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刺骨术

没有接那套银针,禹十郎从自己带来的背包里面取出一个黄色玉盒。

“你要刺骨?”卓敏知道禹十郎会一种刺骨术,这是他父亲卓五平都羡慕的针灸疗法。

可惜这不是想学就能学得来的,卓敏也是。

因为他们找不到骨穴。

看过禹十郎刺骨,用的都是一套玉质的长针,就在他刚拿出的那个盒子内。

秦正眉头紧蹙,不过很快舒展开来。

他是接受过禹十郎刺骨治疗的第一个患者。

而且他还没什么特殊症状,就是因为他骨质僵硬,韧带也舒展不开。

他从小就这样,也刻苦练习过,然而承受了无数痛苦折磨,也没什么起效,还是硬邦邦的。

同样是打太极拳,别人能做到柔美,他就打的极其死板。

禹十郎说他是骨穴於堵,很严重,需要疏通,而且要用很长时间才可以。

对于骨穴,自己师傅和师叔都没听说过,他两个也很好奇。

师父二话不说,按照小师弟的需求打造了一套玉针。

在心惊胆战中,秦正咬牙接受了刺骨治疗。

仅仅几周,秦正发现自己身体还真变得柔韧起来,经过半年的刺骨治疗,秦正彻底变成了正常人。

经过给秦正的刺骨治疗,让他们相信了骨穴的存在,听了禹十郎给他们讲解,骨穴的位置和每个穴位的重要性。

可惜除了两个修为高的老头子,其他人学了等于没学。

他们没有禹十郎那种变态的感知能力,想要用到此术,也要等他们到了老头子那个修为才行。

针灸其他地方,禹十郎都不会用的玉针的,银针就可以。

动用玉针,那的确是要刺骨了。

“我尚未找到什么病因,不过神经痛、骨痛、加上气衰,病因应该出现在骨内,我只是刺穴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因。”

禹十郎解释道。

他又取出来几个不大的玉瓶,放置到一边。

“何叔,你只需放松自己就行,然后需要你内息运行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你照着去做就行了。”他先和何煜交代了一番。

何煜这里现在是说啥他听啥,让怎么办他就怎么配合。

用自己单手托住何煜的一只胳膊,禹十郎取过一只玉针,从何煜的小臂背后扎了进去。

丁云舒和她的两个女儿何水清、何沐清脸部肌肉都往中间凑,眼睛也闭了起来,不忍直视,似乎承受着痛苦一般,各自打了一寒噤。

针刺在骨头上,可想而知,该有多痛。

“不是很疼的,和蜜蜂蛰了一下一般而已。”秦正被他们的表情逗笑了,安慰她们道。

她们三个各自将眼睛张开一条缝,首先看玉针已经扎在何煜手臂上了,看刺入的长度,已经到了骨头上了,再去看何煜的表情,没表现痛苦的表情,也不像在咬牙强挺的样子。

“爸,不疼吗?”

“哈哈,扎进去了吗?怎么没感觉呢?”何煜也觉得奇怪,针都扎进去那么长了,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

禹十郎呵呵笑道:“何叔,你平常所受的痛楚要比这个强百倍,所以你才感受不到,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说话间,他停止了力道,手扶着银针不动。

一旁的卓敏伸手托住何煜的手臂,禹十郎腾出另外一只手,拿起一个玉瓶。

他观察了一阵玉针尾部的变化,然后对何煜道:“何叔,你缓慢运行内气到这只手臂。”

何煜点点头,然后运行自己的内气,缓缓到这只手臂上。

其他人的目光也聚集在那只玉针上。

慢慢的,所有人发现,玉针的尾部有一丝淡淡的灰色气体溢了出来。

丁云舒吃惊的用手掩住了嘴巴,其他人同样神情凝重。

“何叔,可以停止运气了。”

禹十郎说话的同时,用玉瓶罩住玉针尾部,手摇动一下,收了玉瓶,并且立刻用盖子盖住。

何煜收了内息,禹十郎神情凝重,开口道:“把灯关了,窗帘拉上。”

