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路府之变

路飞望着这群盯着他的无叶派之人,心中很是疑惑,诚然这个叶子印记出现在他身上,也并不一定就是说明他就是无叶派直系后人?

这天底下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就算有一两个家族不为世人所知,也是有可能的,而自己身上的这个印记,说不好是其他家族的呢?

所以,路飞很理性的拒绝了这些人将要让其继承无叶派掌门的要求,并对那些人说道“天下稀奇之事甚多,大家伙还是先不要急着下定论为好,若将来证实我真的是无叶派之后人,那么届时,我再回来与大家商讨,这岂不是更好?”

“路贤侄,我知道你的顾虑,只不过如今无叶派群龙无首,难不成你要看着这诺大的派门,毁于一旦吗?”

“叶先辈,我觉得白小叶甚好,虽不是无叶派后人,但是其在门中所待的年份也不短了,且先前跟着其师傅也学会了不少治理门派之事,此番,若由她暂时统领,我想无叶派一定可以恢复到往日的那番模样!”

“路贤侄......”

那叶清风还想说点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就早已经被其他一个在门中威望极深的长老给打断了。

“就由他去吧!命运早已经安排好,叶师弟,你还是不用太着急了!况且,我看这路贤侄,一副忠义仁厚之相,所以我相信,假以时日,若其真正觉醒,并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会回来的!”

“谢大师!”

路飞微微鞠躬了一下。

“路兄弟,关于你幼时之事,可否告知一二,虽然现在还不是很确定你的身世,但是说出来,对你解开这个事情之谜,想必也是有着一番益处!”

面对热科的询问,路飞倒也是没有任何藏着掖着,很快就将其幼时之事,给全盘说了出来,比如说,他当初是如何在身为官爷的父亲底下长大,以及父亲为了他,特意去寻了一些有灵法的得道之人,来助其修习灵术等。

不过,他所讲述的事情,都是一些他拥有记忆的事情,至于其三岁之前的事情,路飞说,他已经记不得了,只因为当年其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之后,他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这时候其爹娘心疼他,就告诫他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过去的事情,过了也就过了,没有必要一直耿耿于怀!

“我觉得事情可能就出在路兄弟三岁以前!”

“嗯!”

玄天策和热科彼时对视了一个眼神,之后很快便重新提议道“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看我们还是有必要去往路兄弟的家一探究竟才好!”

“不,我爹娘他们......有事外出了,现在应该不在家!”

本以来路飞会很轻易的答应此事,结果却不曾想,他却拒绝了众人的提议,且在说出那番话之时,眼神飘忽不定,手脚也有点哆嗦,这种情况对于平日里见惯了大场面的锦衣卫路飞来说,这确实非比寻常,又或者说,他想隐瞒什么,并为此在竭力的隐藏着什么?

“路兄弟,能把你养成如此文武全才,想必您爹爹一定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且内心极度善良,我想,就算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想必他也能接受的,你大可不必过于忧心......”

玄天策的话,总算是有了一点效果,那路飞缓慢的将视线挪回到这些人的中间,之后对着众人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临走前,那白小叶按照无叶派的安排,暂时留了下来,接管派中之事,之后玄天策等人就跟在那路飞的后面,缓缓的朝着他在京城的家方向行走,一路上这个平时话多,且特别看声张正义的人,在看到街面上,有人欺负小姑娘之时,也只是远远的呵斥了一声那贼人,待那贼人走后,方才又继续的缓缓往家的方向走去。

这一走不要紧,倒让玄天策觉得有点稀奇,锦衣卫路飞这次居然没有将那个贼人给扣下,而是就任由那人胆怯后,逃跑就算了,这实在是不符合身为锦衣卫路飞的惯常行为,又或者说,在他心里此刻有着更重要的事情,正在等着他前去处理?

“爹,娘,我回来了!”

刚回到路府,路飞就急得往那大铁门上大声的拍打着,而里面却很奇怪,在一阵阵急促的拍打声中,既然没一人回应,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更何况,家里的那些奴仆,佣人们,都去哪里了?

就连一向站在门口守大门的那个罗叔叔,此刻也都不见了踪迹!

“不好,府上要出事了!”

路飞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更加大声的呼叫起来,不仅如此,其腿部的踢打动作,更是更加的用力,在看到自己使用蛮力却无法将铁门给推开之后,这个倔强的年轻人,选择用灵力直接飞进去府内。

“唰唰唰!”

随着路飞拔出自己手中的佩剑,往地上击打了一小会之后,其就突然飞了起来!之后越过门口的那道铁门,待其进了府内之后,又转过头来,将那道铁闸门打开,之后领着众人走了进去。

可奇怪的是,现在府内却出奇的安静,那些平日里的家人还有仆人们却全都不见了!

“爹,娘!你们究竟在哪里啊?”

