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矫诏夺位

方从哲看着群臣跪倒之后,便翻开诏书宣读起来:“朕自继承大统,日夜忧国忧民,积劳成疾,实是上天不庇佑朕,虽有仙药却难改天命!”

“阁首辅大人,为人勤俭持家,勤政为民,实为朕之股肱,大明之栋梁!今天我的离开,实在是天意,后世的君臣,不可因方大人,为我寻找仙药,而激怒我,做了有损于国家社稷之事。”

“我虽无天助,但幸得太子由校,宽容与仁德,至孝与谦恭,聪慧与好学,实是天佑我大明,朕后继有人!”

“我以天下为己任,由太子承袭我的大统,承袭祖宗之基,由众卿辅佐,定能开启万世太平,如此我虽故,亦不为遗憾!”

方从哲宣读完诏书后,便合上诏书,高声喝道:“请太子殿下,遵照大行皇帝的诏书,在大行皇帝灵前登基,正君位!喂饱了社稷,使万民归心!”

说完方从哲的话,群臣惊叹道:求太子殿下在灵前即位!

经过群臣三呼之后,却不见太子的身影,这让群臣十分惊恐,纷纷趴在地上焦急地小声交流。

看到这种情况,朱国罡心中有些不爽,不由得暗骂道:“韦小宝这废物!老子要他去接大哥过来登基,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这下好了,念完了诏书,太子却没出来!”

“那是一件大事!等到小兔崽子回来,老子就不干了,把他收起来!”

心里想着朱国罡的事,便见韦小宝一脸惊慌地跑了回来,身后也没有自己大哥的身影,见韦小宝独自一人回来,朱国罡便知事情不妙,不等韦小宝开口,朱国罡便连忙开口问道:“你怎么走了这么久?为什么要独自回来?那皇兄呢?”

韦小宝听着朱国罡连连发问,跪倒在地,哭着说:“陛下,奴才应该死!奴才到了东宫,却不见太子殿下,奴才把东宫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却找不到太子殿下的踪迹,东宫的奴才们也不知太子殿下去了哪里!”

“陛下,奴才们,他妈的!没完成殿下所交代的任务说着,韦小宝跪倒在地,便自己扇起耳光,每扇一次,便说一句“奴才该死!”

朱国罡见此心灰意冷,也知道这事是自己的疏忽,不能全怪韦小宝,便微微蹙眉说:“你先起来!这个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现在抓紧时间带人搜查整个宫廷,一定要把皇兄找出来,还有群臣都在等他登基呢!”

韦小宝闻言连忙鼓起已经肿了的脸,嘴上漏风地说:“奴才来了!奴才这就带人去找太子殿下!”

正当韦小宝说话时,身后又传来一声尖细的高呼:“太妃娘娘驾到了!”

声音一落,郑太妃走了过来,不屑的看了朱国罡一眼,冷哼道:“你是要找太子吗?本妃劝你们不要去找,因为找不到就找不到,找不到就把你们带来。”

郑太妃的话中包含着很深的意思,她告诉朱国罡,太子在她的手里,威胁朱国罡不要胡作非为。朱国罡自然明白了郑太妃话里的意思,冷冷地看着郑太妃喝道:“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这是太和门的后宫嫔妃,不许入内!”

郑太妃眉毛一挑,冷笑道:“太和门妃嫔不能随便入内?那么,一个普通的皇子也能胜任吗?现在也轮不到你教训本妃了!”

闻言,朱国罡冷哼一声怒喝到:“来人!”

朱国罡还没说话,郑太妃就打断了他,冷冷地说:“五皇子,本宫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本宫有事,那么太子的安全谁也不能保证!”

“别以为自己接管了守卫,就能无法无天,这麽多年来,宫中的本妃,可不是你的娃娃!但您的确给了本妃许多惊喜,本妃要感谢您,等新皇登基,本妃便赐您为大帝殉葬好吗?”

郑太妃以自己大哥的生命受到威胁,此时真让朱国罡有些心烦意乱,不敢轻举妄动,听了郑太妃大发雷霆的话,朱国罡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想要和郑太妃商量一下,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郑太妃听着朱国罡的话拖着下巴,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本妃该怎么办?”

说到这儿,郑太妃满脸怒容,他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绢,抬起头来,高声喝道:“大行皇帝诏书!”

当郑太妃出现时,群臣已是惊慌失措,当郑太妃大声喊出“大赦天下”时,群臣的脸上都露出惊恐的神色。

这群人之所以惊慌失措,是因为历朝历代,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皇帝大行之后,会出现两个诏书,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一个诏书是伪造的。

伪造诏书这麽大的罪过,又是皇家秘辛,他们都知道了,哪里会有好下场!