何沐清何水清两姐妹急三火四的照做,室内立刻暗了下来。

光线虽然很暗,但是这里每个人都是武者,目力都很强。

禹十郎举着那个透明的玉瓶观察的时候,其余人也注视着那个玉瓶。

在众人的视线中,玉瓶内的淡灰色气体迅速继续变淡,很快淡化没了。

“是毒吗?”何煜开口问道。

禹十郎向将插在何煜手臂上的玉针,直接吸了出来,然后看了看玉针的尖部,颜色没任何变化。

“还不能确定是毒。”他摇摇头。

“何叔,这次在您的胸部试试看。”禹十郎道。

说完,他换了一根玉针,玉针很快插进何煜的胸骨,接着何煜依照禹十郎的要求运气,和刚才一样,同样一股淡灰色气体溢出来,被禹十郎收入玉瓶。

放在手里观察了一会,这次这些玉瓶消失的缓慢,足足坚持了五分钟,才淡化没了。

接下来,禹十郎分别在何煜的颈部、头部、胯部、左大腿部、小腿部用玉针刺了一下。

头部和颈部收集到的灰色气体比之前的还要淡很多,而从胯部开始,就很浓了,大腿部更强,而到了小腿部,那些灰色气体浓度都有点偏紫了。

最后禹十郎在脚掌刺了最后一针,气体浓度不如从小腿刺出来的浓度强。

禹十郎拿着浓度很强的那几瓶气体看了大概三分钟,这些气体一直没有消散。

其他人没有发话,秦正那里更是确定,这些灰色气体,就是缠绕何煜这些年病痛的根源了。

比起何煜,秦正周身几乎被禹十郎扎了个遍。

过程差不多,禹十郎也让自己运行内气疏通骨穴,可没有什么气体冒出来。

禹十郎将目光从那几瓶气体上移开,落在了何煜左腿小腿部一条红褐色伤疤上。

那条疤痕很长,缝合的针眼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也能分辨得到。

“何叔,你这条伤口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留下的?”禹十郎问道。

“这个伤口?是在我退役前最后一次战斗中留下来的,那次是在赤炎星那里,和骇族人打了最后一仗,那场战争真叫是伤亡惨重。”他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我也被骇族人从一个山崖上给打落下去,昏迷不醒,要不是秦兄弟他们把我找回来,我就可能回不来了。”

秦正微微点头。

“那次死了好多兄弟。”何煜说道这里泪目了:“要不是滕骁的父亲,我们这些兄弟们估计都交代在那里了。”

房间内很多人都低下头。

禹十郎看了一眼滕骁,这种事情秦正和他说了至少上千遍了,当时滕骁父亲是秦正和何煜等人的突击队队长,他的修为和能力很强。

最后为了挡住骇族人,他使用极端手段,让自己的这些兄弟逃出一劫,而把自己的生命交代在了那里。

“十郎问你伤口的事情,你说这些伤感的事情做啥?”丁云舒停止哽咽,开口道。

“是吗?哈哈,我这说着说着,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何煜强颜欢笑道。

“何叔,你当时这条伤口什么情况还记得吗,还有,你跌落到的地方是不是一片骨堆?”禹十郎问道。

“啊,这事情我还真不知道,我一直昏迷了五天才醒过来,伤口早就缝合好了,只知道自己是在山崖下面被救上来的,当时什么地方,伤口什么样,秦正,你记得吗?”他转头问秦正道。

秦正点点头道:“何哥当时身上除了受到内伤之外,体外也有很多划伤,尤其这条腿,被划开了很长一条大口子,骨头都露出来很多,当时我们在一片白色的沙滩上找到了他,那里并没有什么骨堆。”

“白沙滩?”禹十郎吸了口气,问道:“白白的圆圆的砂砾,表面还闪光?”

“是!”秦正点点头“当时何煜腿上的这条伤口里面都是沙粒子,我们把他送回抢救的时候,医护还怪我们没有把这些沙子早点清理掉,让他们很麻烦?”

