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大怒,骂道:“阿扎小人,居然敢对本将要大声吆喝。汝找死啊!”
众大臣见何进居然在与一名侍卫对骂。立马走了过来。
典韦骂道:“匹夫,汝敢藐视宫中规矩。莫非欺我手中刀剑不利乎?”
何进气疯了,这该死的家伙,纯粹是找茬。居然还冤枉自己。
怒道:“来人,给我拿下!”
何进一声令下,侍卫都是典韦的手下,都没有动,况且,羽林卫乃是天子亲军,大将军是无权指挥的。
可不知哪来的两名武官居然真上来打算拿下典韦。
典韦本来只想骂几句,杀杀何进的威风,让张让知道便可。没想到何进居然下令动手了。
典韦这暴脾气上来了,一脚把来人踹飞几米远。
“啪!”顺手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何进的脸上。何进被打得嘴角流血。眼冒金光。黑厚的大脸,登时就肿起来了。
何进彻底被激怒疯了。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谁抽过他的耳光。何况身为大将军让一个侍卫给打了。
何进爬起身,冲向另一名侍卫,抢过侍卫手中的长抢。
对着典韦胸口,一抢刺去……。
典韦身子一偏,躲过一刺,右手一趟,抓住何进的胸口衣服。顺势一扔,何进便甩在地上。
典韦左手抽出长剑,快速架到何进的脖子上。他是侍卫,所以可以配剑。
道:“匹夫,汝如果再敢动一下,我便削平了你。”
顷刻之间众人傻了眼。长剑架在脖子上,何进是真怕了,真不敢动了。他搞不清这黑厮是哪里来的楞头青。搞不好真会要了他的命。
众文武大臣还是有胆子大些的。
四世三公的袁家宝贝袁绍,立马一把抱住典韦。尚书令卢植,立马抓住典韦的手,想抢下他的长剑。可却发现典韦的手如同钢铁一般,掰都掰不动。
何进的心腹郑泰立马冲入德阳殿。
高喊:“陛下,陛下,侍卫要杀大将军”。
刘宏惊道:“什么?侍卫要杀大将军?朕没听错吧?”
“陛下,千真万确,就在殿外!”郑泰答道。
刘宏立马起身,前往殿外跑去。张让内心也好奇,见刘宏去了,也跟了出去。
来到殿外台阶,只见一名侍卫。手拿长剑架在何进脖子上,而何进像是受到惊吓,瘫坐在地上。
刘宏高喊:“混蛋,都给朕住手!”
张让这才看清,原来拿剑的人是典韦。
心想,典韦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你不是何进的人吗?怎么当众羞辱何进?而且还这么个羞辱法。
典韦立马放下长剑,单膝跪地,道:“陛下,何进在陛阶下吐口水,对陛下大不敬。还敢拿枪刺杀末将,末将才出手制服了他。”
刘宏见何进嘴角流血,脸肿的像个猪头。
怒道:“混蛋,谁让你对大将军无礼?”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关进大牢。”
“诺!”
“几名侍卫,这才上前捉拿典韦,典韦见刘宏没说杀他,并没有反抗,要是刘宏敢说,“推出去砍了”,那典韦只怕会擒贼先擒王了。”
张让看何进脸肿成这样,内心笑开了花。何进啊,何进,你也有今天,如今你威风扫地,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跟爷们斗。
何进自己也觉得脸丢大了。跟一个侍卫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总不能说我没吐口水是他冤枉我吧!越解释只会越丢人。
道:“陛下,臣身体有恙,先行告退!”
刘宏道:“也好,大将军先回家休息,朕一定不轻饶他!”
众人进入德阳殿,早朝开始!
刘宏道:“袁爱卿,你给朕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袁逢是个老狐狸,他也搞不清什么情况?按理说一个侍卫怎么可能会去惹大将军。何况还打人?这会不会是陛下有意杀杀大将军的威风。算是给何进一个警告?否则就说不通啊!
就算不是陛下所为。只怕也是张让等阄货安排的。否则谁有这个胆子?
袁逢道:“回陛下,老臣走在后面,实在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侍卫拿剑对着大将军。至于中间有什么误会臣真的不知。”
我靠!众大臣都是人精,听袁逢这么一说。这不对呀。袁逢当时与何进走的最近,他怎么会什么都不知?还误会?难道这中间真的有什么猫腻不成?看来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自己还是少趟这趟浑水,别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刘宏又道:“卢爱卿,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卢植是真没看到前面发生什么。他为人比较耿直,实话实说。
道:“陛下,前面什么臣也不知道,只见侍卫打了大将一耳光,后大将军抢下另外一名侍卫的长枪,打算与侍卫争斗。后被打倒在地。后来陛下也见到了。”
郑泰道:“陛下,大将军不管是否有没吐口水,侍卫当众打伤大将军,便是以下犯上。如今大将军受伤严重,恳请陛下处死这名侍卫,以儆效尤。”
刘宏点了点头,心想,杀一名侍卫平息这件事。也算对百官一个交待。
就在刘宏准备开口答应的时候。
张让道:“陛下,那典侍卫身为羽林卫,守卫皇宫,乃是职责所在。其不畏强权,更是难能可贵。若就此杀了,岂不让众侍卫寒心?况且,羽林卫乃是宫中禁军,不归大将军管,谈不上以下犯上。”
刘宏道:“那你说该怎么处置?”
张让道:“先把典韦关在大牢,让他好好反省,顺便再查明此案。大将军乃国之栋梁,怎会跟一个小辈过不去?等大将军过段时间气消了,再问问他怎么处理此事岂不更好?”
刘宏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那就这么办吧!”
众大臣见张让求情,与陛下更像是在唱双簧。心想,何进这顿揍怕是白挨了。
退朝后,袁家客厅,袁逢,袁傀,袁绍,袁术等人都在。
袁逢道:“本初,(袁绍字)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袁绍道:“此事只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一个小小侍卫曲长,敢当众殿前侮辱当朝大将军,如果说没有人指使我是不信的。”
袁逢道:“那你觉得会是谁指使的?”
袁绍道:“那叫什么典韦的曲长,上司是卫尉刘德,但刘德是个老实人,他没这个胆量。我想除了张让等阄货不会有谁会这么干?否则事后张让也不会替那什么典韦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