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亲查司库重大发现

听到朱国罡的话,朱常洛连忙关切地问:“由检,如果你觉得累了,就别跟公孙策奔波了!公孙策在宫中行走的时候,父皇赐金牌给他一面,你现在伤还没好,就留在寝宫里好好养伤吧!千万别让父皇和母后担心!”

听着自己老爹的话,朱国罡心里很是感动,但他不能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召来的公孙策,就这样离开他,无论怎样他都要为这件事出力,这样想着朱国罡便说:“父皇不必为儿臣操心,儿臣要为父皇解决这件事!”

话一出口,便抬头望着天良久不言,恢复了他应有的自闭症少年状态,朱常洛更是心疼不已,低头忧心忡忡地看着朱国罡。

这才发现朱国罡是被担架抬过来的,顿时怒火中烧道:“哪位混账奴才,把五皇子抬上来?实在是无可原谅!人家把这两个狗奴才给朕拉出去砍了!”

根据朱国罡是被担架抬过来的,加上刚才朱国罡借口说自己身心疲惫,朱常洛心中便断定是因为担架晦气才让朱国罡做出这样的反应的,自然是愤怒。

朱国罡见状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让自己的老爹冤杀了这两个侍卫,便再一次开口:“父皇,正是儿臣的行动不便才让这两个侍卫用担架抬着儿臣过来,与他们无关,还请父皇原谅!”

说话之后,朱国罡便又面无表情地抬头望天,朱常洛闻言心爱子心切,也不管合不合礼法,直接下令:“将朕的步撵赏给五皇子由检,同时让器物局再为朕造一条步撵!”

在命令之后,公孙策道:“你带着五皇子来见朕是为了什么?已经有线索了吗?”

公孙策闻言施礼告罪,称尚无线索,然后将要清查司库煤油数量的事,告诉了朱常洛,朱常洛闻言直接点点头说:“朕看这件事!你这就去查查司库的煤油帐目和数量吧边!”

他一一说边又怜爱地看了一眼已经被天子赶出来的朱国罡,然后再次开口对公孙策道:“五皇子身上的伤势还不好,这番跟你一起出去办案,少不得来来回回,你可得替我照看他,要是他有什么伤痛,我一定要拿你当问!”

公孙策急忙领命称是,然后一行人便恭恭敬敬地来到司库,进了司库,司库见公孙策又来,脸上带着嘲讽的微笑,很明显,这位官员早就知道公孙策在坤宁宫吃瘪了。

那官员没等公孙策开口,就讥讽道:“哎,这不是公孙侍读么?怎麽公孙侍读去查坤宁宫的煤油数目还没吃够,现在来我司库难道要查我司库的煤油?”

对这一捧高下的小人,朱国罡是最看不惯的,冷哼一声道:“天子步追再来,尔等还不下跪,难道不成想欺君谋反?”

这个司库官员只看到了公孙策,却没有看到朱国罡坐在天子步撵上,因为天子步撵,可以理解为皇帝的私家车,它可能坐在皇帝的车上,也可能是空车,去接皇帝。

赶路的步子很大,足有三个大人并排坐着,而此刻只有孩子们的朱国罡坐在上面,让这位司库官不留神,也没有发现。认为只是空步追赶,准备去迎接皇帝。

此时朱国罡一张嘴说话,这位司库官员就看到了朱国罡坐在上面,虽然他不明白朱国罡为何坐在了天子的步撵之上。

但他却不能这样问,听了刚才朱国罡的话,这位司库官员,顿时吓得跪倒在地,对着步撵连连称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这个司库官称自己为司库官,但在宫廷中任职的人,大部分都是太监,这个司库官自然也不会称自己为奴才,因为所有的太监都是皇室的奴才,所以他才称自己为奴才。

看到这位司库官的嘴脸很难看,朱国罡是多了一个字也不愿说便冷哼一声道:“刚才你不是问公孙先生要查你司库的煤油吗?是啊,没错本皇子是奉父皇之命,来查司库的煤油!要赶快把煤油库打开吗?”

那个司库闻言脸色突然变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这一切都被朱国罡给敏锐的捕捉到了,不过朱国罡并没有破口。就等这位司库官员把煤油储藏室打开。

而当朱国罡急不可耐地想训斥这位司库官时,这位司库官却跪倒在地,半晌不作一语,仿佛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五皇子说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而来,请问陛下有何旨意?无主之旨,谁也不能盘查司库!也请五皇子出示陛下的旨意!”