“哎!”禹十郎轻叹了一下。

“咋了?”秦正问道,有点心虚。

“那些不是沙子,而是叫白玉虫,还有个名字叫附骨虫。”禹十郎缓缓道。

“虫子?”秦正呆了,然后看了何煜一眼,眼神中有愧疚之色。

“秦正你?你当时也不知道,这能怪你们吗?”何煜立刻冲秦正一摆手。

“那你是说那些虫子钻进何哥的骨头里面去了?”秦正神情微微有点紧张,问道。

禹十郎笑了笑,“不是的,那些虫子不能钻进骨头里,只是吸附在骨头表面,我估计当时给何叔治疗的那些医师们,并没有将这些白玉虫给清洗掉,就那么给缝合了。”

“太可恶了!”秦正等人暴怒起来。

“其实让我处理,我也会那么做。”禹十郎一句话让其他人惊疑的看向他。

“白玉虫之所以叫附骨虫,就是你根本用什么药水也冲洗不下来它,除非把骨头刮下去一大片。”

“啊?这么厉害?那也要刮下来啊?”

一说刮下来,何煜自己都打了个冷战。

“呵呵,我先说一下这个白玉虫,你们听听。”

“白玉虫,以一种珍贵的淬骨材料,珍贵到什么程度呢?反正用星晶是买不到这种白玉虫的。”

“丫的,真的?”秦正和何煜都睁圆眼睛,脸几乎要凑到禹十郎脸上,问道。

于是点点头。

“哎!”两个人同时也叹了口气,同时也明白之前禹十郎那声叹气的原因了。

“我说你们,平常都不这样啊,现在这幅嘴脸,让我很失望!”丁云舒怒斥道。

“是吗?”两人收回身子,不过各自想起那么一大片的白玉虫,“丫的,要是知道这么珍贵,装几袋子回来,就赚了。”

“你们想多了,其实你们看到的白色沙子大多数都真是沙子,只有少数白玉虫隐藏到了其中而已。”

“哦!那几袋子也能挑出来不少吧!”

“你自己身上不就有很多吗,到医院开刀割开皮肉,然后刮下来就行了。”丁云舒狠狠的对何煜道。

“那个,十郎,有这个必要吗?”何煜有点胆突的。

“这个,呵呵,白玉虫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的确可以吃掉人的骨头,因此他们很多时候都附着在死人骨堆,或者大型死亡生物骨骸上。”禹十郎被何煜的紧张样子逗笑了。说道。

何煜心里一紧,不过立刻问道:“可我这些年没事啊?”

“其实白玉虫的食量很小,而且进食的间隔时间也很长,再有那些白玉虫只是最低等的而已。”

“另外,白玉虫必须要在光线强,气候炎热的地方才能生存,因为你的伤口被及时缝合了,白玉虫接受不到光线的照射,很快就死亡了,反而化作一种养分,被你自身骨骼给吸收了。”

“怪不得,赤炎星那个鬼地方,几乎很多地方常年极昼,而且是炎热到呼吸都艰难的地步,那次发动突袭,很多人都反对,结果廖长德那个家伙硬逼着我们去,死了那么多兄弟,战功却被他领了。”何煜说着说着,气头又被他说上来了。

他又想了想,问道:“我这些年骨头的确结实了许多,有一次被人打了一铁棒,很多人都以为我必然筋断骨折,我当时也是那么想的,结果竟然没事,是不是也有关系。”

“爸,这么丢人的事情!”他老爸当年,被一个比自己修为低的人挑战,还打了何煜一铁棒,这件事情还被那家伙到处宣扬。

“丢啥人,当时要不是病痛发作,老爸打的他尿水失禁。”

禹十郎笑笑道:“的确如此,白玉虫其实可以制药用来淬骨,像你这种情况,也能对骨骼起到淬炼的作用,只是有一种弊端。”

说到这里,每个人极为认真起来,这个弊端可能就是何煜发病的根本原因。

“白玉虫死亡,尸体内会产生一种尸气。”禹十郎边说着,边将旁边玉瓶中,一瓶最浓的气体拿在手中,“就是这样的气体。”

