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手镯日月星辰都不及你耀眼璀璨

【第一章】

“啪”地一声, 晋静开客厅的灯,果不其然,又在客厅的沙里现正在喝酒的晋远, 他的脚已经堆了一地的酒瓶子了, 看样子已经喝了有一段时间了。

这种情况他九月九日那天回来之后,已经持续有两个多星期了, 晋静每天晚上要习惯『性』地来客厅捡弟弟,从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已经麻木不仁了。

她走过去,拍拍喝得『迷』『迷』糊糊的晋远:“小远,别喝了,回房睡觉吧。”

“啊?”晋远是真的喝多了,被晋静拍醒,微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脸颊微红地看着她, 不太白她在说什么。

“别喝了,”晋静抢过他手里的酒瓶子, 闻着一身酒的他,皱紧了眉心,“你身体不好, 这样喝去会出事的。”

“没事儿, ”晋远摇摇头, 手里捏着还剩大半罐酒的酒瓶子不肯撒手,嘴里说道,“又不上班。”

晋静被他答非所问给笑了,戳了戳他脑袋,很认真地看着他道:“我没有问你上不上班的事儿,我是说你不能这样喝去了, 酒会降低你身体里的血糖值,你不想让我给你收尸的话,现在立刻放酒瓶子给我回房睡觉去。”

“唔——”晋远『揉』了『揉』被晋静戳疼的地方,脑袋清醒了些,整个上半身半仰在沙,望着天花板上光线虚晃的灯光,含糊说道,“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睡,”晋静坐在晋远身旁,心疼地看着他,“人生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啊,熬过了今天晚上,天的太阳一升,又是美好正常的一天。”

“可是,”晋远侧过仰在沙上的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像是被东西给蒙住了一般,也没有了以前星辰璀璨的光芒,整个黯淡去,“我以后也不能上班了。”

晋静的心像是被针扎过似的,刺疼得厉害,她弟弟以前多骄傲多灿烂一个人,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姐姐,”晋远难过地将头靠在晋静的肩膀上,闭上了被灯光刺疼的眼睛,有一滴清泪从眼睑滑落,又重复了一次,“我以后也不能去公司上班了。”

“不能去就不能去呗,”晋静看着晋远脸上的那一滴泪,一子没忍住也跟着哭了出来,“换个公司重新开始上班也一样。”

晋远摇摇头,痛苦道:“不一样了。”

晋静抹了抹眼睛问他:“哪里不一样了。”

晋远闭着眼睛靠在她肩膀上却是什么也不肯说了。

“你……”晋静哽咽了几,哑了哑嗓问他道,“你就这么喜欢这份工啊。”

晋远连犹豫没有犹豫,立马头回答:“喜欢。”

虽然晋静很不喜欢晋远做这么高强度的工,但无奈晋远这么喜欢,她也不能拦着不是:“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回去继续上班呗。”

“不了,”晋远晃了晃头,刚刚被眼泪沁湿的眼睫粘在一起,脸上的神情一子就变得分难过起来:“老板不喜欢我,我以后没班上了。”

晋静被晋远这句话说得拳头硬了:“老板喜不喜欢你跟你能不能去上班有什么关系,你们公司那么大,要是老板不喜欢的人不能去上班,这个世界上的人还要不要工了。”

晋远抿了抿唇:“我跟别人又不不一样。”

“上班的人是为了挣钱,哪里不一样了,”晋静说着还安慰起晋远来,“你技术这么好,就算你们老板不喜欢你,也肯定舍不得辞退你的,你就放心大胆地回去上班,让他体验体验天天看着你,却又干不掉你的憋屈。”

晋远颤了颤眼睫,“我跟我们老板的部门隔了来层楼,根本就见不着,不到他。”

晋静:“……”

“傻弟弟,那你就不用担心了啊,”晋静『揉』了『揉』晋远的脑袋,“既然你们老板看不见你,你还担心什么他喜欢不喜欢你的问题。”

晋远抬起眼,看了眼说他傻的晋静,想不白,究竟是谁比谁傻,他深吸了一口,幽幽地朝她说了三个字:“你不懂。”

晋静:“……”

晋静顿了顿,眼睛里还在为心疼晋远而掉的眼泪悠然一就止住了,一脸木然地看着这个靠在她肩膀上喝得烂醉能她个半死的弟弟,不知道是拿枕头他闷死好,还是从窗户里他丢楼去,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晋远就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抬手捂住她的眼睛:“生的时候,这样就看不见我了。”

