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056.超然之力

“今天的目的只有秘宝一个,绝对要把它拿到手!”

五名刚出道没多久的新人怪盗、从确定好的安全路线来到了王座之间。奇怪的是,明明应该是警觉度100%的宫殿要害之所,位于正殿的大门却是完全不设防地大开的状态。

“门开着,却一个士兵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坂本龙司既兴奋又紧张地左顾右盼。

摩尔加纳回道:“或许是跑去守备其他地方了,以至于这里没有人手……”

“那怎么可能啊!”陶阳翻了翻白眼,“小心点,JOKER,十有八九是陷阱。”

“嗯,明白。”雨宫莲点点头。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前进,和上次不同、从正殿的红地毯直走、绕过王座后直上阶梯,然后推开了宝物库的大门。

一进去,他们就看到了上次来时所没有的巨大之物。

“太棒啦!”摩尔加纳兴奋地跳起来,“秘宝·大·现·身!”

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几乎与常人等身大小的巨大王冠,漂浮在半空之中,周围还闪亮着晶莹彩光。

在王冠的最上部尖端部分,镶嵌在上边的宝石闪耀着刺目的金光,亮得人看不清楚。

陶阳却仰头眯着眼睛:那上面镶嵌着的,该不会是……

“这也太大了吧!”坂本龙司先是感慨,随即有些头痛——这东西要怎么“偷”走啊?!

“如何,和吾辈说得一样吧?这下就能夺走了!”摩尔加纳说,“啊,这样的光辉,真是耀眼……”

高卷杏却哼了哼:“总觉得让人火大……为什么那么光彩夺目啊……这不是鸭志田的欲望吗?”

“哈,区区鸭志田的欲望,该是更丑陋的东西才对。”陶阳眼含讥讽地接道,“不过这里是认知世界,而他自己的欲望在他本人认知里,就该是这种华丽的东西吧。”

另一边的摩尔加纳看上去有些精神失常的样子:“哈……哈……秘、秘宝……!”

“话说……这猫情绪兴奋得很不正常啊。”坂本龙司表情无语。

刚一说完,就见摩尔加纳跳起来,直接趴在王冠上不断拿脸磨蹭:“喵呜呜呜……!”

“MONA,这可不是木天蓼。”雨宫莲冷静地吐槽。

摩尔加纳继续发出猫咪春叫。

“你闹够了吧,混蛋猫!”坂本龙司也看不下去了。

摩尔加纳终于回复了清醒,赶忙跳下来说:“啊……不是,该怎么说呢,这在淑女面前实在是太失态了。”

“这是怎么了?感觉性格完全变了。”高卷杏说。

“吾辈自己也控制不住啊,没想到人类的欲望会有如此吸引力。”摩尔加纳很不好意思,随即又莫名高兴起来,“不过这也证明了……吾辈果然是人类吧?!”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因果关系的!”陶阳说,“好了,不多说废话了,赶紧把这东西运走吧!”

接下来除了某个小短腿短手的,几个人一起使力,将王冠运出了宝物库。

“好重!”高卷杏作为唯一的女生,当即觉得那重量有些吃不消。

陶阳往高卷杏的位置靠了靠,打算分担对方承受的重量,并说道:“杏,让我来吧。”

高卷杏当即投感激的眼神。

“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从结果来看,还找到了四个人格面具操控者。”摩尔加纳看着几个苦力,还对雨宫莲发出了悠哉的感慨,“吾辈果然没有看错人,和你做交易真是做对了!”

随后他们艰难地将王冠抬出宝物库,可是刚来到王座之间的正殿时,突兀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Go、Go!Let's go!鸭志田!』

紧接着便是某个猛烈的拍击声,然后有什么东西从远处激射而来,将陶阳他们抬着的王冠砸飞出去。

同时一个人影从上空穿梭越过,粉红色三角底裤下的两条大毛腿稳稳跃至地面,毛腿主人站起身来,露出和歪嘴龙王一样自信的微笑,并往前一招手。

滚落到一旁的巨型皇冠竟然快速缩小,然后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中。

众人定睛一看——那副恶俗又恶趣味的打扮……不是鸭志田卓是谁!