卓五平接到卓敏给他的电话,说何叔的病因已经找到了,是因为有尸气藏在他的骨穴内,并且游走到了全身。

至于具体原因和治疗手段也告诉了他,禹十郎大概需要五天时间,才可以将何叔体内的有害气体去除干净。

通完话,卓五平发了一会呆,小小年纪的人,见识为啥这么多呢?虽然他知道禹十郎来自外星球,可是他来到这个星球那年才十一岁而已。

十一岁,放在这个水蓝星上来讲,才是个小学生啊。

还有,他今天接到一个面诊。

能够找到他,况且没有提前预约,直接面诊的有两种情况,一是关系好的老熟人,另外一个,就是病情严重到了极点的地步。

对方就是第二者。

可惜他也束手无策,不过让他直接就想到了禹十郎。

他将卓敏的门诊地址直接告诉了对方,告诉对方去那里还有希望救治。

本来看对方的情况,两天多的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禹十郎他们这里要延期了。

这个事情要不要通知一下他们呢,另外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找到卓敏的门诊那里去,这个未知之数。

从对方其中一个人的口气中显示,根本不相信一个小门诊会有能力治疗这种病,不过病者的姐姐倒是有寻求的意向。

想了一会,他还是给卓敏打了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卓敏。

卓敏立刻犯难了,这事情还要问禹十郎。

“让王姐他们提前上班吧,如果那个患者找到那里,何叔的情况可以暂时缓缓也没关系,我们接到通知,立刻回去。”因为是个不确定的事情,禹十郎做了这样的决定。

次日,府泉市有了惊人消息,一位热气球爱好者,在空中看到有怪物在邵子滩的沼泽地带出现,特警们立刻出动无人机侦查,结果还真发现了情况。

警察和特警们立刻在沼泽地带周围形成包围,而且出动了特种部队,并出动轰炸机,往沼泽上空投下威力强大的炸弹。

何煜立刻打了米枫的电话,询问了这次作战指挥是哪个,作战安排的一些具体事项。

这种事情禹十郎不方便去听,他倒是很好奇轰炸机投下的炸弹威力到底有多大?

等何煜通完电话,禹十郎还是问了一下,结果让他很失望。

“如果不是威力能掀翻一座城市的那种,投下去多少都是铺张浪费,或者干脆投放一颗原子弹算了。”

何煜也知道,那个沼泽有多大,有多深,炸弹能不能炸得到流黾,真没保障。

“我问了,这次轰炸的也有把流黾赶出沼泽,在岸上歼灭的目的。”

“沼泽那么深,流黾为啥往岸上跑?”

流黾是胆小,但也能分辨哪里才是更安全的。

“嗨!”何煜无奈摇头,他明知道,这是指挥者在造声势而已,也没办法,现在民众的抱怨很大,上面逼得很紧,要不是自己以前就申报了自己的身体情况,估计现在想在家里治疗伤势也绝无可能。

关键他也没有什么能力和办法去对付流黾,强挺着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流黾是什么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有没有人去调查?”禹十郎问道。

“没有,现在有关流黾的相关资料正在向星盟那里咨询。”

“那他们折腾啥呢?劳民伤财而已。”禹十郎心里想着,没有说出口。

今天想要带卓仁他们去修炼身法的事情,也泡汤了。

卓敏拿着手机跑了过来。

她刚才和王心娟通过电话了,诊所里面没有来咨询和申请治疗的患者,只是来了一个前几天在网上招聘到的医师,今天来上班来了。

然后她又接到了项雪绒的电话,拿过来给禹十郎听。

“绒姐。”禹十郎打了声招呼。

“啊呀,十郎,你姐今天差点被人给无情杀害了。”项雪绒一副惊怕的口气道。

“他们动手了,结果呢?”

“被我老妈都给打晕过去了,然后老四收走了,哎呀!可吓死我的静静宝贝了。”

项雪绒大概把经过和禹十郎讲了一番。

今天她带着孩子和义母连女士上街,在途径一条人数稀少的街道的时候,突然开过来两辆大型越野车,跳下来七八个武者,过来就要抓他们母子。

项雪绒虽然有一点精神准备,也极为紧张,她也是武者,修为到了内劲七层,她将静静保护在自己身后,然后作势准备迎战。

然而那几个武者连她们的边都没靠近,就被连女士几下子打趴下了,而且都是昏迷休克的状态。

“老妈威武。”项雪绒不忘拍了个马屁。

“嗯!老妈可不老。”连女士看了看那两辆车。

车上立刻再次下来三人,修为都在黄阶以上,而且后面一个年纪较大的,更是超过了黄阶,是个玄阶武者。

那两个黄阶武者有一个“呦呵”了一声道:“还真行啊,有高手护着。”