相对于群臣的惊慌,郑太妃的脸色却平静了许多,她缓缓地打开手中的黄绢,大声朗读道:“朕自继承大统以来,日夜忧国忧民,积劳成疾,实是上天不庇佑朕!”

“虽有仙药却难以改天!阁首辅大人,为人勤俭持家,勤政为民,实为朕之股肱,大明之栋梁!”

“我以天下为己任,由福王常洵承袭我的大统,承袭祖宗的基业,由众卿辅佐,定能开启万世太平,如此我虽故,亦不为遗憾!”

此诏与前旨基本一致,只不过这次继位的人,由太子改为福王朱常洵,而这福王是郑太妃的亲生儿子,其目的不言自明,朱国罡看着一脸疯狂神色的郑太妃冷哼道:“好你一个毒妇,竟敢娇诏,觊觎大位,你当群臣中的傻子?没有人知道福王是你的儿子,又有谁会相信你这样做呢?”

郑太妃闻言冷冷地看了朱国罡一眼,没有让他的话吓退,反而反唇相讥道:“娇诏?那娇诏在谁手里?五王妃,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讲到郑太妃看向了方从哲道:“方首辅,大帝临死之前,本妃只有一人,方首辅说,你说,你我二人手中的诏书,哪个是娇诏啊?”

朱国罡听着郑太妃问方从哲,便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望向了方从哲,而方从哲此时却故意,避开了朱国罡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朱国罡见心暗笑,刚才郑太妃宣读遗诏时,朱国罡还因为两个字眼太过相似,心中有些疑惑,但并不想细想,此刻听方从哲问起。

而且方从哲又是这样一副心虚的样子,朱国罡便立刻明白了,暗暗说:“方从哲这位老毒妇,应该是跟郑太妃这位私交甚好的老毒妇,有过接触,又有过什么共识呢?瞧这个样子,方从哲这是要反目成仇!”

朱国罡心中正想着,群臣都看着他,方从哲开口说道:“太妃娘娘说的是真的,大帝去世之前,本阁的确没有在圣驾前侍奉过,是后来五皇子带着本阁进宫,逼着本阁写出本阁手中的这份诏书。”

“本阁以为,这先皇驾崩之前没有诏书,是合乎礼法的,太子即位之后也没有反叛,今天看来,先皇早有诏书,太妃娘娘手中的这份诏书应该是真的!"

说罢,方从哲也不理会群臣的喧哗,便匆匆迎福王殿下进京,继承大统!

看到情况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朱国罡决定,不能等到新皇登基之后,才拿出方从哲的供状,此时若任其发展下去,恐怕会出大问题。

想到这里,朱国罡别出怀中,取出前方从哲写下的供状,对群臣大声喝道:“各位大人请稍候,本皇子现在手中的这张纸,是方首辅亲笔写下的!”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是方首辅与郑太妃二人合谋毒害先皇,各位大人,他们这是谋大位的阴谋,所以他们说的话都不可信,应当立即将这二人移交锦衣卫严加审问!”

朱国罡说着还示意他看看郑太妃和方从哲,方从哲此刻垂下了头,不敢与朱国罡对视,而郑太妃却一脸平静,看不出一丝恐慌,这让朱国罡心里十分不解。

正当朱浩内心疑惑万分之时,郑太妃开口道:“五皇子,你别血口喷人,你说这纸上写的,方首辅曾与本妃一起谋害大行皇帝,你敢当众开此口供,给群臣看,也好有证据!”

“要不然,你们这就是陷害当朝首辅和他的遗孀,罪名不轻啊!”

朱国罡听着郑太妃的话,心想:“好你这老毒妇,竟然不见棺材不落泪,都到此时了,还敢威胁老子,老子让你哭个半死!”

心里这样想着,朱国罡便冷笑道:“本王爷有何不敢,本王爷不过是想给皇室留点面子,既然你这个毒妇这么不要脸,本王爷也不必顾忌什么!”

朱说完,便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纸条背向自己,面朝群臣,然后大喝一声:“大人请看!”

当朱国罡翻开那张纸时,群臣都哗然了,朱国罡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不过过了一会儿又看见群臣的目光都盯着他。

而且都充满了疑问,朱国罡这才感到不对,心里暗暗道:“这份供状有什么问题?该不会啊,那时自己可是仔细地看过的,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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