由阴影鸭志田认知出来的阴影高卷杏又不知从何处跑出来,拥向了阴影鸭志田。而阴影鸭志田一边把玩着自己的王冠,一边阴狠一笑,掷地有声地说:『这东西绝不会交给任何人!因为它可是本王身为城主的证明,也是这个世界的核心啊。』

“那家伙……”高卷杏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和自己外貌一模一样的阴影身上,虽说不是第一次见了,但不管见多少次都觉得眼前的光景很刺眼。

“在他眼里,我看起来就是那种样子吗?”她有些不爽地嘟起嘴。

陶阳看了高卷杏一眼,然后转向那个让其心里不爽利的阴影,心里做了某个决定。

坂本龙司“哼”了一声:“哟,变态,你居然搞埋伏啊?”

『只是为了节省着你们的时间,就由本王亲自在这里解决你们。』阴影鸭志田说话抬起下巴,一副蔑视众生的样子。

坂本龙司气笑了:“这话是我要说的啊,你个セクハラ野郎!”

『哼,自以为是的误解。』阴影鸭志田不以为然。

“误解?!哪里误解了!”高卷杏听了可不干,“明明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替本王隐瞒的是周围的那些人,看到本王的成就后便见风使舵的大人,还有想要高人一等的学生们。』阴影鸭志田笑得很得意,『那些人会积极地护着本王,大家都是为了得到好处。』

『毕竟无知的笨蛋太多了!像是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鬼,还有那个跳楼的小丫头也一样!』

听到阴影鸭志田竟然出言贬低铃井志帆,陶阳眼中厉色一闪,刚刚踏出脚步,就被雨宫莲拦住。

“不要冲动。”雨宫莲低声提醒。

另一边的高卷杏也气愤得握紧拳头,说:“是啊……差点被你得逞,被你威胁就想要一死了之……她真的是个笨蛋。而没有察觉到的我,更是笨蛋中的笨蛋!”

“但是,不管是怎样的笨蛋……在想要活下去这件事上,都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许啊!”她带着发泄似的怒意高声喊道。

『不要装模作样了,没有长处的凡人!把只有我拥有的才能拿来为自己所用有什么不对?!』阴影鸭志田先是一脸鄙夷,随后莫名地怒气上涌,『本王和其他人类是不同的!』

陶阳哈哈大笑,指着阴影鸭志田说:“你当然和人类不同,你甚至就不是人类,而是被下贱欲望缠身的、最低级的烂臭恶魔!”

阴影鸭志田低了低眼睑,然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了邪异的笑容:『哈哈哈……没错,我不可能和你们一样……』

说着,它开始全身冒出危险的红光,一股邪恶的波动也从身上汹涌而出。

它一把搂过它身旁的意淫产物,笑容扭曲又丑恶:『我……是统治这个世界的恶魔啊!』

阴影鸭志田的身形一阵扭曲,又缓缓变得庞大,最终化做了丑陋恶魔的模样——

全身紫红、生着四臂,四只手分别拿着红酒杯、鞭子、金刀与金叉;其头顶王冠、额前生着一对恶魔的角,暴突的双眼下咧着一张锯齿大嘴,吐出长长的灰白色舌头。

它背靠着怪异风的扭曲王座,却像是瘫坐在地面上一样。叉开的两腿间立着一个金色的奖杯,杯中大概是装着某种人形之物,从杯口露出一双双女人的腿。

背后王座的两侧连接着条条锁链,每一端都束缚着一个个迷你小人模样的阴影,像是鸭志田的爪牙,随时等待着受到驱使。

阴影鸭志田一鞭子拍打在地上,对着刚刚指着他痛骂的陶阳喝道:『庸才!一无是处的臭小鬼,你的父母没教过你‘不可以用手指别人’吗?啊啊?!』

“啊啊?!”陶阳额头的青筋再次绽出:那请问又是哪个废物被自己这么个“一无是处的臭小鬼”打断了鼻梁啊?

