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朕和信王之间的情谊

听完这番话,朱由校再次叹息一声,道:“皇弟,你有什么不明白的,突然间,宫内谣言四起,说朕杀了朱选侍,说朕不孝,不配为人主!”

朱国罡听到这里,连忙把话接过来说:“大哥,这事是臣弟让人干的,跟您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什么奴才嚼舌根子,你和臣弟说,臣弟现在要把这些碎嘴的奴仆都砍掉!”

朱由校听着朱国罡,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微微摇了摇头,说:“这事虽然是皇弟干的,但也是朕的恩赐,怎能全怪皇弟呢?”

“况且,朕现在已经解释过了,还有谁会相信朕呢?皇上这才明白,何谓人言可畏啊!”

朱国罡看着自己的皇帝大哥,一脸的郁闷,心中不禁暗骂魏忠贤道:“魏忠贤这狗奴才,吃里扒外,竟然给自己大哥带来这么多的烦恼,早知道自己当初就对谣言有所阻挠。”

“但这谣言,只是在宫中传出来,怎么会传到大哥的耳朵里呢?这种情况有点反常啊?在大哥面前,谁敢说这样的话啊?”

朱国罡心里疑惑,开口问:“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臣弟不信人,敢在你们面前说!”

朱由校闻言脸色沉重地说:“当着朕的面确实没有人说什么,这是朕无意中听到的,皇上听了这番话,倒也听不进去。”

朱国罡听着朱由校的话,总隐隐觉得这是一场针对自己皇帝大哥的大阴谋,但他还是有些事情,需要证明一下。

为了证明自己心里的猜想,朱国罡又开口问:“这个谣言的来龙去脉,的确有些棘手,不过这与大哥召客氏进宫有没有关系,这难道就是有人要大哥干的吗?”

朱由校听朱国罡问他,点点头道:“奶娘进宫,确实和这件事有关系,当时朕听了这一条留言,心里就很郁闷!

幸好魏忠贤从书中看出了自己有心事,便问朕发生了什么,朕将这一条消息告诉了他,他便给朕,说这些人说朕杀了朱由校,只是攻击了朕不孝,朕可以将乳母客氏召进宫,好好对待!

天下人看朕对待一位乳母都是如此好,自然不会再说朕不孝,朕深觉得他说朕有道理,便下旨召客氏进宫,替朕洗脱不孝。

所以皇弟你别再阻拦朕了,此刻对朕来说,再也没有什麽比这更重要的了,朕对朕也没有什麽可批评的了,此刻对朕来说,

朱国罡听着朱由校的解释,马上就把一切都想明白了,心里暗暗对朱由校说:“魏忠贤这个老阉货,原来他散播流言是为了这狗奴才,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明面上似乎是在诋毁自己的大哥,但其根本目的是,逼迫自己的大哥将奶娘客氏召进宫中,这算计还真有点儿高明,让他既在自己大哥露了脸后卖力卖力,又相当于讨好了还没有进宫的奶娘客氏!”

“虽然此时此刻这对狗儿男女还不认识,但史书记载,两人在客氏进宫后,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从前自己读史书时,见这两个人这么快就勾搭在一起,还表示不解,现在自己明白了,原来这客氏进宫,全是魏忠贤策划的,怪不得这一对男女这么快就勾搭在一起!”

朱国罡明白了魏忠贤的用意,但木已成舟他也无力阻拦,只能暗叹一声大意了。

一想到这里,朱国罡便深深叹气,然后对朱由校说:“大哥既然是这样,臣弟也就不劝大哥了,但这客氏毕竟不是宫中妃子,大哥给他的恩典,还是要留心啊!”

事实上朱国罡说的这些话,也是身不由己,他现在已经改变不了客氏进宫这一事实。

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提前给自己的皇帝大哥打一针预防针,希望自己大哥以后,对客氏的恩典不要太大,导致客氏和魏忠贤太乱。

茱丽叶听着朱国罡的话,微微点头,接着道:“皇上心里自有分寸,皇弟不必担心,皇弟还有别的事吗?今天朕真是有点累了,连皇弟都没留下!”

朱国罡听着皇帝大哥这样说,明白这就是自己的大哥,给自己下了一份逐客令,于是便忙道:“大哥保重龙体,臣弟没有别的事,臣弟告退!”