晋静取脸上晋远捂住她眼睛的手,陡然间又被他给哄笑了:“原来你己也知道己挺人的啊。”

晋远沉默着不说话了。

“那你以后算怎么办?”晋远叹了叹话题又回归到晋远身上,“总不能天天在家因为不能去上班而借酒消愁吧。”

“不知道。”晋远的修长白皙的手搭在手腕上,那里有江鹤送给他的手镯,这样会觉得心安一些。

“要不你先在家己创业试试,反正你去公司上班也是写代码,在家也是写代码一样的,”晋静脑袋转了转,觉得晋远这个状态也不太适合去找工,“你要是创业资金不够,我这些也攒了些钱,虽然不是很多,几万还是有的,要还不够我还可以去找公司借。”

“不要,”晋远没同意,“我可能也不想碰代码了,一看见就想吐。”

以前因为高新羽的事,他一看见代码两个字就觉得恶心,要不是江鹤他从黑暗里拉起来,他可能会考虑改,现在一想到江鹤也不要他了,他也不知道己还没有勇去碰电脑。

晋静被晋远的话惊道:“你不写代码了,那你准备去做什么?”

晋远想也没想地说道:“回家继承爸爸的小饭馆。”

晋静:“……”

他回答得这么快,情是早就想好了退路。

晋静想起她读书的时候老爸三四就要起来做准备工,一直忙到晚上一二还不能歇,不认同道,“那很辛苦的,要起早贪黑不说,一四季在灶台上转,冬天还好一,夏天热死你,你从小就娇生惯养的,除了爸爸『逼』你学厨以外,就没让你干过其他的活,你吃得了这个苦吗?”

晋静说了一大堆的话,晋远一个字就没有听进去,就听见了一个“忙”字,他喃喃道:“忙好,忙起来了脑袋就不会想事情了。”

晋静垂眸:“就算我同意,爸妈也不会同意的,他们辛苦供你上大学不是为了让你跟他们一样一辈子待在那一方天地里,每日就为了那柴米油盐而忙碌,他们是希望你能够出人头地,以后能够拥有属于己的一片广阔天地,不给人生留遗憾,而且我说句很现实的话,你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别人会笑话你的。”

“我有钱,”晋远拿出手机给晋静看己存款,“我这些钱够给爸妈养老了。”

“而且我,”晋远说着抬起左手遮在眼睑上,挡住所有的光线,说着己不想承认也得承认的话来,“而且我这个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了,我回去多陪陪爸妈也好。”

晋静数了数晋远的存款上一长串的数字,暗暗吃惊,想不到晋远一个人一声不吭地这些竟然攒了这么多钱。

一听见晋远说的话,晋静心里一阵揪疼:“别那么想,你这个又不是绝症,只要你好好养着,天天开开心心的,血糖控制在正常范围内,活到九九没有问题。”

“嗯,”晋远应了一声,继续说,“所以回家继承家业对我来说好不过。”

“饭馆太累了,真不适合你,你底子这么好,不跟着我去做模特吧,说不准哪天就火了……”晋静摇摇头朝晋远看去,话刚说到一半就卡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晋远左手腕,然后“啊”了一声惊叫了出来。

晋远听见她的尖叫声,就算脑袋现在被酒精熏得昏昏沉沉的,但还是放开遮在眼睛上的手朝她看了一眼,问她道:“怎么了?”

晋静忙不迭地抬起晋远的左手,详细观察着他手腕上戴着的那个手镯,突然很严肃地问他道:“你这只手镯哪儿来的?”

晋远抬头看了眼,随口道:“别人送的,不值钱。”

“不值钱?”晋静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三千五百万的手镯你给我说不值钱?”

晋远脑袋还晕晕乎乎的,没太听白晋静的话:“什么三千五百万?”

晋静怕晋远听不白,直接拿手机给晋远看了一则新闻:“你手上这个手镯前几天被人花三千五百万美金给买走了,各大新闻媒体有报道,是国内迄今为止交易额最大的一款珠宝,所有人在好奇这款手镯是被谁给买走的,没想到我居然在你手上看到了,我能不激动吗?”

晋远左右看了看己手腕上的手镯,没觉得它哪里值钱了:“这不很普通吗?”