路飞在府内寻觅一番,发觉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之后,便开始焦急的大哭起来,正在这时,玄天策却从府内的另一个房间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你爹娘留给你的信件!”

“什么?我来看看!”

路飞急忙的从玄天策手中接过那个信件,之后手部有点抖动,一字一字的,细细的看,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爹娘留下来的重要线索,或爹娘给他的任何叮咛!

从信中,路飞了解到,此刻他的爹娘正在外面云游,他爹爹也说了,想趁着年老之际,享受一下人间的大好山山水水!在信中,其爹娘还告诉他,倘若其有某一日不在了,请将这消息告诉给当今的皇帝。

在信的末尾,其爹爹说在其的书房内的柜子里给他留了足够多的银两,倘若其没有钱财可使用之时,可随意拿去,不仅如此,其爹娘还特别在信中标注了一点,那就是他们已经遣散了所有的家仆,目的就是为了过上让人羡慕的眷侣生活。

“这,怎么可能?”

路飞觉得很诧异,其爹爹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而如今朝廷内忧外患,人间妖魔鬼怪盛行,还需要他这位善良忠厚的清官来帮忙当今陛下处理一些事情,在这个时候其爹爹为何又会做出像逃难一般的遣散所有人,独自离去之事呢?

“路兄弟,我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热科一句话,瞬间点醒了正处于疑惑当中的路飞。

他恍然想起,就在不久前,当其准备离开家门之时,其爹爹对其所说的一席话,那席话当时觉得没什么,可如今想来这实在是不同寻常。

“孩儿,如今你也长大了,有很多事情,想必将来你也会知道,倘若有一日,如果我和你娘都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在这片天穹之下,还有更多关心,爱护你之人,他们以后会替我们好好守护你!”

当日,其就觉得疑惑,无缘无故的爹爹说这话,到底是啥意思啊?说得这么凄凉的,让人心里忍不住发酸,于是,那日他回复道”爹娘一定会长命百岁,福寿临门的,不用担心孩儿,你们在孩儿的心里是永远无人可替代的!“

“你呀,你,说得都让我流泪了!”

那日路大人抹了抹自己的鼻子,之后便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如今想来,那日爹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或者遇见了些什么?才会突然向其诉说这些话,不然的话,就凭爹爹平日里的那般严厉的样子,其是万万不可能说出如此感伤之话的。

“不好,他们一定是出事了!”

路飞突然尖叫起来,之后发疯似的在家里寻觅他们所遗留下来的一些线索,最后,果不其然,在爹爹往日处理政务之时的书房内,发现了几根爹爹的头发。

“寻常爹爹是最为爱惜其的头发,他常说,发肤是父母所给予,就算是挨打,也不可轻易断发,如今毛发断在了这案几上,那就说明,爹爹与某些人一定发生了什么打斗?“

顺着这个线索往下找,其又发现了更多的一些线索,只见在书桌底部的角落里,有一块破碎的玉佩。

“这玉佩......”

路飞拿着玉佩,几乎泣不成声,那玉佩是其爷爷当年特意留给其父亲的,说是祖传的宝贝,爹爹将其视作最珍贵的东西,一直佩戴在其的身上,几十年过去了,从没有一日不佩戴的。

”无人,书信,断落的头发,破碎的玉佩......”

这些加起来后,让路飞脑海之中瞬间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路飞兄弟,你先别着急,你再想想,你爹娘平日里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或最近做过什么事?”

”得罪什么人?“

经玄天策这么一说,路飞突然想起来一个人,那个人不是谁,而是消失的那个胡总督。

当日,其在胡总督军中之时,就已发觉了那胡总督的一些异样,于是离开那之后,就将在那里看到的一些事情给上报给了朝廷,后来朝廷也是在其原来犯罪的基础上,又给他增添了一两条罪名,当时为了力保我所说无误,爹爹联合几个朝中好友,一起在堂上与那胡总督的一些拥护者,展开辩论,最终的结果就是,那胡总督后来真的被定罪了,不仅如此,几乎没有翻身的余地。

只不过,那胡总督实在是过于狡猾了,既然让其逃脱了囚困之地,快速的隐秘了起来,连同一些他的家人和属下,后来有人曾说,在京城的某个地方曾经见过一个酷似那个胡总督的人,只不过当时由于夜晚行事匆匆,故其也不是很肯定。

“大意了,那日与胡总督结下仇怨,那人又可敢放过我们?”

路飞在说起此些事情之时,不由得懊恼不已!若不是当初自己一心想要锄奸,又怎会连累自己家人?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如今看来,我们唯有赶紧查出你爹娘是否在那人手上,这才是最重要之事!”

“嗯,热科前辈说得对,我不该如此执迷于往日的追悔之中!”