讲完后,朱国罡就把缓缓的退场安排好了。

朱国罡回到自己的寝宫后,怒气冲冲的将自己摔了几个花瓶,大骂魏忠贤不是一回事,其实魏忠贤所做的事,并没有让朱国罡这么生气。

他之所以这样生气,是因为他在对自己生气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看透魏忠贤的险恶心意,导致现在木已成舟,让他陷入被动。

就在自己寝宫发泄的朱国罡不知道,在他刚走出乾清宫时,在乾清宫屏风后面,魏忠贤缓缓地走了出来,。

而刚才朱国罡在屋子里的时候,魏忠贤便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刚才朱国罡和自己的皇帝大哥一番谈话,自然也全落到魏忠贤的耳朵里。

魏忠贤走出幕后,便对朱由校跪拜道:“陛下,您让奴去查谣言是从哪里来的,奴就查到这个,是跟信王殿下有关,您不信,还骂奴。”

“可是今天,您这刚下旨,让奶娘客氏进宫,信王殿下就火急火燎地来阻止陛下,难道陛下还不明白吗?”

“信中散布谣言,就是要陛下主动去禅让,见陛下有办法克制谣言,便立即出来制止陛下,信中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大王,您还不信这一套吗?”

朱由校听着魏忠贤的话,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面色十分惨淡地冷声说:“你闭嘴,朕不想听,皇上不相信皇弟会有不臣之心,更不相信他会如此伤害朕,这次朕不和你平起平坐,以后你再这样说,朕就翻脸了!”

魏忠贤跪倒在地,看着朱由校嘴上说的很严厉,但眼神却很漫不经心,他知道朱由校,这显然是已经动摇了,于是又开口说:“陛下,您不让奴才说,奴才也要说,陛下若迁怒于奴才,奴才就会死掉。”

“但奴才不想看到陛下受委屈,信王殿下,虽然以前和陛下手足情深,但因为这把龙椅,历朝历代兄弟反目的事还少见吗?”

“大王这是为了陛下才这样做的,要冒死向陛下进言啊,老爷,这句俗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陛下,您可不能小看啊!”

“魏忠贤说完便趴在地上号啕大哭,好像是一个忠臣,在劝说一位走投无路的君王。”

而朱由校自己也是个优柔寡断的人,看到魏忠贤这趴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的样子,他心里就很不好受。

于是他开口说道:“忠贤,快起来!皇上知道你忠心不二,但朕也告诉你,如果皇弟真想把朕的皇位传给他。”

“朕现在可以禅让给他,然后去做一个闲散的人,这样朕就不必天天为国事忧愁了!”

魏忠贤听了朱由校的话,竟有这样的想法,再三跪倒在地哭诉:“陛下千万不可啊!奴才知道陛下对先皇的爱慕之情。”

“可是,陛下这九五承继先皇的大权,岂能让他这样做,真是愧对先皇啊,大人!”

魏忠贤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开口道:“再说了,陛下您得想一想自古至今,这禅让皇位之主,有几个好下场!”

“大人,你千万不要有这样的念头,若陛下不改变心意,今日奴才撞死在这大殿上,但愿奴才之血,能使陛下醒过来,陛下保重,奴才不走!”魏忠贤说,从地上爬起来,作势要撞向殿中的柱子。

魏忠贤就是这样,这不过是做样子,他爱自己的小命比谁都爱,自然不会真的撞柱死谏,但朱由校,哪里知道魏忠贤这是做样子。

他当即吓得从龙椅上站起来,喝下止道:“忠贤,不要,陛下这不过是一句戏言,你不必当真!”

“不管信王有没有,这样的不臣之心,朕这皇位也不会让给,别干傻事啊!"

听了朱由校的话,魏忠贤改变了心意,便连忙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陛下这样说,奴才放心了,奴才不敢肯定,信王殿下他到底有没有不臣之心,可是信王这一举动,的确有些不正常,陛下不可抵赖啊!”

朱由校听着魏忠贤的话,久久不语,最后他叹了口气说:“忠贤,朕知道你是为朕好,可是朕也相信他,信他不会害朕,就这样吧,等一会儿再说吧!”

魏忠贤听朱由校这样说,基本就是断定盖棺的决定了,虽然这次没有成功地将皇帝和信王分开。

但至少在皇帝心里埋下了一根刺,以后皇帝肯定不会再这样相信信王了,他今天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了!

魏忠贤并不满足,他继续开口说:“陛下,即使殿下没有不服气的,殿下最好还是想办法,让信王不再插手这件事,否则的话,如果奶娘出了什么事,陛下您就跳到黄河里去也洗不清这件事!”

朱由校听着魏忠贤的话,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又开口道:“朕不想伤害你,朕和信王之间的兄弟情谊,如何才能让信王放心不受牵连呢?忠诚,你有什么好主意么?”

魏忠贤听皇帝朱由校问他,连忙开口道:“奴才听闻,前几天当信王殿下,曾主动请旨,要南下浙江,到查浙江乡试舞弊之事!

陛下何不顺水推舟,急忙下一道圣旨,委任信王殿下为钦差,让信王殿下速离京到浙江,这样信王不在京,自然也不能插上奶娘进宫,这也是不能阻止的,陛下也不能阻止信王的弟兄们,大人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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