刚刚变完身的阴影鸭志田仿佛因为获得比刚刚更为强大的力量而威势大振,率先就来个威赫攻击:被锁链圈住的爪牙阴影齐齐跳起,然后将凭空生成的圆球拍打而出——【排球攻击】!

球路各不相同的四颗排球一起发过来,坂本龙司只来得及避开一颗、用手中的武器挡开一颗,第三颗从小腿边蹭过去、第四颗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身上!

“好疼……!”坂本龙司被砸倒在地,那些爪牙阴影仿佛看到了机会一般,又是一波【排球攻击】锁定了他。

高卷杏及时赶来,召唤出人格面具·卡门,用火焰魔法·【亚基】将排球暴力烧毁。

摩尔加纳召唤出它的人格面具·佐罗为坂本龙司治疗,雨宫莲则是和亚森共同发动反击。待坂本龙司带着他的船长基德复归前线,包括高卷杏和卡门一起,默契初成的怪盗小队与阴影鸭志田展开了持久战。

陶阳也跟着小队配合,与怪盗们并肩作战。不过他看上去没有将注意力完全放在战斗上,而是盯着阴影鸭志田变化成的怪物不断打量。

有过攻略领域守门人的经历,让他明白这些BOSS级别的阴影变身后的模样,都是有相对应的含义的。

比如八田阳菜变化的阴影怪物:无数类似【盲目追梦者】的人偶堆砌的底座,象征着她主持的恶行以“都世应援团”为根基;脑袋由柴泽都世的雕像取而代之,意味着本人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不思考、也不去分辨是非黑白,而奉偶像为绝对圣典。

那么,阴影鸭志田变身成的恶魔,它的姿态、它的动作、它的言行……又都分别代表着什么呢?

“鞭挞、排球、酒杯、刀叉……”陶阳一边观察一边念念有词,当他眼神落在阴影鸭志田仿佛炫耀宝物一般护在身前的金色奖杯的时候,心里面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摧毁它!』

这次他选择毫不犹豫地遵从【心声】——杰克灯笼漂浮在空中敏捷地避开了阴影鸭志田挥过来的金刀,然后一发用作佯攻的【亚基】失准、意外炸毁了阴影鸭志田的酒杯;随即杰克灯笼一个快速急下潜,又骗走了一记鞭击。

陶阳趁着这个时候切换人格面具,唤出太之初一,急速接近奖杯后直接就是【梦乡针】,然后不贪刀地猛退后、避开金叉的刺击,最后再来个【赛】进行补刀。

眼看着奖杯就快要碎裂,阴影鸭志田瞬间慌得一批:『啊、喂!明明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就别在那乱碰……我都叫你赶快住手了!』

摩尔加纳眼前一亮:“被人说‘住手’的话,反而会越来越想做啊!”

雨宫莲也将阴影鸭志田的反应看在眼里,哪里还不明白那个奖杯就是阴影的软肋,于是招呼所有人对奖杯发起猛攻。

“哐当”——奖杯毫无意外地破碎了。

『啊啊……骗人的吧……取得全日本冠军时的……』阴影鸭志田浑身一震,在大受打击的同时,又觉得恼羞成怒,『你们以为自己可以做这种事吗?本王可是啊……听好了!本王可是……可是鸭志田啊!』

“啊?那又怎么样?”陶阳拧着眉头歪了歪脖子。

『咦?所以说!本王是鸭志田啊!本王是王啊!』阴影鸭志田的话里透着一股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傲慢与自信。

坂本龙司冷哼道:“刚刚明明那么看不起人,现在的你简直逊爆了!”

高卷杏举起了手中的枪,接道:“我们可是特地来偷那个东西的,能赶快交出来吗?”

