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旧王储

闫玉是最幸运的一个女子,也是唯一从陪床侍女晋升为淑妃娘娘的有心女人。她聪明又有心计,知道在如花似海的后宫自己占不了上风,只是皇帝对她独有情钟,才有这样舒适的环境。

换言之,皇帝爱上她,那是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闫玉要趁着皇帝那股新鲜劲还没有过气,就得把这个好色之徒牢牢抓住,从他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宫女都是经过层层挑选才走进后宫,虽说陪床侍女是一些村姑或是百姓家的姑娘,但个个都是世间的绝世美女,论身材,论象貌,一个个都象天女一般迷人。这些姑娘对闫玉构成了极大威胁。闫玉害怕皇帝经不住某个女子诱惑,把她凉在一边,到那时,她再有天大本事也无力回天!

民间盛传后宫美女如云,一点不假,所以皇帝要什么样的美女都能得到。

审美疲劳,这句话一点不假,后宫美女多如牛毛,就连皇帝都分不清谁是美人,谁是丑女,只是在他巡游壁山湖见到闫玉那一刻,就想把这个带着野味的村姑拥进怀里,所以,闫玉被弋政带回后宫,深得宠爱那是必然结果。

弋永单十二岁那年,闫玉再次提出让儿子当皇储,弋政仍然老调重弹:“皇长子没有犯什么错,一下把皇储给他免了,肯定会遭到大臣们的反对。”

闫玉不满地说:“这话你在十二年前就讲过,当时说永单还小,等他长大一点再提,现在他已经十二岁了,你不要老是想着皇长子,永单也是你的亲骨肉,虽然皇长子没有犯什么大错,但他成天和门客搅在一起,我怕对你不利啊!”

弋政冷笑:“真是妇人之见,那几个虾兵蟹将能掀起多大浪来?何况朕手下还有几万铁骑,只要他们敢兴风作浪,我一定杀他片甲不留!”

“你别太得意忘形,也别小看那几个门客,他们一个个都不是善喳,得多防着一点。况且永成做了四十多年皇储,早就心生怨气,巴不得你一命呜呼,他好来坐你这个皇位。现在他看到皇上跟我这么亲近,难道就没有其它想法吗?”

闫玉的担心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听了这一番话,弋政陷入到沉思之中。从内心来讲,他越是亲近淑妃娘娘,皇长子的怒气就会越大,似乎要把闫玉剁成几块,才解他的心头之恨!

弋政担心皇长子的怒气有一天会爆发,那时,父子就会兵戎相见------今天,闫玉戳到了他内心最软弱的地方,他不得不重新思考皇储的最新人选。

看见弋政不吭声,闫玉知道自己一番话起了作用,连忙趁机进言:“按照皇储贤德贤才之标准,现在皇长子不是适合人选。虽然永单年龄尚小,在这方面已经比永成强了不少,如果让永单做了皇储,你百年归天之后,他会把大商国发扬光大,成为南满大陆里的一个强国。”

在闫玉软磨硬缠之下,弋政的思想遂渐动摇了,几天之后,弋政下令免去皇长子皇储,任命弋永单为新一代皇储,这个草率举动,给后来的皇储之争埋下了严重隐患。

弋永单要是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么严重的政治事件,就是打死他也不会当这个新皇储。所以,要想得到悬崖上的圣果,就要付出沉重代价。

当时,弋永成已经四十出头,弋政封他为皇储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他早就盼望老皇帝一命鸣呼,自己好继承新王位,谁知皇位还没有继承,自己的皇储竟然被弋政免去了。

弋永成知道这是闫玉在背后搞鬼,她要利用皇帝对自己的宠爱,得到想要的东西,然后等弋政死了之后,整个大商国都属于闫家。

尤刺在喉,弋永成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只要夺下皇位,定把闫氏母子斩于刀下,以泄心头之恨!

丢掉王储的弋永成手里无一兵一卒,对闫玉构不成任何威胁,只好把一腔怒火埋在心底,准备寻找机会,实现自己的野心。

金壁辉煌的玉亲王府笙乐齐奏,一派歌舞升平的欢乐景象。宽敞的大殿内,几个天仙般的歌伎身著轻盈纱曼,在鸭绒地毯上娴熟地施展着舞姿。

翩翩起舞,柔软的歌伎舞出了迷人画面。作为玉亲王府主人,弋永成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因为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这样的画面:

三天前一个下午,弋永成正和几个门客在庆乐宫饮酒赏舞,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嘶哑声音:

“玉亲王听旨!”

弋政永成连忙从卧踏上滚下,双膝跪在地上。只见皇帝身边的老奴严非,手擎着一道圣旨走到弋永成面前,面无表情地念道:“孳子弋永成身肩王储重职,不为国家排忧解难,为皇弟皇妹作出表率,整日沉浸痱痱歌舞中不能自拔,这样的无庸之辈,怎能承载重任,朕再三思虑,决定革去其王储一职,亲赐。”

那道圣旨如雷轰顶,让弋永成半天没有缓过神来,脑子竟然是一片空白,他没有料到当了四十多年的皇储,会是这样的下场,不禁让他倍感寒心。由于过度气愤,他紧紧攥着拳头,暗暗发誓:“我要杀了这个贱人!”

严非念完圣旨,看见弋永成还长跪不起,目光呆滞,面露狰狞,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便提醒:“皇长子可以起来了。”

弋永成这才回过神来,从地上站起来,遣去一旁的歌伎,对一旁的严非道:“严大人请上座,永成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赐教。”

严非端座高位,婢女送来一盅香茗,然后低头匆匆离去。弋永成手擎圣旨,显得有些烦躁:“大人,父皇说我生性顽劣,不为陛下分担国事,才将我的皇储免去,此事与皇储一职是否有一些牵强?”

听到弋永成一番话,严非慢慢放下手里的茶盅,慎言道:“皇长子平时有一些怨言也在情里之中,不过据微臣猜测,此事并非圣意,陛下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闻言,弋永成不禁勃然大怒:“我就知道这件事情是那个贱人在背后搞鬼,不然父皇也不会将我的皇储免去。严大人有所不知,自从这个贱人踏进皇室,就不断骚乱朝纲,就连皇阿妈想见圣上一面都很难,如果父皇再这样被她盅惑下去,大商国早晚会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弋永成这一番言论,惊得严非有些坐不住,连忙提醒对方:“皇子长慎言,小心祸从口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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