然后他率先冲上来,“呀!”一声怪叫,飞身在空中旋腿飞踢向连女士。

连女士只不过用手在他腿上抹了一下,这个家伙立刻像个陀螺一样在空中三百六十度原地转了起来,转了好多圈,渐渐要落下来的时候,连女士在他脖子上一记手刀,那个家伙立刻瘫倒了。

这回小静静从项雪绒身后拍手喊道:“好玩!好玩!姥姥,让那个人也转陀螺。”

另外一个黄阶武者冲过来,使用地趟拳佯攻连女士,可是却不敢真正靠近连女士,只是在她身边打转。

连女士看了他一会,突然闪电般伸出双手,捞住他的一只手和一条腿,直接一甩,将他甩到空中,也像陀螺一样转了起来,比刚才那个要转的更久。

“静静!好玩吗?”

“好!太好玩了。”静静拍手称好。

等这个武者落地,也被砍晕过去。

一直没有动手的那个玄阶武者,忽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吓得爬着往车上逃。

等他爬到车门口,连女士也正好挡在那里,抬起一只脚,抵在他的下颌处往上一提,那人看了连女士之后“哎呀”叫了一声,掉头往回爬。

“怕了?见鬼了是吗?”连女士直接上前,将他踏在脚底下。

“林叔、连姨,放过我吧,我……我……。”

连女士听着来气了,对方把她真的当鬼了。

“告诉你,林龙清还活着,我连京红也没有死,你看到的不是鬼,而是你心里有鬼。”

“连……连姨!不是我害你们的,您别找我。”那家伙吓得抱头趴在地上。

连女士狠狠拧了一下脚吗,那个家伙立刻杀猪一般惨叫起来。

“说,你和你父亲当年是不是参与和他们合谋害我们了?”连女士问道。

“没有,没有啊!”

“是没有吗?”连女士的脚上再次用力,那男子吭哧一下,然后吐了一口血出来。

远处的静静看到了血,吓得躲到项雪绒身后,“妈,我怕。”

项雪绒回身抱住她道:“不怕不怕,吐的不是血,是酱汁。”

“是吗?”静静天真的就信了。

连女士又一用力,那家伙再次吐了一口血,然后喊道:“我们也只是听命而已呀,都是林龙兴和董越富他们出的注意。”

“呵呵!董越富,果然是他,他们许了什么好处给你们,让你们为他们卖命?”

“就是……啊……就是,林龙兴说跟着林龙清,不,林叔叔,一辈子都捞不到什么好,只要搞倒林叔叔,以后要官,步步高升,要钱一辈子花不完,所以我们才……”

“哼!你爹武文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女士收了脚,那家伙想爬起来,却被林女士突来的一脚踢在颈部,“哦!”了一声倒地不动了。

“小群子,出来收场。”连女士喊了一声。

立刻有几个人从四下蜂拥了出来,走到连女士身边,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一扫地面道:“林姨,你这佛,哦!菩萨,抖一抖,然后就没我这童子的事情了,好歹也让我显显身手呗。”

“那好,我弄醒一个,让你和他打。”连女士抬脚就要把面前的那个人踢醒。

“哦!”这个我可打不过,那青年立刻示弱,然后看了一眼附近的两个黄阶武者,“这两个我也不行。”扫了一眼其他的,脸一红,“看来非要你老人家出手了。”

“别废话,把这些人弄你们的地盘收着。”

“好嘞。”那青年一招手,他身后的几个人过来把躺着的人用皮筋或者细钢丝绳给困得结结实实,塞到他们开过来的两辆车上。

“老林那边还没消息吗?”

