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谁是乡试的主谋

但萧近高不满意归不满意,他还是开口替程百万说了一句:“殿下,你看这一程的人,这也是一种好心,下官知道殿下是廉洁奉公之人!”

“可是殿下这一开始来到浙江,就让殿下自己掏腰包吃饭,这岂不是让人瞧不起我浙江的官员?这个消息要是传到京城,下官等人可没面子了!”

朱国罡闻言,心里暗道:“这样快点跳出来,看看你刚刚和程百万眉来眼去的样子,就知道你这丫头绝对不是好东西!老子要看一看,今天到底要跳出来的死鱼烂虾有多少!”

朱国罡心里这样想着,便严肃地说:“萧大人,本王明白您的意思,可是这王主意已经定下来了,萧大人再也不用劝了,一顿饭的钱还是花得起!要是萧大人再劝本王,那王此刻就要归顺了,这饭我们以后再吃!”

萧近高听朱国罡的话,知道无法再劝了,便在一旁搓着手,尴尬地笑了笑,再也没有说出什么,朱国罡本以为拒绝了萧近高的话,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跳出来劝他,结果他发现他低估了这帮官场老油条的耐心。

在萧近高说完后,没有一个人再出来替程百万说话,这让朱国罡明白了,这下面的这些官场老油条,一点儿都比不上在宫中那些女人。

事实上,朱国罡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作为一省之首的萧近高,遭到了自己的严词拒绝,这个浙江的大官,自然没人敢再为程多说一句。

朱国罡见没人,再出来替程百万说话,便转过身去,走进了春江楼,然后在主桌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一声:大人,快进来,坐下来别站在外面!这位王先生根本没有在那儿!”

朱国罡说话了,又转过头,跟在他后面走进了春江楼的程百万,招了招手,然后吩咐道:“程掌柜,让人上菜!好,把你们江南的特色菜,以及你们这里的酒楼特色菜,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份,其他的上哪去吧,看着办吧!”

当朱国罡说完后,便不再去看程百万,随后就和已经在他身边的萧近高和朱守俊,两位布政使闲谈,程百万听着朱国罡的话,因为他刚才所说的话已经让萧近高很不满意,此刻根本不敢有任何叛逆的行为,连忙走上前来,对朱国罡连连一笑,接着亲自下去帮忙。

程百万身为浙江首富,这样的生活他已经许久没有做过了,但在朱国罡这位信王面前,他不敢托大,只想把祖宗管好,别让这位爷再说什么不来,否则,他这一首富的好日子,也就算完了。

由于程百万,心里还有这种念头,他只好,亲自跑到前面去伺候,唯恐朱国罡不满。

这一切都要从朱国罡的眼睛说起,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即便如此,这位程百万之子程三金的舞弊,也是在座的各位浙江官员所为。

因此,朱国罡此时此刻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对浙江官员的观察上,而不再去理会程百万。

在朱国罡落座后,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江南特色佳肴已有几十道,便陆续续地摆上了餐桌,朱国罡先拿起筷子,品尝了这江南佳肴,随着朱国罡的动筷,浙江这些百官,也都动筷子,谨慎地吃着桌上的佳肴。

朱国罡尝过一道菜,不住的点头连连赞叹,说这些菜比京中的御厨做得好,吃得很尽兴,比朱国罡的大块朵颐,江南的百官也有一些吃不完的感想,因为刚在门外的朱国罡严词拒绝,程百万的免单行为,还坚持自己请客,这让浙江的百官,都不清楚朱国罡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朱国罡的行为,让浙江的百官们不解,不知道朱国罡这是做样子呢,还是要把浙江的这一大官儿打个措手不及,在浙江这个富足的地方,这些浙江的百官们,没有一个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如果朱国罡真的要大动干戈,他们这些人恐怕不仅将官儿难保,恐怕还会有性命之虞,所以他们现在哪有心情吃饭,即使这春江楼的饭菜确实美味,也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三巡之后,菜过五味,便到了浙江的百官们,对朱国罡这个钦差王爷敬酒的环节,在两位布政使的目光示意下,浙江提学蔡献臣带头站起来,举杯对朱国罡说:“下官浙江提学蔡献臣,敬信王殿下,下官知道殿下要来,就是要浙江科考之事,下官浙江提学,对于自己工作的疏忽,让殿下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深感羞愧,不管怎样,都要喝一杯!不然就是不宽恕下人!”

