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成功营救

黑色保时捷停在腾跃电子市场门口,飘摇破碎的用高脚架搭起的楼房与黑色矜贵的豪车给人以格格不入的感觉。

皮鞋落地,踩在地上扬起尘土,景言在径直走向腾跃电子厂亮着灯光的二楼。

“先生,你不能进啊,先生……”一个用灰色棉布裹着头的妇人用尽全力阻挡景言在的步伐。

然而景言在从头至尾没有施舍给她一个眼神。全身上下散发的戾气教妇人感到危机,就连在这儿的金哥面上也从未看见过这样的眼神,一种能够看透人心的威慑力。

是上位者的狠厉。

“咚——”

木门被皮鞋猛然踢开,敲在坏掉的门吸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啊呀!”红毛男子身下的女人恍惚中看见似乎有个男人站在门外,发出尖锐且刺耳的叫唤。

“妈的,那个狗杂种敢……”骂骂咧咧的声音从房内响起。

有人胆敢坏了自己的好事,房内的红毛男子赶紧提起腿间的裤子,看向门外。

却被来人浑身上下的气场震慑到,吓的一语未发。

声音少了方才的那一丝硬气,磕磕绊绊地说道:“你…你谁啊?来这里做…做什么?”

门外站着的男人身形高大,只是在那里站着便将门挡的严严实实。身上的西装材质远远一看便觉得不凡,透露着与这儿不符的贵气。

屋内酸朽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景言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景言在的声音冷漠,带有一丝危险的意味:“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女人,叫沈月璃?”

红毛男人正欲否认:“不……啊!”

景言在身后的宋川上前猛的一脚踩在男人的下身,未用十分力气,却教红毛男人痛的差点将魂都丢了。

红毛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说,我说,那个教沈月璃的女人被金哥关在地下室,但是里面的戒备很严,你们进不去的。”

宋川放下架在男人身下的腿,示意男人带路。

“少废话,带路。”

红毛男子自知眼前的两个男人自己一个都对付不过,无奈只能走到前方为二人带路。

红毛男子唯恐惹得二人不悦,所以走得异常的迅速,三人穿过黑漆漆的长廊,到达颜卿被关着的密室。

红毛所说的戒备森严……

看管这儿的两个纹身男子七横八竖地躺在地上睡得和死猪一般。

宋川一记刀手击向红毛男子的后颈,将他放倒。

景言在进入密室,眼中倒影着颜卿耷拉着的头颅,眼眸赤红。

他小心翼翼地将颜卿抱入自己的怀中,生怕磕到碰到。

随后景言在用眼神上下打量颜卿,直到见她身体表面除了被麻绳勒出的几道浅浅的红痕外几乎没什么大伤后才放下悬着的心。

景言在脱下衣服盖在颜卿手上,将颜卿裹得严严实实,扛到肩上向外走去。

就在景言在,颜卿与宋川三人步伐踏出腾跃电子厂的那一刻,金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看来有客人来!”

宋川脚步一顿,而景言在对此置若罔闻,将颜卿放入副驾驶室后,对着宋川淡淡开口说道:“你善后。”

随后,黑色保时捷飞驰离开,留在站在原地的宋川在风中凌乱。

宋川:“……”不愿意再爱。

……

沉花城

景言在将颜卿抗到家中,直到家庭医生对景言在表示颜卿这样的情况只是疲劳过度导致的后景言在才险险松了一口气。

家庭医生前脚走出,颜卿揉了揉眼睛,睁眼看见坐在床边的景言在后表情比见到自己被人抓还要惊恐。

颜卿张了张嘴,艰难开口说道:“我……”怎么在这里。

由于长时间没有喝水,颜卿的喉咙如同冒出火星一般干燥,无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景言在站起身子,走到房间内的柜子前,为床上的颜卿倒了一杯温水递给颜卿。

“看到你打来的电话,觉得不对劲,就赶过来了。”景言在淡淡开口说道,只有向颜卿解释她为何出现在此的原因,然而全然没有邀功的意思。

颜卿应道“嗯,谢谢……景总。”随后觉得可能过于不妥,便又在后头加了景总二字,显得疏离。

景言在不自在地微微蹙了蹙眉头。

颜卿搞不懂景言在为何突然皱眉,难不成自己又说错话了?

反复回想过后,觉得也没有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房间内一时间沉寂。

景言在率先打破尴尬的氛围:“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颜卿口中含着一口水,呆呆的摇了摇脑袋,睡得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飞舞。

憨态可掬。

这一副模样落入景言在眼中却成了别样的可爱。

景言在淡淡收回眼神,沉吟片刻后,对着正将一杯水饮尽的颜卿说道:“若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过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颜卿眼眸中飞快划过一丝讶异,她影响中的景言在从来不与别人打哑谜。

怎么这会儿……

景言在将面前颜卿诧异的神色悄然收入眼底后解释道:“去法院。”

颜卿:果然不打哑谜。

景言在说罢,快步走出房间,去换了一套衣服。

……

法院。

景言在与颜卿并肩进入法院大门,颜卿忍不住看向景颜在此刻紧绷的下颚与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乖乖跟紧景言在的步伐。

法院楼上下来一位中年男人,与景言在进行简单的交谈之后二人握了握手。随后,景言在对着后头的颜卿介绍道:“这是法院院长,徐流平,徐先生。”

颜卿恍惚地点了点头。

一套程序下来之后,颜卿猛然发现景言在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对于沈雅和林楚陌二人提起公诉。

看着镇定地审阅文件的景言在,颜卿忽然察觉到景言在似乎对于自己前世过世的消息不是一般的重视。

看来,在参加葬礼那一次,自己忽然看见的那个悲戚的眼神,有可能不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景言在为什么会对前世的自己这样一个无足轻重也没有亲密交涉的人的死亡牵肠挂肚呢。

颜卿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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