阴影鸭志田看着所有人、包括陶阳也拿着其新获得的仿真手枪,都将枪口对准了自己,它顿时恨恨道:『闭嘴!我绝不会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们!』

摩尔加纳:“还有力气说这种话吗!那看来吾辈等人也要认真一点了!”

说完,趁着阴影鸭志田因为重要之物被摧毁而遭受精神打击的机会,包括陶阳在内的怪盗团全运、一齐发动了总攻击!

阴影鸭志田在一阵阵的魔法闪光中发出痛苦的哀嚎,感觉到自己陷入了战败危机,它在害怕的同时,也出离地愤怒了:『本王是王!如果本王不是王的话,那还有谁可以当王?!你们到底要反抗本王到什么地步?看来只能让你们尝尝绝招了!』

接着它挥舞鞭子往地面一抽:『奴隶们,把那个拿来!』

那些原本被铁链圈着的爪牙阴影听到了命令,在锁链解开的同时赶紧跑开。

『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年轻时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必杀扣杀!』阴影鸭志田说,『‘必’定会‘杀’死对手的扣杀啊!怎么啦?你们这群奴隶!还没把本王的球拿来吗?!』

听到那句好似充满暗示的话,雨宫莲便暗道不妙:“所有人,注意防守!”

下一秒,慌忙跑来的却是一个深蓝短发的少年:『对、对不起,鸭志田大人,球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兢兢业业,换来的却是一声喝骂:『太慢了,三岛!你这个废物低能儿!』

“三、三岛?!”

“咦?为什么他会在这种地方……”

看着坂本龙司和高卷杏惊讶不已的样子,摩尔加纳赶紧解释:“你们冷静,他是鸭志田认知上的存在,并不是三岛本人!”

另一边,阴影鸭志田已经下令了:『好啦,三岛,把球传给我,废物至少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事吧?』

『是……!』认知存在·三岛说着,开始了托球。

阴影鸭志田猛跳起身,随后做出扣杀的动作——

【金牌杀球】!

一声仿佛能够震破耳膜的剧烈炸响,排球像是出膛的炮弹一样猛然炸出,以恐怖的声势爆射而来,轰击中地面时又像是陨石坠地,恐怖的震荡波也以横扫千军之势荡漾开来!

不过好在陶阳等人已经提前做好了防备——让人格面具挡在自己身前充当盾牌、他们也尽可能地弓着身子、伸出双臂挡在头颅前。

得益于此,他们勉强抵抗下了【金牌杀球】的冲击,只不过那股剧烈的反震伤害,也让他们很不好受。

阴影鸭志田“啧”了一声,显然对自己的“绝招”造成的效果很不满意,嚷嚷道:『果然有三岛在,我状况就不太好。喂,你太碍眼了,快点滚吧!』

『非、非常抱歉!鸭志田大人!』认知存在·三岛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下一个、下一个!快把球拿过来!』阴影鸭志田又开始催促。

这次出现的居然是……

『鸭志田大人,球已经准备好了。』

脚踩粉红高跟鞋、一身兔女郎打扮、浓妆艳抹的脸还涂着色彩鲜艳的口红……那是由鸭志田妄想般的认知所形成的假·铃井志帆!

由鸭志田的认知诞生的又一个意淫物,极大地刺激着陶阳的视界,也点燃了他的怒火——

“鸭——志——田——!”他怒吼一声。

阴影鸭志田仿佛恍然不觉,嘿嘿怪笑着:『你真乖,铃井。没错,女人对本王就应该乖巧听话……就像她一样!』

『你们肯定还想再看一次吧?我的必杀扣杀!』

“冷静点……BLAZE!”雨宫莲急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阻止托球……!”

“我知道!”陶阳一咬牙,然后朝着认知存在·铃井志帆冲了出去。

船长基德的【吉欧】、佐罗的【加尔】、高卷杏的【亚基】——魔法三连完全命中认知存在·铃井志帆的弱点,最后则是由陶阳借着队友的掩护、冲到了认知存在的身前,装备着【开拓者】奋力挥拳,将那意淫产物完全击毁!