“我林叔那边还没消息,林姨,我先走了,静静,和四叔说白白。”

静静对着他招手道:“四叔再见。”

项雪绒也喊了一声:“霍群,你小心点他们。”

霍群是农场七孤中的老四,目前经营着一家武馆,教授小孩子习武,手底下有那么一群人。

项雪绒和连女士也没了逛街的心思,在附近给静静买了点零食,回了家。

给禹十郎打完电话,连女士在一边给静静吃了一瓣桔子,也给自己吃了一瓣,道:“十郎是不是没啥反应?”

项雪绒点点头,其实今天她倒是吓了一跳。

不是被劫匪吓到了,而是被自己这位义母的身份吓到了。

她在对话中,听出了个大概,回家之后询问得到了确定。

这位连女士,她的义母,竟是曾经在林清市名声显赫的连京红。

要说当年项雪绒的父母,都要称呼林龙兴和连京红长辈的。

“妈,你怎么就成了我妈呢?”项雪绒上前抱着连京红的脖子撒娇道。

“臭丫头,你……。”连京红笑着挣脱了项雪绒得纠缠。

项雪绒坐在一边,傻傻的笑道:“妈,当年我父母死的时候,告诉我们找到你们就能替他们伸冤报仇的。”眼泪从她的双夹滴落。

“嗯!会的。”连京红也落下泪来。

项雪绒的父母因为举报过林龙兴而被害。

“田福的父母是因为救我哥哥死的。”

项雪绒父母死了之后,躲过一难的项雪绒和他的哥哥过着乞讨的生活。

而恰恰在田福父母带着田福躲避林龙兴等人追杀的时候。

那些追赶田福一家的凶徒,撞击田福一家汽车的时候,把在街边乞讨的项雪绒的哥哥卷入车下,同时那些凶徒的车也翻入深沟。

田福的父母没有逃走,而是下来想把项雪绒的哥哥送去医院抢救。

为了以防万一,他让田福和项雪绒在原地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藏,然后夫妻二人开车赶往医院,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一辆大货车给碾压,车上三人无一幸免,被燃起的火焰给吞灭。

“嗯!这些仇都会报的。”连京红一把将她重新搂进怀里。

当年他们夫妻知道了田福和项雪绒的身世之后,愧疚不已,尤其对项雪绒。

要是他们把事情处理的干净利落,就不会有那么悲剧发生了。

所以对项雪绒极其疼爱,当女儿一样看待,慢慢的发展到义母女的关系。

林家大院,林俊生在书房内看书。

其实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可是董叶卿昨天回了娘家,然后立刻有了效果,自己的丈人今天就要过来。

在公司内,被人看到,恐怕会引起什么骚动,所以林俊生约在家里见面。

说好了十点,可是已经超时半个时辰了。

“笃笃”有人敲门,“林总”。

“进来!”声音是他的秘书林光。

林光四十刚出头,武道修为已经到了玄阶中期。

在林俊生身边辅佐了林俊生快二十年了。

“林总,这是一份刚发过来的视频。”他将一个方形的“掌上翻”本本递给了林俊生。

林俊生看了一眼,立刻就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扶四手底下的一个马仔,在楼顶玩拍摄,拍到的,地址在湖光路翠云街。”

“然后呢?”林俊生边看视频边问道。

“因为他那里也不确定,所以直接把视频发给了扶四,扶四让我转给您确认,刚才我也问过了,说人已经不见了,没看到去向了哪里。”

“查查这个女子和孩子什么身份,家住哪里。”林俊生指着视频中的一女子和她身后的孩子,吩咐道。

“林总,这个人我认识,而且地址我也查过过了,她就是最近被龙兴药业起诉的福蓉药业的那个总经理田福的老婆,叫项雪绒,地址就是翠云阶景苑小区五楼301号房。”

“好了,你告诉扶四不要去查了,另外口风紧一点。”

“好的,您不要去……?”

“算了,你认为我有能力去做什么呢?”

“不如请……。”

“不要去想,这些年,我花费了那么多让他们给查,结果什么也没给我查到,现在我还会相信他们?”