看到这位司库官员先是冷嘲热讽,现在又是故意刁难,朱国罡此刻已断定这位司库官员确有猫腻。

但不开煤油库,也拿不出证据,朱国罡冷哼一声道:“父皇传的是口谕,没有圣旨!你还不相信本皇子会被天子赶来赶去?还是你以为本皇子是在传父皇的旨意?”

那个库官闻言连忙战战兢兢地给朱国罡磕了个头道:“奴才不敢!奴仆们不敢!就是…”

身为司库官的人,毫无疑问个个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朱国罡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

就算朱国罡真的假传圣旨了,恐怕最后皇帝还是会说出自己的话来包庇朱国罡的!

朱国罡知道这司库是顾及自己的身份,不敢与自己较劲,可是看着他虽然口称奴才,却还是没有动静,还想找借口!

朱国罡直接插嘴,冷哼一声道:“别胡说八道,本皇子没时间听,快把煤油库给本皇子开!这位皇子现在要清点账目,再有迟疑,就照欺君论处!哼哼!”

司库闻言,知道是小胳膊扭不过大腿,便连忙站起来向煤油库走去,可他连连试了几把库房钥匙,都没打开煤油库,急得一身冷汗。

朱国罡一看这司库官是故意拖延时间,便冷哼一声道:“怎么司库官找不到煤油库的钥匙?”

那个库官哭着说:“奴才想起这事来,奴才把这煤油储藏室的钥匙忘在奴才的房间里,请五皇子等一会儿,奴才这就回去拿!”

看到这个司库官员为自己演戏,朱国罡心里暗暗叫苦:“MD这宫里的全TNND都是演员,在老子面前演戏,真是鲁班门前秀惭言”

想到这里,朱国罡心中一阵绞痛,停止了思考,因为他现在对“鲁班”这两个字过敏,至于为什么?所有的一切,自然都是由那卑劣的系统造成的。

朱国罡不想再让这位司库官员耽搁了,再说了,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直接用脚底抹油溜走,如果这仓库里有猫腻,这可是关键的目击者。

这么想着,朱国罡便一挥手道:“不用这么麻烦了!”

说着向后面的随从喝了一口:“来的人把这个储藏室的门给本皇子撞开了!”

那个库官闻声立即跪倒在地,哭着说:“啊!五王妃万事俱备!这个私毁仓库大门的罪过太重了!”

听到这些话,朱国罡知道了司库官吏的用意,也明白了自己的难处,朱国罡的嘴角微微翘起,心里暗暗说:“就让你TNND演吧,老子给你一个釜底抽薪,看你怎么演!”

就这么想着,朱国罡便假意安慰了司库官员道:“司库官员,不要惊慌,本皇子也是来查案的,事后自然会向父皇禀明这一切,父皇不会怪你的!”

讲完后又斩钉截铁地说:“来人,给本王撞门!”

这位司库官员本来还想拦住他,却被朱国罡叫来的随从拉到一边,再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个油库的门虽然很坚固,但也经不起那么多人的猛烈破坏,不一会儿就“嘭!”地一声彻底倒了下去,朱国罡见了就吩咐:“清查司库的油料!小心点数,千万别马虎!”

听了这话,他便坐在脚跟上闭着眼睛等清点账目,而此刻的库官们早已瘫坐在地上,面色如死,好像是认命似的!

朱国罡只是吩咐人看着他,并没有对他说些什么,朱国罡只是想等事情了结后再对他说。

时光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这些负责清点账目同时核对库存煤油数量的人,终于有了结果。

他们中的一个来报说朱浩来了:“殿下,有发现!”

茱莉亚闻言大喜,心里想这次总算找到了证据,看那老妖妇还怎么抵赖!

一会儿又带着证据回去找老爹,一定要让老爹狠狠地收拾那老妖妇,最好是能直接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兴风作浪!

正在朱国罡心里想着的时候,那人走上前去禀报,又吞吞吐吐地说:“殿下,这煤油的确是少了,可是少了一桶!”

“什麽?”闻言,朱国罡刚才想整肃郭皇后的好意全不见了,转而一脸的愁容和深不可测。

这个郭皇后宫中两次取煤油的时候,每次都是三桶,可现在司库的煤油只有一桶,那么其他两桶煤油到底是从哪儿取的呢?

朱国罡和公孙策二人,面面相觑,半晌无人说话,这场火案实在是一波三折。

终于,朱国罡从这一丝失望中恢复了神志,他命令随行的内侍说:“把这位相公带过来吧!本王必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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