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迟到的采访

村民大会结束了,我把整个商业计划书的重点一点一点的说完,期间,又有很多村民提出了问题,大多时候都是问,建设性的建议却是很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到后面,我提出最后一个村民们可以积极参与的问题,也是我们在做商业计划书中附件一根本无法描述的问题。

纪念品有哪些?

毕竟我设想的是一次性缴纳费用,那纪念品肯定不能少,也不能太次,否则根本留不住游客,口碑也就很难打出去。

这一下,村民们可真的是畅所欲言了,叽叽喳喳把自己认识中觉得可以做、觉得很有纪念意义的纪念品都说了个遍,还顺带提出了一些不错的项目建议。

我直接在台上掏出手机记录着,甭管好坏,先记录下来,等回头整理再一一考虑可行性和普适性。

项目和纪念品建议有:

1.设立“九节茶”站点,让游客随意喝,最好多几项这类中草药茶饮,并注明饮用禁忌,最好设置在有人值守的地方,可以讲解禁忌。

2.让游客参与田间劳作,家禽喂养,山林修复,体验乡野生活(田间劳作我考虑到了,但是山林修复还真没有)。

3.把隔离带设计成一个景点(这个创意真的非常好,林金晶提的)。

4.引大河的水,搞个漂流项目(对于这个,提出的是王俊飞,我心中默默表示同质化产品,而且耗费的资金太大,直接内心Pass)。

5.找个山谷地带,有小溪的,搭个棚子打铁,让游客参与,又能当成纪念日送出去(王大锤这个建议直接打开了众多“艺术家”的话匣子)。

6.农老爷子表示每天早晚五禽戏,欢迎所有游客跟着练,希望村里面搞个大点的广场,再给他一个高一点舞台,最好像京都广场一样,把国旗插在最中间,让大家瞻仰。纪念品可以送五禽戏的碟片。

7.农老爷子还表示,可以教会游客一些常用的解乏解疲劳的按摩手法,并免费为游客把脉看病。纪念日送按摩手法碟片。

8.牛奶奶代表杨家,说可以教游客一些普通的口技技巧,驯养猫狗的技巧,射箭技巧,一些菜肴的技巧,琵琶弹奏技巧且牛爷爷可以陪想玩的游客下象棋。纪念品则是特制的口哨,简易菜谱和一些特制菜特制调料。

9.段美芳引出了王二娘,她表示可以将一些酒作为纪念品。

10.鲁能表示同王大锤一样,但不用山谷,找个村边的位置给他整个大一点的工作间,他可以让游客体验各种木活,成品直接送。不想体验的游客有他设计的一些小木制品赠送,主要为鲁班锁。

11.苏大家则是说给他整一个古代那种酒楼最好,王二娘酒管够的话,他可以一直呆那说书。

12.酒楼好,张开建说一楼他可以晚上表演皮影戏,二楼给苏大家说书,他们时间错开,大家都不累。

13.孙老先生则是说村子重建时可以找他雕刻,不管木雕石雕。也给他整一个村边或者山谷,石头多点,让游客跟着他学。

……

这一统计下来,旅游项目和纪念品真的不要太丰满,游客没个两天两夜都无法走马观花看完,完全可以撑的起平安村建设旅游村庄的项目。

看到手机上统计的这么多项目和纪念品,我直接心花怒放,乐开了花。

这村民大会的目的不就是要得到村民们的建议吗。虽然过程曲折了点,没有按照自己预想中的计划来,但是目的已经达到。

今晚,肯定能睡个好觉,明天一大早就出去拉投资,省里面的救援资金就靠镇领导们了。

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忙碌一天的我躺在爷爷奶奶整理好的帐篷里面,沉沉入睡。

也许睡了很久,也许只是睡了一会,当我被人摇醒的时候,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直勾勾地盯着来人,任他如何喊我摇我,我没有任何的感觉,思想就停滞在那一瞬,挣不开,逃不掉。

“小。”

“安。”

“小安。”

终于,我的脑袋开始慢慢转动起来:

听觉开始恢复——听到一道熟悉的叫喊声,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

触觉开始恢复——感觉到一双大手正摇晃着我们半坐在垫子上的身体,由外到里,由静止到剧烈;

视觉开始恢复——看到叶盛勇的身体,由近及远,由中心到四周。

“呼”。

好像溺水的人般,我深深地,深深地深呼吸了一口,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再摸了摸头和背,一把冷汗浸湿了手心,冰凉冰凉的。

随手翻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这才过去不到二十分钟而已,我看向收手站在帐篷门口的叶盛勇,问道:“什么事?”