这个平日里办事向来利落的男子,此番虽然经历了短暂的悔恨之中,不然,大抵是平日里工作惯了,其很快便又重新振作起来了!

“我知道那胡总督在京城外有一座不常去的小屋,当年在那胡总督消失之后,我曾带入去过那里寻找,不过那会并没有搜到他!”

这时候,路飞突然想起这桩往事来。

“那好,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那胡某人以为我们不会再一次寻到那里,于是又重新回到了那里呢?”

“天策说得对,我们得赶紧动身才是!”

一番商讨之后,他们几人急速的起身,之后往那个郊外之处奔去,一路上,铁老七和路飞作为领路之人,在前面打着头阵,而后面则跟着柳三娘,热科,天策这三人,正在策马追随者。

铁老七,在京城卖卤猪肉这么久,不仅对京城的地形比较熟悉,就算是京城外的一些郊区地方,其大抵也都还是知道,当年若遇到一些行动不便,但是又想吃其所制作的卤猪肉,而特意派人上去问话是否可亲自送达之时,铁老七都是点头答应的,做那份营生,对他来说,钱财都是身外的,其也不是特别的在乎,相反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内,特别享受这种助人为乐的生活。

对于他来说,有时候帮助一个腿部有疾的老太太,吃上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卤猪肉,这对于他来说,是做了一件让自己甚为感到的事情,以至于其他的什么钱财不钱财的真的不是那么重要,对于一些没有钱财,却又想吃卤猪肉的一些穷苦之人,有时候,他甚至还会免费将自己做好的卤猪肉赠予这些人去吃。

故,在京城,乃是远郊的一些地方,人们对于这位奇怪且富有善心的铁老七那是非常尊敬的,人们有时候见到他从自己的家门前经过之时,总是会不自觉的跟他打声招呼,有时候瞧见他岁数也不小了,还没有个对象,一些热心的大娘们甚至会特意在他前面给他提到哪里,哪里有一位品貌皆俊的女娃儿,可以与之一配,而往往这时候,那铁老七也只是为之一笑,似乎并没有展现出太多的兴趣来,时间一长,人们便都以为这个铁老七肯定是先前在姻缘这块上面,遇到一些不怎么开心的事情,以至于其最终变成如此!

正因为如此,这个铁老七的古怪性格,渐渐的传遍了不止方圆百里。

“过了那道桥,前面就是葛家镇了,在那里有一座比较雅致的庭院,当年就是那胡某人的休闲之处。“

“好,那我们现在都下马吧!”

他们几人下马后,沿着那座少有人经过的湖中小桥,缓慢的走过,这座桥始建于宋朝,当时的宋代有一名诗人,当时在官场上混得很好,闲来无事之时,在某一日其就和属下来到了这里,当时这里有一条湖,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条小湖,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于是他们就往湖中到处瞧了一下,就看到在他们不远处有一个樵夫,在那里朝着他们呼喊,待他们走过去之后,方才知道,那个樵夫是在向他们询问,要不要坐船,可这名官员往那樵夫身旁的船一看,瞬间就差点傻了眼,这么小的船,如何能搭载他们过去呢?而且这船体非常简陋,若是人身体过重的话,还有可能沉入湖泊里面去,而这湖泊不深也不浅。

若是跌入了湖内,想必不熟水性之人,也很难上得来,而刚巧这名官员就是不熟水性,为此,他犹豫了,思虑再三,考虑到目前也没有其他办法过到对面去之后,这个官员就打道回府了,可对面的美景,实在让其时时想起。

于是,他不顾旁人的反对,毅然而然的在朝廷上向当时的宋朝君主说出了这件事,那宋朝君王也算是一名仁君,听说了这回事以后,立马就让朝廷薄款下来了,此后不久,这湖泊连接两岸的地方,就被架起了一座木制桥梁,而这座木制桥梁就是如今这座桥。

“怎么回事?桥怎么剧烈抖动起来了?”

玄天策扶住栏杆,镇定了下,之后抬眼往前面望去,只见铁老七和路飞由于走在前头,此时已经过到了对面去,而他和热科,以及柳三娘却不知何原因,在这桥上,却突然无法动弹了!

“喂,你们怎么了?”

对面几米以外,传来那两人大大的呼喊声。

“铁兄弟,路兄弟,我们动不了了!”

热科急得朝他们大声的喊着。

“呼!”

玄天策试图使出天书剑,然可惜的是,无论其如何呼唤,那天书剑仍旧无法唤出。

“这真是奇怪了!这天书剑,为何没有反应呢?”

玄天策望着这一切,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因为就在前一秒钟,其明明还走得动颇为顺畅的,而下一秒,却由于被时间瞬间静止了一番似的。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叶留来,那家伙可是这方面的高手,可是如今他留在无叶派内帮助白小叶重新将无叶派给管理起来,想来也不会是他。

“那么,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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