寒根本不需要看什么运输链。
眼前的石头全都是品质极差的青玉，很多都有裂纹，种水几乎见不到，也没有白玉。
他看到的矿脉里头那可是上好的白玉一片接一片，到处也有零星的翠玉，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样子。
方寒知道这公司多半是刷了自己。
“我要看开采现场。”
这里的玉石品质不对，开采现场的矿脉还有很多，自然是一看就清楚了。
员工脸色更差了:“这……这不好吧？”
殷文涛纵然性格比较随意，也不是完全不懂的人，一听就知道，肯定有猫腻。
“你小子带不带？！”
听到殷文涛这一声吼，员工直接就吓得把什么都说了:“对，对不起！这是主管的主意！”
殷文涛这下心知肚明，一把揪住这人的衣领子:“把你们主管叫出来！”
主管出现的时候满头都是汗。
殷文涛坐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你胆子真够肥的，本少爷的东西也敢黑？！”
主管点头哈腰:“不是不是，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的计较！”
最后，主管愣是自己掏腰包赔了十万这事儿才算完。
当然，十万一定是够不上这些玉石的价格，纯粹是殷文涛给了个面子免得伤和气。
“以后给我把眼睛放亮点儿，别整天黑不该黑的人！”
殷文涛一挥手走了，方寒跟在他后面，看到那个主管神色很是不甘。
他刻意落后半步，对主管低声说道:“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你谁也惹不起。”
方寒身上带有一股极其恐怖的强大气息，吓得主管一个激灵。
“是，是……”
解决了这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殷文涛回家去研究怎么开公司了。
他们家多的是人愿意教他，文翰艺术品公司就这么开了起来。
方寒则回到店里，能做一单生意就是一单。
他刚到了店里，就接到了开业以来的第一个电话。
“你好，文翰珍奇馆。”
对面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苍老:“你好，我姓荀，是顾先生告诉我说这里的玉石饰品质量可靠，不知道能不能大量定做?”
方寒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荀导”。
至于“顾先生”，多半是听说了方寒赌石故事，又知道方寒准备开店的顾淞。
“我多问一句，你们是用做什么？”
荀导倒是也没有遮遮掩掩:“我们是剧组，希望能够租借一批。剧拍完了东西你们可以拿回去，如何？”
方寒一想，觉得要是剧不错，视频作为“明星同款”，想必能卖出更好的价钱。
于是他就同意了这单生意:“可以，细节我们见面详谈。”
荀导也很爽快:“好，既然这样，我们过几天见面，我会把款式都发给你。玉料应该够吧？”
方寒笑着说道:“保证够。”
挂了电话，方寒心里很是高兴，看来这文翰珍奇馆的第一单，就开了个很好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