这位提学官是明朝省级教育行政长官,由朝廷委任,负责巡视各省各府、州、县,检查教学质量,选拔人才到国子监任教,参加乡试。

朱国罡听着蔡献臣的话,心里暗暗问:“这人是不是提学?”

这一点朱国罡心里一定不好受,因为在蔡献臣起立之后,朱国罡就把蔡献臣看得一清二楚,蔡献臣给他的感觉很不好,让他眉头紧锁。

由于这位蔡献臣看起来虽是个书卷气的学者,但朱国罡之所以对这位蔡献臣印象不好,就是因为这位蔡献臣目中无人,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样的人在掌管一省学政时,监督科考不出问题就怪了!”

“这就是他的提法,出现了科考的舞弊,还真让人觉得有点不意外!”

朱国罡心里这样想着,便开口问:“蔡大人,这酒喝得不急,您刚才和本王说您的工作有差错,把本王带到了浙江去,您和本王说,您工作中有什么失误?等你说完了,本王就决定不喝你的酒了。”

本来是一句好话,蔡献臣说,他根本没想到,朱国罡会这样直接地问他怎么会有失误,这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恼怒,不知该怎么应对,嘴张了半天,也没出声。

看到蔡献臣这副模样,朱国罡心里很不高兴,脸上也凝固了,刚才还在笑的时候,此刻是冰凉一片,他哼了一声,拍打着脸,怒气冲冲地说:“蔡大人,本王问你呢!如何不回答呢?”

“你们没有回答本王,是因为你们参与了这次乡试,还是因为你们,你们是这次乡试的主谋?”

根本没想到,朱国罡这才说翻脸就翻脸,蔡献臣当即吓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说:“这下官真的太过分了!”

瞧蔡献臣如此惊慌,吞咽吐吐的样子,朱国罡便认为这个蔡献臣出了问题,要再一次喝问他,此时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从另一桌走来,躬身施礼道:“信王殿下,请暂息怒火,我们提学他不胜酒力,这是喝醉了,他现在已无法回答殿下的问题,殿下有什么问题可问,下官又能帮助我们作答覆呢!”

朱国罡闻言微微一愣,抬眼打量了一下年轻人,只见他相貌清秀,眼珠炯炯有神,刚和他交谈时,还没来得及丝毫退缩,朱国罡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小人。

但是朱国罡对这个年轻人说,自己不请自来,还突然打岔,非常不满,朱国罡稍微一挑眉,冷声道:“你是谁?怎样才能代替蔡提学,以及本王不叫你,你为什麽出来回答?在你的眼里,不是有个体统的二字吗?”

那个男人对朱国罡的斥责毫不气馁,而是再次躬身施礼:“信王殿下怒气冲冲,下官是浙江提学佥事洪承畴,刚才见殿下问大人提学大人,知道提学大人不胜酒力,便出来替他大人答疑,冲上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这件事其实就是提学的副手助理,刚才朱国罡问蔡献臣,蔡献臣答不上来,由提学佥事代答,这也是一回事。

所以朱国罡对此也就无话可说,但是由于此人名声太响亮,他被这个洪承畴的名字吓到了。

在此之后,洪承畴被任命为陕西三边总督,后来又升任蓟辽总督,松锦之战后投奔清朝,受到皇太极的赏识,被称为满清第一智囊。

当然,野史上说洪承畴之所以降清,是因为皇太极派了自己的儿媳,替洪承畴服侍了一夜,这一夜洪承畴也就算了,不过,这一夜,对现在来说,实在是太迟了!

对这类事,朱国罡并不在意,他只关心这畴是个什么人,千万不能让他再落到满清手里,这样想着,朱国罡便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然后开口道:“原来洪大人,洪大人还真是个年轻有为的人,本王失敬,既然你要替蔡提学作答,那就说吧,蔡提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洪承畴听不懂,朱国罡为何要在他的话说完后,才肯对他有所表示,但既然朱国罡提出这个问题,他也不免作答,于是在朱国罡的话说完后,洪承畴便开口答道:“与信王殿下相比,下官不敢称年轻,殿下问下官,提学大人有何过失,恕下官直言不讳,提学大人没有过错。”

朱国罡听着洪承畴这样敷衍了事,心里骂道:“你这狗汉奸,TNND是在玩弄老子吗?不管你相信与否,老子现在就杀了你,省得以后做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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