“普通?”晋静将晋远的手抬到灯光,一瞬间他手腕上的手镯就绽放出星辰般璀璨瑰丽的蓝『色』光芒,“你这只手镯上的每一颗钻石抠出来,4c参数是最优的,何况它巧夺天工的镶嵌它所有的切割面利用了起来,你看这层光芒泛起来,你的手镯像不像一条银河。”

晋远瞥了眼,跟着颔首道:“是挺像的。”

晋静眼神复杂地看着晋远:“你知不知道这只手镯有个名字。”

晋远偏了偏头:“什么名字?”

“日月星辰不及你耀眼璀璨。”

晋静说出名字后,顿了顿,有别扭的问晋远:“你该不会是被那个富婆给看上了吧。”

“应该只是一只做得很『逼』真的高仿货,”晋远沉默了一瞬,拉衣袖手镯给收起来,想了想又问晋静,“三千五百万美金换成人名币是多钱来着。”

晋静在想世界上有做得这么『逼』真的高仿货吗,但她也想不通晋远从哪儿去认识这么壕的富婆,只得暂时接受这个说法,回答他道:“两亿多。”

晋远『迷』糊地头,旋即又很『迷』茫地看着晋远:“果一个人知道你们不会在一起,却还给你送一个两亿多的镯子,你会怎么看待他?”

晋静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看,这摆了就是口是心非呗。”

“对,”晋远从沙上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往一旁走去,重复晋静的话道:“就是口是心非呗。”

晋静不太白他在嘀咕什么,看着他摇摆地往一旁走,问他道:“你去哪儿啊?”

“睡觉,”晋远了个酒嗝,摆摆手,推开房门,“睡好觉,天回公司上班。”

【第二章】

半个多月没来上过班的晋远突然一来上班了,工程部最激动的人不是主管也不是其他同事,而是何洛。

“远哥!”中午两人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何洛一边给晋远夹好吃的一边说道,“你知道吗,你今天早上踏进工程部的那一刻,我仿佛在你身上看到了圣光。”

晋远他给己夹的鸡腿又放回他餐盘里:“有那么夸张吗?”

“我这是往小了夸的,”何洛见晋远不吃鸡腿又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夸张一我觉你就是那救苦救难的佛祖,真的,你不知道,没有你,我在这里上班,简直生不死。”

“最近血糖值不太好,不能吃荤腥,”晋远又他夹过来的红烧肉还给他,“我们好歹也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你并不比我差。”

何洛听晋远这样一说,也不继续献殷勤,不太开心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学校根本就没有好好学习过,每次是能合格就,能进鹤城科技是你帮我做了面试测试才通过的。”

晋远觉得何洛太过于依赖他了,这样不好:“你能考上并顺利拿到毕业证就证你不笨,有基础在,遇到不会的,私底多翻翻书就会了。”

“谁毕业了还跑回去翻书啊,”何洛抿了抿唇,又看着晋远笑道,“还是有你在好,遇到什么不会的,顺嘴问一你,不比翻书快嘛。”

晋远:“……”

晋远:“那要是没有我呢。”

“那我不就惨了,这半个月过得太艰难了,”何洛说着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晋远,“你现在肯回来上班了应该不会闹辞职了吧。”

晋远也不太确定:“看公司还要不要我。”

“肯定要的啊,”何洛使劲了头,“你没看到你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我们主管那笑成一朵花的脸,他根本就舍不得放你走,你给他的辞职信也一直压着没有批,就等着你反悔回来呢,现在他盼星星盼月亮的你给盼回来就舍不得让你走了。”

何洛说着还给晋远预估了一:“说不准他午就要找你去谈话,问问你对公司的看法,看你态度给你涨工资,升福利什么的老一套做法。”

晋远半开玩笑地说道,“工程部这边我倒是不怎么担心,我担心的是上面老板对我不满,不想要我怎么办。”

何洛不解:“他为什么不想要你。”

晋远拿起桌边的牛『奶』轻抿一口,轻描淡写地说道:“无故旷工半个月,哪个做老板的人应该不想要这样的员工吧。”

“没事,”何洛给晋远预防针道,“你放心主管那边肯定给你补了请假条,至多就扣工资奖金什么的,影响不大。”

晋远挑了挑眉,较真地问道:“万一要是江总不想要我呢。”

一说起江鹤,何洛就想起前段时间在电梯里天天偶遇江鹤的事来,咬了咬筷子,突然问晋远道:“说起来之前电梯那事,江总是专门堵你去吧。”

一说到这个,晋远挑菜的动不由得僵了僵,轻轻嗯了一声。

何洛讶异地又问了一句:“那天晚上,你没出什么事吧。”

晋远脸上掠过些许不太然的神『色』:“没事,他又不能拿我怎么样。”

何洛耸了耸肩:“那不就结了,之前他没没有拿你怎么样,现在估计就不会了。”

晋远听他话里有话,停筷子,问他道:“什么意思?”