然而那拥有着与铃井志帆一模一样外表的认知存在,在消失的寸前用哀怨的眼神瞥向陶阳;还用和铃井志帆一模一样的声音,念叨着鸭志田的名字……

——陶阳的怒气值,达到了顶峰。

『哼,铃井也派不上用场啊……之后需要特别指导吗?两人独处的那种!话说上一次我都没能真正得手呢!』阴影鸭志田没有发觉脚下有个仿佛随时都能炸开的炸弹,摇头晃脑地发出猥琐的笑声,却如同在死亡的边缘大鹏展翅。

“太之初一……【赛欧】。”

比起【赛】更为强大的念动波倏地爆开,无形的破坏力竟是直接湮灭了阴影鸭志田凸出的一颗眼球!

『嘎啊啊啊啊!发生什么事了?!』阴影鸭志田捂着眼睛惨叫不止。

人格面具之力,换言之是心灵之力。随着人格面具操控者的意志变化或意识成长等,也会获得相应的成长与改变。这不仅仅是局限于外表上的、也可以是能力上的!

陶阳的怒意,催动了太之初一的强化,进一步习得了更强的念动属性魔法!

然而……

疑似【赛欧】的余波并没有消失,反而随着空间的震动、有愈发强烈的趋势!那甚至令空间扭曲,怪盗们所在的正殿地板连同墙壁也出现了条条触目惊心的裂痕、然后开始了崩坏!

“等……等等!这个太夸张了吧!”坂本龙司被吓得大喊大叫,从崩塌的一块石板跳到另一处暂且安全的地方。

“诶?诶?这是怎么了?”高卷杏也懵了,赶紧蹲下来寻求安稳感,“人格面具操控者……可以这么强的吗?!”

“不……不对!”摩尔加纳很快通过它自身拥有的特殊知识判定状况,“这股超规格的能力……不是一般的人格面具操控者能拥有的!那是属于BLAZE自身的独特素质!”

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陶阳的身上!

“BLAZE,你到底是……”雨宫莲若有所思,他终于对陶阳的神秘有所察觉。

他不知道的是——上一次陶阳发挥出类似的力量,还是与暮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安藤正行的阴影裹挟他成为人质、“正义英雄”以所谓“必要牺牲”的借口无视他的安危,令他为生命遭受严重威胁而感到惶恐不安的同时,又因为被轻视和冒犯而怒不可遏。于是他一下子爆发出了远超常理的力量,还因此而得到了暮狩的青睐。

而此时的陶阳,在极度的愤怒中进入了一种难言的忘我状态,却也触发了潜意识里的某个危险的开关。

他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凭现在拥有的力量现在能做到什么;他此时此刻全身心都只想着一件事——杀了鸭志田!

然后,他做到了。

『啊啊啊——!』阴影鸭志田惨叫着倒下,在已然破碎的正殿上激起了不小的尘烟。

明明敌人已经被打倒了,坂本龙司却依旧惴惴不安:“喔、喔喔……我们赢了吗?”

“可是BLAZE……”高卷杏当即看向了陶阳。

陶阳似乎还没有从暴怒中恢复理智,全身都在散发着恐怖的威势,在旁人眼里看来,他就好像是BOSS被打倒后跳出来的隐藏BOSS一样。

雨宫莲迈步朝着陶阳走去。

后边的摩尔加纳见状连忙大喊道:“喂……JOKER!BLAZE的样子看上去不对劲,还是先不要靠近他为好!”

雨宫莲脸色的犹豫仅仅是一闪而过,随后化为坚定之色,说道:“可是不快点阻止的话……BLAZE似乎就要……”

这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

王冠上的金色宝珠,发出了亮光!

倒在地上的阴影鸭志田眼珠子转了转,随后从锯齿大嘴里吐出一句话:

『领域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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