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急在一时

方圆还未说话,那边宁心瑶便道:“也不急在这一时了,先和我说说外面的情况吧,我不见了,我爹定是十分着急吧?”既然已经被人利用了,那接下来她自己的命运还是想拿握在自己手中。

方圆看了宇文盛一眼,宇文盛点了点头,方圆便将傅氏父子进宫,还是大长公主被皇上降罪,樊佑鹰全城搜查的事情都给说了。

没想到皇上降罪和怡大长公主,太后都没有求情就将和怡大长公主给送走了。

宁心瑶想了想,说道:“去拿一套太监拿的衣服来吧。”

方圆看了眼宇文盛,对方点头,他便下去准备了。

宇文盛笑看宁心瑶,“你是想去太后的寝殿?”

宁心瑶挑眉道:“难道不行?”

宇文盛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太后的寝殿,等着你的可不是一不小心被人发现然后成功诬陷马家,而是在发现你的那个瞬间直接被太后毁尸灭迹。”

“可是一旦成功的话,那太后便在皇上那里失了信义!”如果能因为此事直接将太后拉下马,和怡大长公主就会彻底的失了依仗,娘和她还有樊家的危机便会解了。

“不说孤不会让你去冒那个险,就说此时太后的寝殿定是守卫森严,怎么也不可能让人面生的太监混进去的。”

“若能混进去呢?”

“你还不明白吗,大晋以孝治国,除非太后谋逆,其他任何事,就算以皇上之尊也不能治太后之罪。”

宇文盛的话让宁心瑶顿时清醒。

想起最开始的种种,便宜爹既然重生,那么自然是知道了和怡大长公主与吴国王爷私通生下了樊狄阳,而一直没有动手,大约就是在谋划。

让吴国派奸细过来与大长公主联系,再捉贼拿双,然后一举将马家,还有太后一起拉下马,只是没有想到和怡大长公主像疯了一样,一直咬着她和她娘不放,搞到如此田地。

不对!

很不对!

这么多年,难道拓跋尚都没有和和怡大长公主联系过吗?

放了这么多年的棋子,难道他一次都没有用过?

关键点在哪里?

关于书里记忆,她早忘了大半,看来回去之后,还要再看一下此前记下来的小本本。

宁心瑶安静下来,宇文盛轻声安抚,“瑶儿,你别想太多了,一切有我在,方圆拿了内待衣服来,一会孤让人给你稍作伪装,然后孤亲自送你出宫。”

这个时候,只有太子亲自出宫,身边带的人才不会被人严查。

天都快黑了,若再不出去,只怕便宜爹要着急,宁心瑶压下心头疑虑,换了衣服,跟在宇文盛的身后出了皇宫。

太子亲自出宫,自然无人管多加盘问,只是宁心瑶到底不是宫中太监,不太懂太监的规矩身上也没有太监气质,那禁军大约也觉出不同,过来查问之时,方圆抖的厉害差点露出马脚,还好那禁军被宇文盛呵斥一顿之后,不敢多问更不敢多看,也算是有惊无险。

太子病体稍愈便要帮着国公府寻女,加上上次大殿之上,太子殿下帮着国公夫人说话,让很多政客都在猜测太子爷要拉拢樊家。

所有与马家有关联的点都被刮地三尺,再想安排进去,已是不可能。

但因于宁心瑶的要求,出了宫之后,宇文盛便还是将她安排在了马家所附庸的王家所经营的一家绸缎庄里,然后使人通信,很快被樊佑鹰给发现,接回了府中。

王家是马家一处附庸,平素其实与马家走得并不近,才投辈的马家还没得到什么甜头,但身上刚被贴了马党,此时正是风头之上,大约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樊家,不用上刑,直接就咬上了马家,如此便是证供了。

这样一来,马明真在京机营便不是停职反省这么简单了,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皇上便直接革了他的职,他算是史上上任最短的京机营副将了。

再加上傅氏父子进宫劝谏之事被传了出去,许多文官都出自傅氏书院,自然也是马首是瞻,这天一起在大殿之上统一弹劾马侯。

马侯本来因为马嫔之死,前天已经官复原职,但这天一大早,又被皇上申斥,让其在家反省,此前太后与马嫔之死拉起来的优势一下子又打回原地。

樊佑鹰在朝堂之上打了胜仗,宁心瑶昨天夜里回国公府之后却发起了高烧。

府里自备了大夫,当下就有了诊断,只说宁心瑶是受了惊又着了凉,所以才这般,一副药下去应是无事。

吃完药,第二天早上烧果然退了,也正是因为宁心瑶烧退了,樊佑鹰才安心的去上了朝。

只是没想到,等他下朝之后,才有家仆来告之,“五爷您上朝不久,二小姐便又起高烧,府医的药已是无用,且吃过退烧的药后,二姑娘烧得更厉害了,此时已然昏了过去……”

樊佑鹰急急赶回家中,宁心瑶一直到晚上都没有退烧,更没有醒来。

国公府请了好几个京里有名的大夫在家里侯着,那些个大夫却都是摇头,都说是受了惊着了凉所致,因是严重的风寒。

风寒致命也是常事。

但若烧不退,只怕有性命之忧,国公府因此闹得人仰马翻。

傅家夫人来探望了一次,还送了补身子的上好药材。

自然樊家千金急病,许多人家都送上了药材,老太君连自己压箱底的百年老参都拿了出来。

樊佑鹰与徐氏两口子更是守了宁心瑶一夜,可宁心瑶烧却仍是未退。

第二天,宫里也派了太医前来。

可即便是太医前来也是无法,均是摇了摇头,话里话外大约就是让国公府准备后事。

宁心瑶高烧昏睡一个日夜不醒,樊佑鹰已经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那边徐氏也是急得六神无主,最后脑中灵光一闪,有些迟疑的道:“五郎,瑶儿这会不会不是病,而是毒发了啊。上次在牙城,太子爷身边不是一个江湖神医吗,他说过瑶儿虽然小时候的毒是解了,但却并未完全解除而是被压制了,可否请他来给瑶儿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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