何洛有诧异地看着晋远:“你在家没有看热搜啊?”

过去半个月晋远不是在喝酒就是昏睡,手机电脑什么的一律没有触碰,己关在一个处于跟外界完没有接触的空间里,这会听见何洛一说起热搜,一脸茫然:“什么热搜。”

“就是我们江总已婚的热搜啊,”何洛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晋远,“这种轰动城的大事你居然一不知道!”

晋远手中的筷子被何洛的话惊得掉到地上去了,顿时眼前一片漆黑,心口霎那间涌起一股锥心刺骨般疼痛,唇瓣不敢置信般说出那两个字:“已、婚?”

“嗯呐,”何洛大大咧咧地没看出晋远的异常,见他筷子掉了,又忙给他补了一双,“是江总己在采访里说的,他现在已经有了太太,而且他的左手上也戴上了婚戒,看样子是真的结婚了。”

何洛说完,又特别激动地给晋远说:“你是不知道,采访出来的那一天,整个热搜炸了,那个夸张程度,不亚于顶流星塌房。”

“不八卦不知道,一八卦吓一跳,看他们在微博上剪辑江总过往的视频结合这些来他的成功经历,这才现我们江总真的是目前国内所有企业家里最轻、最帅、最温柔的钻石王老五了,这样的一个钻石王老五是所有姑娘心目中最想要嫁的人,要没结婚大家还可以幻想一,现在人家结婚了,不仅所有的幻想没有,一想到以后这样一个钻石王老五也要弯腰给他夫人提裙子,怨念一起,可不就炸了嘛。”

热搜炸没炸晋远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快要炸了!

晋远的手紧捏住桌角,稳住身上那股致命般的疼痛,颤抖着牙关问何洛:“他的新婚妻子是谁?”

“不知道,”何洛摇摇头,“网上最着名的扒手场没有扒出来,藏得太严实了,估计江总也是知道网上那些人的怨念太深,她给保护了起来吧。”

何洛说完又话题转回到正题上来:“所以我说你不用担心,江总现在新婚燕尔的,根本就不会来关心你旷工这小事。”

在何洛嘴里也问不出东西来了,晋远不甘心地咬了咬唇,拿出手机搜了搜江鹤,果然第一个跳转出来的视频就是江鹤受邀采访时,大大方方,一脸幸福美满地向主持人说:“我现在已经有太太了,就不用广大人民群众帮我征婚了。”

他说话的时候手一直摩挲着左手上的婚戒,偶尔看上一眼,温润的眸光中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深情缱绻,一看就是一个深爱妻子的好男人。

晋远面『色』苍白,眼前次一黑,钻心般的疼痛涌入心脏,他想不白,才过去半个月的时间,他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呢,快到他还没来得及找他问个清楚,他为什么要送他价值那么贵的手镯。

就在晋远摇摇晃晃地撑起面无血『色』的脸,想要离开公司时,何洛听见了晋远在看江鹤采访视频的声音,紧跟着又说了一句:“我们江总现在不但是轻有为的钻石王老五,还因为他这段采访视频,又多了一个深情王老五的称呼,有网友扒出来,他手上戴的戒指是j家顶级高奢婚戒和另外一枚女款的戒指合起来叫‘你是我的唯一’多浪漫深情。”

晋远别的什么没有听见,就听见何洛说出j家两个字,他顿了顿,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在手机上搜了搜“江鹤的婚戒”几个字,果然跳转出来几张图片,其中几张女款戒指的图片跟他在江鹤家戴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样。