“好的。”林光退了出去。

林俊生在房间默默道:“父亲母亲,孩儿不孝……。”

“笃笃”又有人敲门“老板,董先生来了。”是家佣喊他。

林俊生出了书房,立刻向外迎了出来。

门口停靠着一辆高级轿车,此时一个肥胖的身体从后门慢慢挪了下来,从车的另一侧,董叶卿也不情愿的下了车。

“丈人!”口中称呼着,林俊生上前扶着那个肥胖老者下了车。

这个胖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董叶卿的父亲董越富。

董越富一下车,立刻拉住林俊生的手,满脸笑意道:“俊生啊!我把她送回来了,这丫头,任性惯了,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她不懂事,你就多让让她吧。”

“岳父,是我错了。”林俊生自己赔错道。

“叫丈人,不要叫岳父,听着不舒服……嘿嘿嘿。”

“是,丈人,一时失口。”

“男人在外劳碌奔波,女人在家里要贤德,你什么错,错的是我这丫头,我没教育好,叶卿,你给我记住了,好好帮你男人把持家里,不要给他添麻烦。”

“哼!”董叶卿一扭屁股,进了大院。

“当初啊!我就看中你的才华,还有为人老道,稳重,把叶卿托付给你,我也放心,也只有你能处处谦让着她,进屋聊,咱们翁婿好好喝一顿。”董越富简直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一般,在前面吩咐着。

林俊生的宇皇电子,在国内、国际都具有市场,甚至都打入了星盟,可以说钱财和名声皆具,可是他知道,这些一半都是靠董越富“帮忙”。

就算他不情愿,这个忙也必须要人家来帮。

很快两人开始在酒桌上“开怀畅饮”起来,期间董越富一直夸自己的女婿做得好,辛苦了。

林俊生也说都是丈人栽培的客气话。

两人都有了醉意。

董越富一口喝下林俊生敬的酒,然后道:“俊生啊,其实我给你找了一条更大的财路。”

“多谢丈人,是什么财路呢?”

“你也知道,别的星球科技不怎么发达,对电子需求很高,而我们卖给星盟的电子产品,运到别的星球,运费有很昂贵,东西在人家眼里不值那么多,他们不情愿买,所以销量不怎么好。”

林俊生点点头,这个是事实。

”所以我想让你带领一些人,带着技术和设备,到别的星球开工厂,搞企业,是不是能赚很多的钱,甚至一些资源?”说到这里,董越富得意的笑了起来。

林俊生稍微考虑了那么一会,也嘿嘿笑道:“岳父这个主意真的不错。”

“是吧,主要是那些资源,钱吧,都是不重要的,还有……”董越富在这里满嘴冒沫子说起来。

“嗯!岳父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把老大佳天送去莫泽星,老二佳丰送去东揭星,老三佳田送去……黄石星,老四佳广送去云启星,我再带着叶卿去魔云星,是吧?”林俊生胡乱说道。

董越富脸黑了下来,不过立刻笑道:“不行,佳天要留在国内掌舵,叶卿什么都不懂,你带她做也做不了啥。”

“国内,啊!国内是需要人掌舵,那我留在国内,让佳天带着他妈妈去就行了。”

“胡言乱语。”董越富突然暴怒道。

“岳父、岳父胡言乱语。”林俊生舌头打着卷指着董越富道:“岳父、岳父、董越富、董越富……胡言乱语。”然后头一沉趴在桌子上。

董叶卿从房间溜出来道:“爸,你该先和他说好的,这会他喝多了,就会胡言乱语,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当然知道。”董越富愤怒道:“他装了这么多年,我能不知道吗?你认为他在胡言乱语,但是不觉得这才是真心话吗?”

说完他抄起身边的茶水壶,壶嘴冲着林俊生的头道:“我告诉过你,叫丈人,不要叫岳父,你不听。”说完手一拱,茶水就要倒到林俊生头上了。

“岳父,喝。”林俊生突然嘴里说着,抬起双手猛地一搅合,那个茶水壶被他直接给搅向空中,而且壶盖也掉落,整壶茶水直接倒向董越富。

董越富身子动都没动,只用单手向空中一摆,一道内力从他的手掌心迸发出去,迎上那倾泻下来的茶水,那些茶水被他这股力道给挡住。

董越富一收劲,一转腕子,散落的茶水转眼被他挽成一团。

他再一翻手,把那团水扣向林俊生,口中说着:“能耐渐长啊,敢用这种计俩和我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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