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抱抱

周时屿给夏鹿安排检查了一下。

“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也没有验出什么药剂成分来。”周时屿看了看检查的报告,对苏怀鲸说道。

苏怀鲸不解:“确定吗,但她的状态不对,她说她没有喝太多的酒,怎么就想要犯困呢?”

“看起来应该是酒精摄入过量,才会陷入睡眠状态的。”周时屿解释道,“你看到她喝了?”

“没有,我只看到她喝了果汁。”

“那应该果汁里有酒精的存在。”

苏怀鲸一笑:“怎么可能,她又不是小孩子,分不清楚是果汁和酒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她目前的状态是这样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事先吃过了什么助眠的物质,喝酒之后,让她陷入睡眠,等她醒来问问好了,但是没什么问题,也不用留院观察,可以回去了。”周时屿交代了一句。

苏怀鲸有点不放心:“靠谱吗,还是在医院吧。”

“你不相信我,把我拉回来看。”周时屿咳嗽了两声。

苏怀鲸诶了一声:“我那不是担心她么。”

“担心担心你的智商会更好。”周时屿一脸嫌弃。

苏怀鲸诶了一声:“老周,你这内分泌失调,都怪我身上来了,是你自己要出去相亲的,景云姐心情不好也是应该的。”

“你什么意思?”周时屿转头质问道。

“字面意思。”

“要不,我给你点拨点拨,我绝对怀疑傅景霄从中作梗,我还以为你突然想通了,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不需要。”周时屿完全无视了苏怀鲸的存在。

苏怀鲸呵了一声:“你就装吧你。”

“你顾着你自个儿吧。”周时屿又咳嗽了两声,感觉到气急了,“我先走了,你想要留下来,就去付钱,让护士给你留院,现在过年,床位空,要为医院做点贡献也行。”

“谁要。”苏怀鲸才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呢。

他当然直接把夏鹿从医院带走。

路上的时候,他想了想,把夏鹿送回夏家的话,夏家父母一定会担心她怎么了,往常她喝醉酒也不会睡那么沉,还是有意识的,要是说不清楚,就麻烦了。

思来想去,他决定把夏鹿带回自己家去了。

反正挂着干亲这层关系,带回苏家,也不算是做了什么坏事,并且,他知道今晚他爸妈去外地拜年了,还回不来。

一举两得。

大晚上了,又经过医院这么一折腾,苏怀鲸把夏鹿带回到苏家别墅也快要凌晨了。

张妈听到声响出来:“少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有点事,张妈,你先去睡好了。”

张妈看到了苏怀鲸怀里的夏鹿:“怎么夏小姐也来了?”

“她睡着了,我先带她去房间休息。”苏怀鲸让张妈不要说话了,当心把她吵醒,张妈信以为真,立马捂住了嘴巴,进去休息了。

苏怀鲸就直接上楼,把夏鹿抱到了自己房间的大床上,放在了床上,给她拉了拉被子,她咕哝一声,拉住了他的手:“抱抱,小熊。”

她以为他是玩具呢,还抱。

虽然他很愿意,但是他不能做趁人之危的事情,他心理上过不去。

可夏鹿撒手抱住了他的手臂,让他完全没办法松开。

夏鹿随即转身,想要躺平,苏怀鲸一个不留神,刚本来就半跪在了床上,被她一下子拉了过去。

他差点跌倒在了她的身上,还好自己眼疾手快,控制住了自己躁动的身体。

慌乱不能慌。

他面红耳赤地镇定下来,坐在了床边边角上,证明了自己是正人君子。

最后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周时屿已经连续几天没有见傅景云了,从他们那次在浴室闹僵之后,虽然他会固定送东西去,但自己却从不露面。

他甚至也没有见到傅景云从自己的房子里走出来。

他们之间需要打破这么僵持着的关系,那天她的状态是源于他要去相亲这件事情。

隔着这栋小区的楼层。

彼此遥望,却不敢走近。

傅景云也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哪儿都不去,发烧彻底退掉也是后半夜了,傍晚的时候许今砚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她的状况,她和她说了几句,有时候家里有个医生真好,什么都能关照好了。

比起傅景霄,现在有了许今砚,贴心了不少,姑嫂一直都是婆媳之后,最大的矛盾点,但好在他们没有。

年假期间,傅景云直接关掉了所有工作有关的事情,其实她的生活圈子很简单,除了傅家所剩无几。

又因为自己的几个好友都嫁到了外地,只有她没有嫁人,所有也略显得孤单。

到了过年这种时候,空闲下来,更加了。

之前和许今砚、夏鹿相处,仿佛觉得空缺在心里的情感被填补了,是因为太久没有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关心的对象了。

退烧之后,傅景云整个人还是病恹恹的,没什么力气,白天睡得够多了,晚上一点睡意都没有,她走到了阳台的吊篮上坐着。

她住在这个大平层,整个装修都是装修公司成套的,唯独一点不一样,就是这个透明吊篮。

“傅小姐,这个和您整体装修风格不搭,是不是要改一下,我觉得应该更适合欧式咖啡台!”

“是你家还是我家,我要我在我家摆个篮子,还用你来替我操心,我说合适就合适,不合适的话,你把你的全拆了。”傅景云当时疾言厉色地回了那个经理。

她那么发脾气不是因为她听不进去他的意见。

而是因为太多摆放了她,她就想要这个吊篮听自己都不行吗?

那个经理当然哑口无言地同意了,并且修改了自己的方案,客户是上帝永远是对的。

其实傅景云不是单纯想要这个吊篮,而是这个吊篮就像是她冲破任何束缚的代表物而已。

她坐在了吊篮里晃荡了一下。

从阳台的玻璃反射里,她看到了楼下的车牌号码。

周时屿是的车停止她家楼下。

他相亲对象也在这个小区吗?这种奇怪的想法萌生了,她从吊篮里起来,拉开了窗户,探出了身体,小心翼翼地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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