叶盛勇指了指外头有些吵杂的方向,语气中带着开心和羡慕:“上曜电视台的记者来了,说要拜访你。”

十一点来采访我?他们白天一天的时间干嘛去了?凌晨5点20结束的火情,记者们不是得7点多就到镇里面吗?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管,毕竟我不是吃那行饭的,他们都不担心报道的时效性,我又何必担心呢。

思考到这里,我直接起身同叶盛勇去见见那些记者,衣服也不用换,夏天就是这么好。

短短的路程,叶盛勇告诉我,这次一共来了两波记者,一波是上曜电视台的记者,一男一女;一波是江南卫视1套的记者,两男一女。

记者的圈子很小,尤其是两者一者是省卫视,一者是市卫视,孰大孰小,一目了然。

当我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已经聊得火热,那熟络感显然并非初次见面的人能有的。

“叶书记,您好,我是省卫视一台的主持人,我姓单,单字单。”

“叶书记,您好,我是市电视台的主持人,我姓费,名曼蔓,第二个曼字没忄旁,第三个蔓字把忄改成艹。”

两位女主持人显然是通过某种途径获得我的照片,看到我第一眼就认出了我,先后伸出了手,简单的握手礼后,纷纷自我介绍道。

尽管时间很晚,人家两位女主持人都任劳任怨的爱岗敬业,咱肯定要忠诚贯彻“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俗语。

于是,我很自然地在第一位看起来在30左右的单单做完自我介绍后,我握住她1/3手掌的手收了回来,给予同等的语言回道:“您好,单老师,我经常看你节目,闻名不如见面,现实中的你可比电视上年轻多了,看起来和18岁一样。”

这话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说,社会就是这样,社会也让这位主持人马上掩嘴而笑,表示叶书记您可太会说话了。

就这么三两句话,无形之中,我们的距离便拉近了一些,待会儿的采访就不会显得僵硬生涩。

同样方式,我又和费曼蔓再说了一遍,只是对不同年龄的女性,表达的内容有所变化:“您好,费老师,我在市里的家就在你们电视台旁边,我说之前回家的时候怎么老是看到一个身材好又漂亮美丽的女生,今天见到你,我才知道那女生是你啊,缘分啊!”

当然,费曼蔓比单单年轻多了,功力显然不比后者,被我一顿猛夸,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住那附近,一时有点接不住,好在还是说了句客套话:“这么巧,下次您回家的时候来我们电视台坐坐。”

这话是真客套,一没留电话,二没留V信,我咋找你呢!

开场白结束,大家相互之间算是熟络了一番,又简单认识了其他三位男性摄影师兼司机,这两茬人显然之前已经商量好,直接由单单先行录制节目。

受限于条件,摄影师挑选了一处光源较好的地段,在他们搭建机位的时候,两位主持人也和我商量了采访的内容。

半个小时后,直接开始了节目的录制。

面对着镜头,看着里一圈外一圈还不睡觉的围观村民们,又看着捅在我嘴边的话筒,我面色平静,坦然自若地回答单单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首先,我是村官,他们是村民,我得救他们,这是为官的根本;

其次,我是退伍军人,他们是公民,我得救他们,这是当兵的初心;

最后,我是党员,他们是群众,我得救他们,这是入党的目标。”

“所以,您也是因为您身为党员,身为退伍军人,这才奋不顾身,即便对方是犯罪分子,也从火海之中把他救出来。”

单单主持人这个反问提的很有水平,她在听到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后,随机应变,当场改了第二个问题的提问方式,更能给观众伟光正的感觉。

“是的。”

就这个问题我是有一部分私心的,就是为了杨志勇一家,有证人的正当防卫和没有证人的正当防卫,意义显然不一样。

所以,我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展开,以一个简短的确认方式一笔带过。

这种方式的回答也有好处,太过啰嗦,有自夸的嫌疑。毕竟,第一个问题已经将救人的原因说得清清楚楚,第二个同质化的问题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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