刹那间,晋远想白了所有事。

怪不得江鹤会来套路他,让他扮一天媛媛做他女朋友。

怪不得在超市结账的时候江鹤会当着他面买那两盒避孕套。

怪不得在江鹤家的时候,他会拉着他坐在钢琴边弹奏那首婚礼进曲。

怪不得在他睡觉的时候,江鹤会给他套上那枚女式的戒指。

怪不得江鹤家里会有那么多女式用品以及完贴合他身材的衣物。

这一切的一切是因为他太爱媛媛了,爱到就算知道媛媛是一个虚假的人物,他也愿意娶她,爱到就算半辈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他也要这个虚假的媛媛来做他的妻子。

江鹤对他说,有个对他很重要的日子希望媛媛陪他一起度过,那时候他以为这个重要的日子是他的生日,实际上这个很重要的日子却是江鹤精心选定的结婚日,所以他才会想要他扮媛媛陪他度过那一天,就当他们真的在那一天结了婚,往后每他的生日不仅仅只是过生日同样也是在过结婚纪念日。

因为对江鹤来说,他的生日没有人陪他过,他的结婚纪念日也一样可以不用另一半陪他度过,反正他可以己过。

可是,他忘了,媛媛并不是虚假的人物,媛媛也是真实存在的啊,只不过他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穿着女装的男人。

可这有什么区别,他连一个虚假的媛媛可以接受,他甚至连半辈子一个人守着一不个并不存在的媛媛度过一生的决定做好了,难道他就不可以大胆一接受一个男人的他么?

既然他喜欢穿上女装的他,他也可以为他穿一辈子啊!

真是直男思维半不懂转弯。

晋远想白一切后,心上钻心般的钝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前豁然开朗起来,身心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时吃完饭准备乘坐电梯回工程部的何洛还很纳闷地对晋远说道:“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那段时间江总是怎么精准无误地和我们撞在同一辆电梯里的?”

晋远眉梢轻挑,朝电梯上方的摄像头瞥了一眼,他拍了拍何洛的肩膀,真心实意道地向他道了一句:“谢了。”

“啊?”何洛被晋远谢得一脸懵,他做什么了,值得晋远这么认真的跟他道谢?

晚上班的时候,晋远故意在公司磨蹭了一会儿,等工程部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这才乘坐电梯,到公司一楼,正常离开了公司。

鹤城科技顶楼,董事长办公室内,江鹤端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监控里那道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公司大楼后,垂了垂眼眸,按了按酸胀麻的额头。

他也想不通,他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

已经对晋远说过到此为止了,但在知道晋远回来上班的那一刻,他还是没忍住开监控看了起来。

过去的半个月,监控里,工程部靠窗的那个位置始终没有人,他的心也跟着空『荡』『荡』的不安,但很奇怪,今天在看见那个位置又有了人时,那颗恍惚不安的心,一子就像是得到了安抚一般安定了来。

江鹤也想不白,他这是怎么了。

太阳『穴』的疼痛不足以支撑他继续上班去,他拾起搭在坐椅上的西服外套,乘坐电梯到负一楼,找到己的停车位,正准备开驾驶室的车门时,一旁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扼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翻转过去,后背抵着车门,眼睛被动地注视着面前的人。

“江总,别来无恙啊。”晋远扼住江鹤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抵在车门边,牵起他的左手拉到眼前,仔仔细细地量了一圈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江鹤被他突其来的动给惊到,语微怒地问他:“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晋远的拇指在江鹤无名指上戒指上摩挲了一,笑道,“就听说江总结婚了,好奇来看看江总的婚戒长什么样。”

江鹤被他笑得心慌,就连无名指也莫名地烫起来,强镇定地挑了挑眉:“那你现在看到了,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当然。”晋远顺势松开扼住江鹤的手腕,在他面前抬了抬手。

陡然间得到由,江鹤不太在地整了整身上的衣物,正要教育晋远两句时,他整个人又被晋远撑在车门上,一瞬脖子一凉,一直被他戴在脖子上的细链子被人给拉了出来。

晋远白皙修长的手指勾着江鹤脖子上的链子,看清链子尾端吊着的一枚他戴过的戒指时,薄唇微微一勾,漂亮的眼睛亮星辰般璀璨,整个人散出一股生夏花般绚烂的光芒。

他低头在戒指上轻轻落一吻,朝江鹤笑了笑:“江总,晚安,祝你今夜有个好梦。”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地车库,独留江鹤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脏在忐忑和心跳之间来回跳动,揣测不出晋远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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